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种东西抓住,岂不是也要成为干尸。我拼命朝墙角蹭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问题,这么大的石室怎么就没有门,那我是怎么进来的!
透明根须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把我逼到了墙角。没想到我会死的如此惨。想到死,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刘乾。都是那小子害的,我死了也不能放过他。
想着想着就感觉冰凉的根须已经碰着了我的脸,我死死闭着眼,张口就骂了起来,“他妈的,抢了老子钱,还要杀老子灭口。老子做鬼也不会放了你,我爷爷早晚会来给我收尸的。姓刘的你不是好东西,小小年纪就能被赶出去,我看你们是早就商量好了要断我刘家香火,,,,,,”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是骂不动了,大脑也清醒了过来。
竟然没有一丝痛感,我睁开眼,对面墙壁上出现了蛇女壁画,一扇门就在不远处,难道是在做梦,生满根须的死婴一下子消失了。我四下看了看,石室里确实就剩下了我自己。我抽出了插在石缝里的火把四处照了照。
我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刘乾,不过和他在一起的那人是谁,他们为什么会把我放在这里。我呆呆的看着那壁画,就在墙的最右边突出了一个东西,那里光线很暗,我打着火把走了过去。
那是一块深红色的石刻,石质和周围的区别很大,火光照到石刻上,那图案突然活了,在墙壁上扭动着身子,一条蛇,一条和爷爷图纸上一模一样的蛇。
看着这扭动的图案,头一阵发晕,我下意识的退到了出口。图纸上的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蛇又代表什么,难道是一种落款,也就是说画那图纸的人和雕这壁画的是同一个人,或是同一个组织,还是代表某种暗示。
我静静的站着,飞刀女决不会无缘无故的进入那棺材,她进去就没出来过,说明那棺材里一定有问题,那些人在飞刀女进入棺材后就出现了,难道他们就是在等飞刀女给他们带路。
也就是说我现在就在那个棺材里,我猛地想起白胡子,他们把我放在这显然是因为他们在赶时间,那就更不会带上白胡子这个拖累,那白胡子去了哪里!
石壁上的石刻已经不动了,我定定神,小心的在石室四处找了找,除了一些粘稠的液体外石室确实是空的。白胡子老头就这么消失了。
也不知道那些鬼东西什么时候是什么,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拿着火把提了提神,走出了石室。
走到石室外竟好似走出了地宫,头顶黑漆漆的空中布满了蓝色的光点,这些光点在空中游荡着就像是夜空的繁星直接蔓延到我站的石室,石室的墙壁也像是被一刀砍下,直直的插入这诡异的黑暗。
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又有谁会有这么大手笔!蓝色的光点竟渐渐朝我聚集起来形成一条蓝色的线整齐的挂在了我头顶的石壁上,远处一个更亮的类似夜空月亮的东西也朝我这边快速移来。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的举起了火把。
那些长有吸盘的虫子正整齐的排列着。妈的,真是冤家路窄,我拿着火把就朝最近的一层捅了过去,哪知道这些鬼东西不怕火,火把还没碰到蓝线就灭了。
“等下回,我拿水来浇死你们,你们等着”我说着就向台阶下跑去。还好这些鬼东西似乎是被困在了上边的石壁上下不来。我下了石阶,回头一看果然蓝线消失了,那些鬼虫子也没追下来,不过又有些虫子在我头顶的石壁上聚集起来。头顶的蓝光一点一点聚集着,光线照到了脚下。
我站在一条一米来宽的坑道上,坑道下无数张可怖的人脸正齐齐的盯着我,难道是蛇,就在这时光线突然强了许多,人俑的身子被照了出来。这些人俑的头怎么是仰着的,就在我看着这些人俑发呆时,光线变得更强了,几乎照到了坑底。
我突然感觉不对,猛的抬起了头。鬼虫子的祖宗已经爬下了台阶,那来的及多想。我连滚带爬的沿着坑道跑,一开始这东西的吸盘还不太适应平地,爬的不太快,可后来速度就提了上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跑到后来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能跑这么远。不过鬼虫子的吸盘与地面的敲击声还是越来越近。
我实在是跑不下去了,也是怪我命不好,不知怎地前边钻出一块石碑来。我就眼睁睁的瞧着自己被石碑绊倒。但在我摔倒的那一刻竟然看见前方不远处有火光。
鬼虫子离我竟没有一米远,它身上黑红色的倒刺是那么的清晰,也不知怎地又来了力气,我爬起来转身就跑,前方的火光竟是真的,似乎那里还有几个人影。
一条宽广的石道横在坑道的一端,那几个人就站在石道上拿着什么指着这里。不好,是枪。我心一紧,翻身滑进了俑坑。紧接枪声就响了起来,子弹打到虫祖的厚甲上留下一个个小洞,腥臭的绿色汁液溅了我一脸。虫祖显然被远方的枪声激怒了,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朝着石道爬去。我浑身酸痛,蓝光又开始聚集着。
我喘息了一会,扶着旁边的一个人俑站了起来。这修的很齐,四周都是用石块垒砌的,看样子得有三米高,爬是爬不上去了。
就在我抬头看石道时,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手扶的人俑是穿着衣服的,而且这衣服的布料还不错。我的手一下子僵在了那里。就这么等了一会,后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令我想起了蛇,难道他在等我回头时咬我的脖子。我纠结了一会,最终心一横,猛的转身踹了过去。
那个人俑果然是穿着衣服的,而且衣服的款式似乎在哪里见过。他的头已经被我踹飞了。我仔细瞧着这个人俑,这衣服难道是白胡子老头。
我小心地掀开了面前人俑的衣服,里面一种棕红色的外壳包裹着尸体。就像是那死婴,我的头上不禁冒出了冷汗,因为我知道我跑了多远,这一路上全都是这种人俑,难道他们全是死人。
我慢慢放下了手里衣服,就在衣服的口袋里似乎装着什么,我小心地扯下了衣服口袋。一种很脆的外壳包裹着那东西,似乎是一张纸,可能是以为血沾到了这张纸上,那些根须为了吸血把这张纸包裹了起来。
透过那层包裹,隐隐能看到那纸上写着一个地址,那个不是我家的地址吗。难道这是寄给我家的信。我尝试着打开它,不过还是失败了。这应该是给我爷爷的信,我把它放进了口袋。
我看着这些人俑,每个人俑的表情都是十分痛苦的,显然来这里前这些人都活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上万人的屠杀,但杀了他们会有什么目的。
我警觉的沿着坑道边上的人俑走着,这时枪声早已消失,虫祖的光也不见了,也许这东西喝到血蓝光就会消失,当时我中招时也没见我满脚发光不是。也不知道那几个是什么人。
石道与坑道角上的那个人俑仰着头斜斜的看着上边,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抬起头,不由的一阵心酸,就见石道离越来越高了,走了这么长的路,竟没感觉到是在上坡,或许这里是被特意修高的,那个秘密就隐藏在上边。
这些人俑为什么会被放到了坑里,这倒更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四米来高,无数的囚犯等待着被怪物结束生命。就在我站在坑旁望着石道一筹莫展时,旁边的人俑竟然动了。
那个人俑就在我旁边,肚子一上一下抖动起来。我吓得坐在了地上。不由得想起了那冰凉的根须,放眼望去无数人俑都在抖动着。我的手狠狠地抓紧了土里,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