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转的雕花木廊里,四周翠意横生冒土的绿芽迎光而长,黄色的地砖上不见丝毫的落叶与灰尘,回来的路上我也是一直跟在那个丫头的身后,快要跨进后门之时她突然间就装过身来,我也停下脚步看着她,我看见那有一丝丝红色血丝的白色眼带环绕在那褐色眼珠的四周,水汽漾然的样子让我不明所以“怎么了?”我淡淡的问。
“主子,三天前你被帝君罚进白农居你记得是为什么吗?”
我看着她,闪烁着我那仍旧肿大的熊猫眼回应道“不记得了,许是炸了什么人吧!”
只见她那双眉间紧紧皱起的地壑山丘,嘴张开想说什么最终又抿着嘴唇咽了回去。
“我记得我去祭司院拿乾坤塚被五沙打了,我记得我半夜去闯镇棺灵差点死掉,我记得我生下来就遭人嫉妒而我的父王就只把我当成器皿,我记得我老是去找人麻烦、、、、、我记得的就这些”我说就是那些和电影一般一直在我脑海里的画面和声影,没什么顾忌直接说出来了,不是觉得面前这个人可信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就这么说了。
“主子,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不放心。”听她的声音有些许的哽咽,还有一丝丝的没落,“你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呢?”我用那种童真的调调问道,我没说我记不得我也没说我失忆了,一切反倒就那么自然了,以为我失忆了也好,以为我怎么了也罢,不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怎么都可以。
“皋落绿芜,主子这是老主子给奴婢的名字主子忘记了么?”
“两岸緑芜齐似翦,掩映云山相向晚”
“主子还记得这个么?老主子当年在皋落的江畔救起奴婢就是说起这句船头诗,不想主子现在还记得?是主子记起老主子了么?”
我想也不想的摇摇头“没有,我身子越发软了,进屋吧。”绿芜失落的攥着手转眼就愧疚的走过来说
“是奴婢疏忽了,主子赎罪”说罢又欲来扶我,我罢罢手
“我还不是个残废、、、”
“主子,你还小就该撒撒娇闹闹脾气,不要一天除了练功就是、、、、”就是了半天就没后文了,我知道她是不想说出来抚了我的脸,我笑着看她说道“你跟着我快五年了吧,在我还什么都没记忆的时候就照顾我,我过的日子是可以安安稳稳撒撒娇就丰衣足食,安平稳乐的么?”快五岁的年纪,是什么年纪?出门都还需要背着抱着哄着的吧,五岁的孩子还是父母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心肝宝贝吧?这个倒霉的丫头呢,不知几岁开始就得学这些生存之道,她悲惨的童年就像被禁锢的囚徒只在一丈方寸之地盯着一尘不变的天地!
“主子,帝都只有主子是血限血统,帝君只想主子可以早日大成”听着这话心里却又冷笑不已:继承大统?把人送去升仙还差不多,真是功德无量、、、
“等下给我讲讲那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吧!”我没去接着她的话,歪七歪八的歪进屋子里。我不想死,我也不要死,我带着记忆一次又一次的活下去的时候,对于我死了又带着记忆新活过是最痛苦的事,恐惧的是就像天道轮回指定要痛苦的活着一样。那些肮脏的记忆,痛苦的记忆就像硫酸一样一直腐蚀着我,每一世都会越发深刻的刻在我的心上,我怕死真的很怕,就像被人操作的木偶一般什么都由不得我,死了活着都一样只是怕死了又活来那种无奈的彷徨,若真的有奈何桥我一定讨要可以与太平洋媲美的婆汤,然后把那几世忘记的干干净净,洗净一身的污秽!
我慢慢地走在大红色的富贵吉祥牡丹金凤地毯上,忍着那种抽经般的疼痛回到了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绿芜帮我,就像我们都在践踏什么一般!我走去看见外屋墙边有个小塌子我脑海里不自主的就会想起那个恶心的屋子我甩甩头走到一个褐色木椅边吃力的爬上去转身回头坐好,就看见绿还来不及敛的笑意,咽喉动了动说道“叫他进来帮我看伤”绿芜浅浅一笑说了句“是,主子”就走了。
绿芜边走边思衬着主子今这怪异的行为,主子貌似沉稳了不少,而且眼神里什光泽都有,就死鱼眼一样,说话少了冲动,而且她也不怕桦医师来看病了,以前主子闻见那股子药味就比死还难受,她就不明白了那几乎是和药为伴的人怎么都该习惯了才对,怎么越来越怕了呢?反倒现在回神儿了。而且现看着主子老是感觉阴森森的,以前还有点孩子样,现在虽然微笑着话却真的人感觉像死人一样毫无感觉的表情。绿芜淫淫的想了很多走到大厅就看见堪比包公的脸正瞪着她,她假假的笑笑上前忙着把桦医师的箱提着,走在前面为他引路,这个桦师看着风度翩翩,医术精湛,却是个唠叨个性,受得了他的怕是没几个主子怕也是讨厌他啰嗦才怕看病的,芜这么想着,却又记得桦医师给主子看病貌似也不是像平时那么啰嗦。看着眼前这个一袭白衣素发的男子,他只沉默的放好各种必需品,用一个黄色的垫子放在圆木桌上,我见此笨拙抬起左手,细细的看着他的诊断。他半天也不说一句话,只顾着左右看看的脉搏,我以为这个人是个沉默的性格,不想一会就开口了“千代主上,我之见你全身都需要蒸药包扎,实在不宜臣下插手,我会交代绿芜治愈,至于碎骨断骨我会给主上续上,等蒸药以我会帮主上洗出来那些淤渍,不过断骨得靠养,主上还是以后等伤口好了在整那些东西不是臣下多话,主上现在的手臂在不好好医治的话,以后臣下就难保他好坏了,还有那什么,对了你前几天包扎的手臂,好几天没换药了,估计得是两个月才好的了,我好好的看了你的伤大半是摔伤的还有踢伤,还有就是被炸了刮伤的很多伤口很细很小,还有你的左腿,我看是碎太多了,不知道还可不可以、、、、、”
“你废可以比你的发丝少些么?”
我杵头半眯着眼看着他,只见他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说道“主上你这眼睛、、、、”
“不要了”我半带沙哑的声音吼了出来,幽幽的目光直射那张玉面俊脸,桦医嘴角抽了抽,一下子按在我左膝盖上,我疼得直冒汗,隐约听见他抱怨句什么,接着他张开双手凝聚起一股强劲的气息直向我的双手袭来。不多时我惨烈的声音直冲云霄、、、、、、
我现在虚弱的泡在药缸里,只是手脚没那么疼了。那个洗骨的方法让我身的骨头就像被抽离了一样疼痛,那样突如其来。看着一边春光满面的绿芜兴致勃勃的捣药,我闻着这股糟糕的药味,越闻越觉得一股腥味在蔓!我昂着头搭在木桶边看着这屋子里价值不菲的流光翡翠兴致缺缺!直回想着桦医师替我治病时精明的手法直接就从我体内吸出碎,还瞬间就把我断裂的骨头续上。虽然疼的难以忘记那种触痛,但是见这种功夫却让我不经想在这里强者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挥手山河巨,一弹指山崩地裂,我就这样想着,激动而澎湃的内心忍不住悸动,热血就像烧煮后般的沸腾,眼神里许久没有的光泽呼呼地闪烁,这世界既让我来了少了我怎么行呢?指点江山亦不奢,千秋万代可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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