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火舌喷出的那一刹,我看见头顶上一张沾满血污的人脸,诡异的朝我眨了一下眼睛,消失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下是回不去了。我扶着石墙向前小心翼翼的走着。那些声响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估计是被枪声给震住了,一时不敢上前。
这可怎么脱身,就在我考虑往前跑会不会好一些时,在我不远处的火光又突然亮了,后面的那些东西似乎受到了火光的指引开始向甬道最下面的石板爬了过来。我借着昏暗的光线回头看了看,那些东西竟然是长了人脸的蛇,细长血红的蛇身上布满粘稠的液体散发着恶臭。
奇怪的是那些蛇似乎无视了我的存在,在石板上有序的排列起来,上下抖动着身子。什么鬼东西,我暗暗骂道,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我扶着墙朝着石室跑去。
跑着跑着,就听见石室里痛苦的嚎叫声,那声音在甬道里被无限的放大着,听得我一阵头晕。这时后面的蛇似乎也没了动静。
难道是村里的人被捉到了这里。我握了握手枪,悄悄的朝着石室摸了过去。倒霉了!我心里暗道。这竟是个墓,在石室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二十几座石棺,石棺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各种蛇,雕的栩栩如生,及是骇人,我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棺材,可奇怪的是石棺还有和石棺连着的石板竟发出了一种诡异飘渺的蓝光,而就在那蓝光最亮的最后一个石棺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我四下望了望,石室的另一侧还有一条甬道,在那条甬道口飞刀女正抱着白胡子老头哭。飞刀女,没准她会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想到这,我便进了石室,可我还没朝那条甬道口走出几步,情况一下子变了。
那蓝光似乎有生命般沿着石板朝我涌了过来,月华这时也看见了我,就听她朝我喊:“书包,书包”我一时没了主意,朝那蓝光开了几枪见没效果拼命朝飞刀女跑去,没跑几步,脚下一阵剧痛,我知道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强忍着跑出了石室。
在甬道的另一边飞刀女给我的脚浇着水,把一只只指甲盖大小的红色甲壳虫用刀挑了出来。我紧紧地攥着小腿:“我的姑奶奶哦,咱能不能轻点,这可是真肉啊。”
“你以为我愿意,现在不给你挑出来,等这些虫子分泌了酸液,你的腿就算是废了,待好”说着飞刀女的刀尖一晃,一只虫子连带一块肉就被剜了下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忍着钻心的疼痛。看了看已经平静的石室,“飞刀女,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和白胡子老头没事来这个鬼地方干嘛?”
飞刀女放下了手中的刀,扯下了外套的袖子然后一分为二扎在了我脚上,不耐烦的说“好了,你待在这里照顾爷爷,我的背包里还有吃的。”说完就进了石室,这石室的蓝光已经消失了,飞刀女走进石室,打开了石室中央最大的石棺。
那是一具很普通的石棺,除了体积比周围的大了不少外和其他的到没多大区别。飞刀女竟然慢慢躺进了那石棺,在里面阖上了棺盖,难道她不想活了。
不行,我猛的站了起来,紧接着一阵钻心的疼,脚上渗出了鲜血。我无奈的跌倒在地上,最终还是放弃了过去的想法。
地上被鲜血撑的变红的虫子怎么也得有二十只,这些恶心的小东西全身长满了倒刺,没有四肢,腹部是两个圆形的吸盘。
我看着地上这些小东西发着呆,毕竟这些事发生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在那些蛇不知为什么似乎不敢接近这里,那些小眼睛就在甬道的那边闪着。
火把的亮光这时已经很暗了,在我身后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而对面甬道的火把已然灭了,是谁点燃了对面的火把?显然这个人救了我,但是他怎么不阻止飞刀女,此时的石棺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飞刀女就这么死了。
我就这么想着想着,忽然感觉头有点晕,似乎来了几个很眼熟的人也没听清他们说什么,就没了知觉。等我再次醒来时,自己以被扔在了另一间石室里,这间石室很空,石壁上画着各种花草,一个人面蛇身的女子正在这花草中和一名帝皇打扮的人嬉戏。我细细的看那女子的脸,越看越恐惧,那不就是那张蛇脸,妈的,这皇帝口味可不是一般的重啊。
就在我抬头看顶部的壁画时,忽然感觉靠在背后的东西在动,难道有蛇在我的背后,我大着胆子慢慢回过头,绕是有心理准备也是吃惊不小,我猛的站了起来,窜到了石室的另一边,望着这一墙的东西,竟不知道是不是该想点什么。
另一边的墙上,爬满了人,无数赤裸裸的婴儿蜷缩着趴在墙壁上,表情极是痛苦。婴儿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棕红色,竟像是死了很久,不过尸体保存的相当完好。所有的死婴都在动,而且还是那种剧烈的抖动。
我呆呆的瞧着这些东西,很难用以前的知识去解释,难道真的是遇见了鬼。就这样僵持了很久,我的大脑渐渐适应了这恐怖的一幕,毕竟现象就摆在眼前,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这些死婴,除了皮肤的颜色和那令人发毛的表情外,这些东西给我的只有震撼和恐惧。我无法得知他们的年代,不过这真的很残忍,这些无辜的婴儿死时那种痛苦就刻在他们脸上,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就在不远处的死婴身上似乎粘着什么东西。我大着胆子走过去,小心的伸出手,刚碰到那死婴躯壳就感觉有什么扎进了手里,我急忙缩了回来。几根透明的极像根须的东西一下子扎进了手指变成了血色。其他死婴也似乎感应到了我的存在,无数透明的根须朝我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