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林峰在树上摘了颗野果填在嘴里,低头看到树洞躲着两只豹儿子,看着林峰,挤在一起动不动,憨态可掬,十分可爱,林峰把它们掏了出来,抱在怀里回家,大花狗见林峰回来,摆尾过来欢迎,刚走到林峰身边,‘汪’的一声,夹着尾巴就跑回狗窝。
抱着两只小豹,走进屋子,将小豹子放在床上,弟弟看到跑过来抱着又摸又亲,嘿嘿只笑,夜里林峰听到,大豹子围着村子叫了一夜,声音里透着惊恐,充满凄凉悲伤,村子里的狗也跟着狂叫了一夜。
早上起来,父亲说:“昨晚老豹不知道怎么了?跑到村口乱叫,”弟弟接口说到:“三哥昨天逮回俩豹儿子”,母亲听见大惊失色呵斥林峰:“豹子是山神爷家养的狗,赶快给它送回去,老豹急了会咬人,伤到村里孩子怎么办”。林峰灰溜溜的抱着两只小豹子向森林走去,林峰把小豹放回树洞离开,回头看见老豹叼起豹儿子向远处走去。
林峰这天回到家中,见父母坐在一起哎生叹气,母亲眼睛通红,就问道:“出了什么事?”父亲告诉林峰,乡里通知,朝廷征发戍边,来年开春出发,轮到自家出人,父母为此发愁。
林峰张口说道;“我已十五,我去,”母亲“哇”的一声哭起来,边哭边说;“这一去,那里天寒地冻,路途遥远,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回来了,”父亲叹了一口气;“皇命不可违背啊”。
第二天,父亲牵着马匹,驼了两袋麦子,拿了一串铜钱,到镇上去,林峰这才知道父亲当年给自己定了一们娃娃亲,今天要去商定日子,年内让自己成婚。
晚上父亲回来,怒气冲冲道;“那刘二疤子,听说要去戍边,就想反悔,说什么他家大丫,算命的说;将来是诰命夫人,尊贵无比,富贵无边,怎能跟着前去戍边。那大丫也是傲气冲天,死活不肯嫁给小三,我好说歹说,威胁要去告他毁约,他才同意把二妮嫁给小三,还要再多给一袋麦子”。这时候的人们讲究信誉,最怕失去名声,哪像后世厚黑风行。
定好日子,由不得林峰说些什么,吹吹打打把新娘子娶回了家,拜过天地,进入洞房,林峰走进屋子,见小巧玲珑的新娘子,羞羞答答坐在床边,林峰掀起盖头一看,是一个面黄肌瘦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头发枯黄,还有丝丝白发,脸上还布满小麻点,瘦瘦的小手也是长满老茧,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只有两只眼睛,乌黑明亮,充满灵动,林峰顿时失去了兴趣,自去睡了,夜里小丫头躺在旁边,索索乱动,一夜不曾安息。
早上小丫头梳了个妇人发髻,两人拜见了父母,小丫头正式成为家庭一员,亲家前来探望,父母也没给好脸色,林峰看到岳父腮帮有个铜钱大的黑疤。
母亲开始给韩峰俩口赶制衣物,小丫头也是熟练勤快的在旁边帮忙,讨得母亲满心欢喜,赞不绝口,直夸林峰有福气,娶了个贤惠能干的妻子,小丫头听了看着林峰,也是喜气满面。
年很快过去了,出发的日子到了,母亲把家里的尽有的几串铜钱塞在包裹里,拉着小两口的手,眼泪汪汪,千叮万嘱,父亲把林峰两人送到镇上集合地,嘱咐一番就回去了,林峰看到父亲眼里也是满含泪水。
来到集合地点,已有七八个应征的青壮等在哪里,人人带着家眷,个个拿着包裹,昔日的同窗王大牛,也在其中,几年不见,王大牛已是满脸横肉,身体黝黑粗壮,长得像只狗熊一样,却领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见林峰来到,大牛领着妻子过来与林峰相见,林峰拍着大牛肩膀道:“大牛好啊”,大牛讪讪说道;“林哥,叫我鹏举”,小娘子也过来见礼,很快便与小丫头打成一片。
一个小吏出来,登记了大家姓名,说道;“你们快把事情办完,等会出发去县里”。
临近出发,林峰到观里向道长辞行,新年伊始,庙里香客众多,有个美貌女子也在其中,道玄看得眼睛发直,见林峰进来,有心卖弄本领,讨好女子,拉着林峰道:“师弟,我练成一样本领,让你看看”,说罢,运气扭动身子,缩成一团,嗖的钻进庙墙上一个一尺见方的孔洞,只留一个脑袋在外扭动。
女子见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玄一看,气劲呼的一泄,身子卡在孔洞里,瞬间撇的脸红脖子粗,性命危在旦夕,众香客和女子齐声惊叫,林峰见状也是手脚无措,老道长在殿里听到惊呼声,抓了一根木棍,冲了出来,大喝一声,劈手向道玄打去,道玄一惊,嗖的从孔洞中钻出,身体恢复原状,老道长训斥道玄“孽徒,滚回去!”,道玄狼狈不堪的跑回后院。
林峰向道长告别,老道微微点头“是到时候了,你这一去,龙游大海,虎入深山,没什么能挡在你面前。”
又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林峰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将这玉佩挂在胸前,能帮你清净心情,少造杀孽。”林峰听得莫名其妙,接了玉佩,只见玉佩晶莹剔透,白如羊脂,中间翠然一点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