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天到了,父亲决定把林峰送到镇上姐夫家识字读书,希望林峰考个功名。林峰的姐夫是镇上也是全县唯一的秀才,开了一个私塾。
林峰想到:‘凭我后世的知识、来个天才降世、一鸣惊人’。翻开书本、林峰满头黑线,满书的繁体字只看懂了一半,因为拿毛笔的姿势不对、他的手被姐夫打了几回板子。只好老老实实:“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从头学起,半天的学习,半天玩耍的日子让林峰很是惬意。
镇上有一座不大的道观,一天林峰走了进去,见上面供奉着玄武大帝。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年轻道士正在舞剑。一个胡须花白的道士在旁边看着,见林峰进去,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突然“咦”的一声回过头来,看着林峰细细打量,林峰被看的心里发毛,以为老道看出自己是附身夺体,想来个降妖除魔,把自己灭了。
老道却微笑着开口问道:“你是谁家儿郎,”林峰答道:“我是伏山沟、姓林”。老道又说:“我这里有些功法,你可愿学?”林峰【后世西游记看多了】随口问道:“可能长生不老,腾云驾雾”。老道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这尘世上,哪有肉身长生不死之法,那些微末之术你也不肖理会,”
林峰刚想来个不学、不学,又改口道:“哪个功夫?厉害吗?”这时几只燕子从院子上空飞过,只见老道‘嗖’的一声,腾空跳起三米多高,两手一抄、飘然落下,两手伸道林峰面前,俨然抓着两只燕子,林峰看的目瞪口呆。老道放飞燕子,问林峰:“可否愿学,”林峰低头就拜:“愿学、愿学”。
老道慌忙侧身让开,嘴里道:“当不起,当不起”。林峰抬起头,看到自己正对着玄武大帝坐像跪在院子中间,大殿里的玄武大帝坐像低头垂目,仿佛用笑眯眯的眼神看着自己。
老道招呼一声:“清玄、道玄过来”,老道对林峰说:“以后你们在一起练习,要多多熟悉”。老道教了林峰一些屏心运气的法门,和几个行气姿势。
对林峰说:“回去要勤加练习,早晚各一个时辰,尽量不要间断,常来庙里走走,有了感觉再说”。林峰走后,清玄问道:“这是谁家的小孩,师傅如此看重,传授如此功法。”老道说:“为师现在不过是锦上添花,做顺水人情,你俩以后要多多与他亲近,万万不可轻怠与他,希望将来能借其威势,让本观香火气运大增。”
林峰按老道所教的方法,盘膝坐在床上,双手伸开,掌心向上,中指对齐,平方胸前。圆睁双眼,舌抵上颚,紧闭牙关,静思止欲。吸气——微抬双手,气沉丹田,呼气——放下双手在腿上,气走四肢,口津吞咽胸间,如此循环半个时辰,林峰起身依照所传授招式,运气四肢,练了半个时辰。
半个多月过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倒是饭量有一点增加,问了问老道士,老道士笑眯眯的说:“不急、不急、慢慢来。”时间渐渐过去,林峰的毛笔字也写的有模有样,连姐夫看了也是点头称赞,饭也吃得越来越多的。
林峰暗暗想到:‘难道老道教给自己的是,多吃饭的功法、饭桶功夫,’平时在姐夫家只敢吃个半饱,姐姐的婆婆已有些瞪眼。
便拿了老道士缝衣用的大针,弯成鱼钩去河里钓鱼。当地人从不吃鱼,河水清澈,河里鱼鐅众多,河滩上螃蟹到处乱爬。以前林峰在河里洗脚,曾有许多小鱼在脚上轻轻乱啃,感觉又麻又痒.来到河边,一直脸盆大的老鳖见到有人,懒洋洋从石头上爬入水中。鱼钩入水便有鱼咬钩,林峰留下一条约四五斤的鲤鱼,其他几条小一点的重新扔回河里。
林峰在河边把鱼洗剥干净,不敢拿到姐姐家。便提到道观烧了来吃,老道士看了看也不理会,道玄见林峰吃的香甜【饿的】,偷偷来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捂着嘴巴跑了出去,从此再也不看一眼。林峰初次做鱼,除了盐巴,什么调料都没放【道观里根本没有】,还烧的半生不熟,那里会好吃。
一年多过去了,林峰经常吃鱼,长高了不少,腿也粗了,胳膊上也有肉了。随着功法坚持练习,力气大了起来。一同在私塾里读书,身体粗壮,曾经把自己推到在地,踢得自己满地打滚的王大牛,也被自己只手轻松按趴在地,四肢乱扒,挣扎不起,从此见了自己服服帖帖。自己指东他不敢向西【揍的】。
老道士开始教林峰一些拳脚功夫,林峰过目不忘,有时也像模像样和清玄或道玄过上几招。身体也越发灵活起来,虽不能像老道那样身轻如燕,一跃跳起七八米。也能跳起手搭院墙轻松翻过【做贼方便】。
林峰的字写的越发漂亮,大有超过秀才姐夫的架势。只是书本上满本的之乎者也,子曰诗云,林峰怎么也看不进去,记不住,背诵不了【主要是没有兴趣】。姐夫也是叹气连连:“可惜、可惜。”
如此又过了半年,姐夫告知父亲,打发林峰回去,林峰辞别道长,拿上姐姐给父亲的礼物,打包回家。
