从那之后,我们越走越远。父女之间的隔阂就像无形的一条鸿沟,我们之间只剩下了金钱与利益。或许,他爱的只有我的母亲大人。我在他的心中只是和伊丽莎白相同的位置,不过因为我是他所爱的女人的孩子。
母亲大人死之后,父亲没有带别的女人。他的心里永远只有母亲吧。母亲是一个幸运的女人,能让这样一个视金钱权力为生命的男人惦记她半个人生。这在贵族之间也是罕见的,贵族的眼中永远只有利益可言。
我一直记得他最后说得话“如果你想为你母亲报仇,等到你用你的能力成为沃森家族的家主再说”。而且我一直这么做着。
过去的13年间,我接受着和伊丽莎白一样的教育,我努力装的高深,我必须让别人看不请我,我必须让他们相信我不简单。在接受教育的同时,我一直关注沃森家族的内政,公司运行,以及外面的世界。
这是一个距离剧情开始早了十几年的时间,大海贼时代已经开始,现在的海洋没有超行星,只有驰骋大海的四皇和七武海。也就是说,我不能靠草帽,除非我等十几年,我要靠自己的能力去拉夫德鲁。
我要找到不输给路飞的伙伴,我要到达拉夫德鲁,我要成为新时代的神。
除此之外,我还是在继续母亲交给我的小提琴,其实我对小提琴的兴趣不大。那个世界如此,这个世界亦然。真正在意的是那个男人,他在寻找能与母亲一较高下的小提琴手。如果我的琴能进他的眼,那么对于我成为沃森家族的家主又更进一步。
小I那日说的话,我命人去查了一下。政府对沃森家族心存芥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并没太注意。有关危险级,我找到了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字是阿盖尔。目前是海军总部的年轻有为的中将,驻扎在玛丽乔亚。
又是这么一个午后,我依旧躺在后花园的藤椅上。一切从未改动,那几张藤椅,还有母亲摔下楼的阳台……
眯眼看着午后的太阳,还是那么的刺眼。闭眼睁眼间,仿佛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好像又回到了母亲还未死的那个时候,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哟,这不是德洛拉吗?又跑这儿来偷懒了。”伊丽莎白总是不会挑时间出现。应该说她永远都未曾出现过就好了。如果她在一个星期前遇上海贼的那次意外中死掉就好了。
“伊丽莎白,呵。”并不想和她太过有牵扯,她只要留着命等我来收拾她就好了。
我和她的关系在这些年间愈演愈烈。可是每天不可避免的还是要遇到她。父亲规定过每天一家人都要在一起吃饭,当然其中不包括意外情况。
“我明天中午要请客人来家里吃饭,你不要太失礼。”她无视了我的嘲讽,若每次都要赶上几句,那肯定烦死了。
闭上眼,不再看着刺眼的太阳,说:“那是你的事,只要你把客人招待周全了就好。应该是你不要失礼。”
我不会搞砸她的聚会,她也不会来陷害我。因为我们同时沃森家族的人,我们的骨子里同流着沃森家族的尊严。
“明天中午12点,别让客人等你。”她说完,转身离开。
不再理会,就这么一个人躺在阳光底下。只是午休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次日,我没有出门,在后花园练琴,我要让那个男人认可我。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要让任何外界因素打乱,这是母亲大人教会我的。
正在感受音乐的我并未注意到外人的接近。
“拉得很好。”那个男人不知不觉间已走到我的身边。
蹙眉,我讨厌别人打断我,一般女仆不会来影响我,那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伊丽莎白所说的客人吧。
露出已经习惯的恰到好处的微笑,转身向他点头示意。他的身份让我一惊。
竟然是危险级!
