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吹起的婆娑声就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我看着他摆动的发梢里也是止不住的肆虐,眼眸里那闪闪而逝的是些什么我就无从得知。
“千代沫戈”
“千代沫戈”
他反复的念了这个名字两遍,千代---沫戈,我咀嚼着这个名字,等着他的下文看向他,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看见他走近时微微而蹙的眉,我又闻见我身上那股酸臭的味道,我抬起头笑着看他,慢慢站起来火辣辣的疼痛扯着全身的神经,眼神里那潋滟的波光闪过徐徐如光的眸子带着一颤一颤的睫毛,我想以前也许我没这么淡定,以前我执行任务为了逃避追杀一件衣服从来不穿第二次,也没有这种被嫌恶的时候。我一直仰望着他总感觉低人一等,我甩甩还有些眩晕的头活动了一下颈骨,可是头更加眩晕、、、、、我后脚站不稳身体晃荡了几下,席卷而来的恶心又浮上心间直直冲向我的口腔,我快不及防的直接捂住我的口,我向他挪了几步似是瘟疫一般他弹开几步,我弯着腰看他更是吃力,暗哑的声音急切的说“带我出去,我帮你离开“他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无动于衷。我见此右手离开嘴边缓缓举起说道“我千代以我的名义起誓,只要你带我出去,我便让你安全离开。”半响让我雷死的语气传来“你没见外面这么多人在么我能出去会进来么?”
我看着他半响向他伸出了手“扶我到窗边坐下,把这里的地形画出来给我看看我想办法出去、、、、、、”说到这里我感觉脚离开了地下,脖子卡的要死我伸手扯着我的领口拼命的仰着头,“你想死么、、、咳咳、、、、伪君子-、、、、”没说完就被狠狠地仍在椅子上,我还来不及反应那一身的疼手摸到一个个凹凸不平尖凭不齐的椅子时,第一时间就反弹起来,直接跳在那温暖的胸前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来我的鼻尖,很舒服的味道在这个腐尸的房间里来说,那双冰凉有力的手直直就掐在我的两肋把我和他的身体分开一下撞在身后的墙壁上,我弯着身躯半响动不了,很疼很疼,我双手环胸全身冷的发抖我感觉身上已经湿了一层,,许是见我半天没动静伸手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和脉搏,我咬着牙费力的从那开裂惨白的嘴唇里说道“滚,把你的脏手拿开”话间,嘴里的丝丝猩红泛漫在唇边在白色的唇边显得异样的妖艳,犹如盛开的血昙。
“是你自己跳在我身上的,你自找的。”
我吃痛的睁开眼看见那双静凝的墨眸扯了一身的力气说道“虽然我们不是什么伙伴,但这么对待一个受伤的孩子你真是个垃圾”我说的语气轻蔑嘲讽但平淡无奇,虽然他没有比我这个身体大多少,,我以为就算没什么良心,我们好歹现在共患难不帮助至少不相互伤害,我这一身伤再丢几次要是碎骨戳穿内脏那我就直接可以等死了。那双冰冷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的下颚,我吃痛的张开嘴,一颗带有苦涩药味的丸子就进了我嘴里,入口即化只是那种恶心的味道一直余留在嘴里,我就如死鱼般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静静的过了很久,我眼睛越来越迷糊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梦里我一直往下掉,黑漆漆的地方就像没有底一般,心里就似有什么在追逐取命的恐惧,和下坠的恐惧交织,一直是一种想要跑却不能跑的束缚。我被这个看似没有什么惊愕的梦吓醒,或许不生处其中就感觉不到他的恐怖,我睁开那只粘粘的眼睛那种不同以往的炽光穿越了千年光影直照在我的瞳孔里,我看着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莫名的反感,真丝缝制的春雨荷花被,触手的感觉细致润滑,却让我不安,我回来了,回到这个人正常生活的地放了。但是我还什么都没有从哪个混蛋嘴里知道难不成装失忆?我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觉得很不可行以我头脑里那些记忆这个世界好像很变态的存在,露馅就不说了,可有什么方法呢现在,我在脑海中闪过许多方法,都是失败的前奏、、、、还有哪个垃圾去哪了?我还想他把我扶到窗边我可以让他画一下地形,顺便说说这个比我多了两个字的沫戈是什么人?现在计划泡汤了、、、、、、我直直看着床顶一个直径有半米大的珠子直镶在顶部支撑起整个床帘,而那个大大的珠子上有一个明显的朱红墨迹秀笔涓涓的写着一个戈字,我看着那颗大珠子猜测它的市价估计得是九位数,习惯了金钱的世界睁开眼就看得见值钱的东西。
我迷想之际珠绣光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接着一个清秀的声音响“桦医师请进,小姐在内阁估摸这时间应是醒着,我去请示小姐”脚步稳快轻盈,步小而紧,想必是个严谨之人,我本有些清晰的头脑又混乱了些。来人在我一丈之外就停下脚步,我也不装睡直看着床顶,来人似是有些好笑的看着我说道“主子,醒着就吱个声呗,我知道主子还生气,可是如果还不治手的话就废了”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我想她以前也没少挨过打,我没回话也不只回答什么,那女子又说道“主子,听闻你落水帝君可是立刻就让你离开白农居,现在钟离皎还在罚跪呢?”我听见这话转了头,我什么时候落水了难不成前几天我都在做梦?但是我全身疼的难以动弹的身体确实是真的。看见我面前这个盈盈而立的少女水绿色的长裙席地而起,娇嫩的脸上挂着弯月一般的笑眼,没有惊世骇俗的美丽,有的只是平凡淡雅的俏皮。我看着她捋了捋肚子说道“扶我去厕、、、”我还没说出口就反应过来,这里的厕所怎么说,就算失忆不会连表达能力都没有了吧。我纠结的看着她,她却笑脸相迎的说“主子听见桦医师来了,就要如厕么?”我脸部肌肉扯痛的看着她机械地说“我闹肚子能别啰嗦么、、、、、”她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就朝着我走来,隔着珠帘我看见她没什么异样,她只是伸手把珠帘挂起。我试着直起身腹部酸疼的就和断了一样,还有背部一起身就是火热,不过比昨天好了很多。她看着我吃力的样子就伸手扶住我把我的鞋子穿上跑着拿来了外衣给我穿上,在她给我套左手时有些吃力,我偏头看向手臂,我直直就看见宽大的锈袍力那白皙的手上一道深紫色印子,我看着她一副笑嘻嘻的脸,没有疼痛或者悲伤,我知道那或多或少与我有关,那么新的印记也许就是我连累的,虽然前几天不是我、、、、、
她把我穿戴好衣物就弯着腰扶着我走向外面,我看见那双眼睛里清澈的没有杂念,无怨无悔的付出么?我伸着手抚向她扶住我肩膀的手,把她拉了下来,停下脚步说道“不用扶着我,带我过去”我看见她的错愕和复杂却什么都没说,我一瘸一拐的走着她也慢慢的走着,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静静的就像是有了依靠。或许她也在猜忌,也在疑惑,可是我毕竟还是我,我也真实的是千代沫戈不是么?至少我现在确定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