林峰走进自家院子,见弟弟正和大花狗玩耍,抓着大花狗,想爬上狗背,把大花狗当马骑,大花狗扭动身子,就是不让弟弟得逞。
见林峰进来,大花狗丢下弟弟,高兴的摇头摆尾跑了过来,立起身子、扒在林峰身上,伸出舌头,就去舔林峰的脸,林峰急忙把它推开,大花狗围着林峰乱跳、哼哼唧唧,还不甘心【不满意、不尽兴、没达到目的的意思】,弟弟流着鼻涕也走了过来,亲热问道:“哥哥,给我带有好吃的没有”,林峰一阵尴尬,这时代、在这里,那有糖果什么的,便哄他说:“以后我给你带很多好吃的”。
母亲见林峰回来了,就埋怨父亲说:“我说咱家坟头没那颗蒿,出不了什么官,你还不服,以后老老实实种地吧”。父亲“嗯”了一声,对林峰说:“明天跟我去内岭开块荒地”,便回屋了。
第二天一亮,父亲便叫起林峰,拿出桑木弓,装上弓弦,背着耙子、镢头【一种刨土工具】,提着弓箭一起向内岭走去,来到一片荒坡上面,父子二人停了下来。
林峰抬头看去,天气已到隆冬,岭坡上树大林密,枝桠交错,森林绵延不绝向远方的山岭延伸过去。林子中偶尔传来一声野兽的叫声,近处的树木已被村民劈柴开荒、砍伐干净。林峰想想后世,暗道:‘人-----自然环境最大的破坏者。’
父亲刨土,林峰把刨出的石块、荆棘扔到远处,父子俩正干的满头大汗,一头二百多斤的野猪从林子里走出。哼哼咛咛、旁若无人的来到旁边田地里【根本没把两人放在眼里】,拱地吃起麦苗。
父亲盯着野猪,急忙示意林峰停下,小心慢慢退后,想要离开。人少不敢惊扰野猪,村子的李瘸子,就是被野猪拱断了腿,侥幸捡了条命。
林峰一时冲动【小孩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危险】,拿起弓箭,张弓搭箭,‘嗖’的向野猪射去。箭出随心,正中野猪的一只眼晴,【天生射手】。受伤野猪‘嗷’的一声,只奔林峰冲来。林峰扔了弓箭,抄起镢头,抡开一下砸在野猪头上,‘咚!咔嚓!’的两声,野猪被打回两米多远,倒在地上,四腿乱蹬,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了无声息,林峰手中剩下半截镢柄,另半截掉在地上。
父亲在旁边脸色煞白,浑身颤抖,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冲来抱着林峰上下仔细查看,语音发颤说道:“小三儿、你可把爹给吓坏了”。
俩人上前查看,只见野猪脑袋血肉模糊,头盖已被林峰打碎,俩人不再开垦荒地,父亲在林峰帮助下费力背起野猪,林峰提了农具,二人向家里走去,路上村民看到纷纷过来帮忙,父亲也累的背不动了。
众人抬着野猪,熙熙攘攘来到林峰家,众人动手扒皮开肚,听到父亲讲起经过,大家赞叹连连。父亲把半只猪肉分给了大家,村民便纷纷离去,猪肉烧熟,一家人吃的满嘴流油,大花狗也‘咔嚓、咔嚓’、在院子里啃了一夜骨头,冬天猪肉能够存放,全家连着吃了几天,才把肉吃完。
林峰拿着弓箭,空闲时就去打猎,父亲严禁林峰深入森林。从此以后,村子周边,荒坡草地里的兔子、野鸡、和其它野生动物倒了大霉。
林峰家荤腥几乎是天天不断,邻里也跟着沾光,大花狗也吃得滚瓜溜圆【胖的】,毛光锃亮。
随着时间流逝,林峰的弓箭玩的更加熟练,箭射得随心所欲。奔跑中的野兔,想射兔子头,决不会射在兔子尾。飞翔中的野鸡,想射野鸡脖子,决不会射在野鸡肚子上。只是林峰觉得木弓太弱,射出箭支力量太小,射的距离太近,问起父亲,父亲道:“这已是村里最强的弓了”。
林峰瞒着父亲,偷偷进入森林,只见古树参天,树枝粗大,相互交错,林峰爬上大树,顺着树枝,身不落地,攀爬着向山岭上过去。
几颗后世只能编筐用的荆条,竟然也长的像电线杆一样立在林间,林峰围着荆树赞叹不及。
一群猕猴从枝头采食过来,见了林峰也不害怕,一只小猴冲着林峰呲牙咧嘴,作着鬼脸,林峰一时兴起,摘了颗栗子,一下把小猴砸了个趔趄,林峰乐得‘嘿、嘿’直笑。
小猴跑到一只老猴身边,叽叽喳喳诉说委屈,老猴抓了一把野果,向林峰扔来,林峰伸手接了一颗,挥手正打在老猴脑门。这下可桶了马蜂窝,老猴叫了一声,群猴把野果纷纷向林峰打来,林峰也连连回击,你来我往,林峰玩的不亦乐乎,猴子众多,林峰招架不住,落荒而逃。猴群高兴的在枝头跳跃欢叫,从此猴子见了林峰就开战,林峰也互不相让,林峰在猴群的果雨中腾挪躲闪,果子渐渐打不到林峰身上。
晚上,林峰盘膝坐在床上,运气练功,这几年从未间断。营养的增加,身体长得像铁塔般粗壮,脸蛋白嫩的像小姑娘,【有做小白脸的潜质】。弹跳能力越发增强,六七米高的大树,能一跃而上,在枝桠间像小鸟般跳跃。
林峰正在练功,突然中感觉到丹田里升起一股热流,顺着脊梁电传般向头部冲去。大脑嗡的一下,触感向四周扩散开来。墙角一只跳蚤在爬,几只蚊子想从门缝挤进屋子,院子里趴的大花狗煽动着耳朵,一只耗子在院墙外打洞,两只蝙蝠在屋顶飞过,一切像在眼前般清晰。林峰心中一喜:“神功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