“好久不见了,危险。”我有点感慨的朝他笑笑,其实我早已知道,但没有去找他。有点在意小I所说的。
“是呀,七七,好久不见。”
我放下琴,向他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去那边的藤椅上坐坐吧。”
“好。”他帮我拿琴,我也没有假意的推脱。
如果我想要这个男人入我这边的战营,轻而易举。我和他早已熟识,且曾经生死与共,不是伊丽莎白可以插足的。
“没想到你就是沃森家族的二小姐。”他笑着说。他的笑很纯粹,是我好久不曾见过的温暖,如果可以,不想让他插足我和伊丽莎白之间的明争暗斗。
“呵呵,我也不曾想过你会是伊丽莎白的客人。”但是,我必须打败伊丽莎白。
他有点尴尬的笑笑,他应该已经知道我和伊丽莎白之间复杂的关系了吧。
“没什么。喝杯茶吧。”石椅上早就备好了甜点和红茶。
没等他回答,我起身帮他倒茶。双指捏其杯柄,我轻酌。
“谢谢。”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眼镜撇向四周,没有人。我问他:“你和伊丽莎白?”
他懂我的意思。“只是任务中恰巧救了被海贼劫持的伊丽莎白和与她同行的沃森家族的人而已,她却硬是要邀请我吃饭。不好意思再推脱便答应了,没什么的。不过也挺好的,遇见了你。”
“你现在在为政府工作吗?”我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必须引出话题,让他对我有话可聊,他会是我强力的助手,那时的我这么相信着。
“嗯。现在驻扎在玛丽乔亚,是中将。”
“中将?很厉害呀。实力肯定很强吧。”我略感惊讶的说。
他又笑了笑,说:“还行吧,离我要超过的人,差多了。”
“你要超过的人?是……”
“目前的大将,赤犬。”
“呵呵,以前在贴吧见你的时候,你也总是为赤犬说话呀。”
“那是肯定的呀,赤犬的正义,才是真正的彻底的正义!”
“你要一生都为海军工作吗?”我低下头,不想让他看清楚我的表情。
他开始时有点疑惑,想了想又释然了。“应该吧,我是海军,到达拉夫德鲁应该不可能。就我估计,这个世界的任何时间,到达拉夫德鲁的都只有罗杰和草帽路飞。那是既定的命运,无法更改。”
“你不想回家吗?”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想过,后来真正体验到了这个世界,便不想了。无论是在哪个世界,我都想为正义服务。而在这个世界,我才能真正贯彻我心中的正义。”
“无论在哪个世界,你都是满嘴正义呀。”我的话并不带讽刺,听起来反而更像是赞扬。
然后我们都笑了。
“那你呢?”他看着我说。
我也直视他的眼睛,我在他的眼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眼神,坚定且决绝。“我要成为沃森家族的家主。”
“金钱和权力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重要!”
“那你为什么?”
“我和伊丽莎白之间的关系你应该略有所闻吧。她母亲的死和我的母亲脱不了干系,我的母亲是她亲手杀死的。”我回答的好不避讳,我想让他知道伊丽莎白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怎么会?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个11.12岁的孩子。”
“就是这个11岁的孩子在我生日的那天把我的母亲推下楼。”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了。“她不是个孩子,她是恶魔!”
“德洛拉,我……”从他的眼神,我知道他想安慰我,但我不需要。
“如果我得不到家主之位,我会死,被那个女人残忍的干掉。”说完,我悲伤的撇开头,不再看他。
他不再说话,我知道他在思考。他需要时间,我给他,不能逼得太紧,今天就此打止就好。伊丽莎白应该想不到,我这么轻松就把她的客人为我所用吧。
但是不是真的那么简单,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我至死都不知道。
那个男人,没有我和伊丽莎白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所谓的正义,毁了他,也毁了我和伊丽莎白,以及……
“我为你拉一曲吧!”我对他说。
是一首很悲伤的曲子,妈妈在那受尽屈辱的六年所谱的曲子。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但我想让他感受我的痛楚,我妈妈的痛楚。
伊丽莎白走来的时候,看见我们正在和谐的相处。女子在阳光下享受似的拉琴,男子坐在藤椅上细细聆听。
她走过来,仍是一脸愉快的说:“去用餐吧。”
我知道她的心里早已波诡云涌,背着危险级,她朝我露出阴险狠辣的目光,对于那种质问的神情,我只是无所谓的笑笑,任她猜去吧。
把琴交给女仆,和她们一同去大厅用餐。
没有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每个人都是一脸平淡。
用完餐,我们坐在藤椅上享受着日光浴。
伊丽莎白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吉米和舍妹认识吗?”
不等危险回答,我说:“刚刚在花园里认识的,吉米君人很好。”
在危险看不到的角落,伊丽莎白瞪了我一眼,意思是我不要多嘴,我仍旧是笑笑,不再说话。
大概是感受到了场面的尴尬,危险说:“是呀,刚刚在花园里和德洛拉认识的,她的琴艺很好。”
“不过是雕虫小技,和她母亲比起来差远了。”伊丽莎白嘲讽似的笑笑。
“德洛拉的母亲琴艺很好吗?德洛拉拉得也不错。”为了顾及我的心情,危险陪衬的说。
我一直在观察着伊丽莎白的一举一动,她把危险请回家聚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应该不仅仅是把危险当作救命恩人那么简单吧,虽说沃森家族的家规是有恩必报,但是派人去致意送礼就好了,为什么要亲自去请他呢?危险的家世并不显赫,仅仅是年轻的中将,就算以后有能力,也不可能晋升到大将的地位,他是那种不会去改变原著的人。
仔细看危险的脸庞,棱角分明,鼻梁挺直,双目炯炯有神,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一个让我都震惊了的想法袭入脑海。不会吧?在她眼中,金钱权力的地位应该更高吧。英雄救美然后一见倾心?我自己都觉得好笑。
扑哧~一下子忍不住笑了出来,伊丽莎白和危险都看着我,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德洛拉,怎么了?我们的谈话让你觉得好笑吗?”伊丽莎白脸上有点愠色,大概是我丢了她的脸吧。
回复了状态,微笑的说:“没有,突然想到了笑话书上的一则笑话。”
“德洛拉,没事多看看经济类的书籍,不要一天到晚看那些庸俗的书。”在外人面前,她要装出和善姐姐的模样,也顺便批评我不务正业。
“哦。”我乖乖的回答认错。
“哈哈,这么活泼挺好的。”危险出来圆场。
“舍妹不礼貌,让您见笑了。”伊丽莎白对危险露出教育不善的歉意。
喂喂,不会真喜欢上了吧,别吓我。
转过头,伊丽莎白对我说:“德洛拉,家教的作业你还没完成呢。”我知道,她是想让我走,我妨碍到了她。
行,我走就是了。“恩,我先离开了。”起身离开,装作忘了什么似的,转身向危险点头示意,说:“吉米,交谈愉快。”
“恩。”他也朝我笑笑。
背着危险,伊丽莎白的面容狰狞抓狂。
在房间里看着他们已经交谈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完啊?谈什么能谈这么久啊。
我就这么靠着窗沿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也是女仆告诉我到了晚饭时间。
“你和吉米什么关系?”趁着父亲大人不在,伊丽莎白支开了仆人们,直直的质问我。
没有理她,我只是在吃饭。她明显被我的无视激怒了。
“什么意思?回答我的问题,德洛拉。”
“你聋了吗?德洛拉。”
“德洛拉,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
受不了她的吵闹,我微怒的说:“伊丽莎白,你没上过礼仪课吗?不知道餐桌上要保持安静吗?”
餐桌上剑拔弩张,硝烟弥漫。
“我和他是在花园里认识的,我说过一遍。”真是受不了她,吃一顿饭还这么烦。
“怎么今天刚刚认识就这么亲密?”她的语气里嫉妒分明。
我微勾嘴角,暧昧的说:“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做缘分吗?也许我和他就是这样的。”看着伊丽莎白生气是种享受。我的快乐总是建立的她的痛苦上的,她亦然。
她猛地站起身,把刀扔在桌上,说:“离他远点,贱人。”
她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进来收拾饭桌的女仆们被餐桌上的残迹吓到了,不明所以。
我说:“没事,伊丽莎白又发小孩子脾气了,真是长不大。”
几日后,我收到了危险的来信。他说明天下午广场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