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悄悄地走到了我的床边。就不能这么等死吧,我心一横,猛的一翻身砸了过去,没成想那人反应极快,我连衣边都没碰着便摔在了地上。我吐着嘴里的土大声骂道:“我把知道的都说了,还来暗算我,告诉你”我还没骂痛快,就被那人捂住了嘴。
“别出声,是我!”
原来是那个飞刀女,大夜里的偷偷地来找我准没好事,我想着一张嘴就咬住了她的手指,被人咬了手指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飞刀女缩回了手说道:“我拿刀伤了你,你咬了我,我们算是扯平了。”
早知道就给你咬下来,我看了看她流血的手指,没理他。飞刀女蹲了下来看着我的脸说:“你真是赵家的人吗?”我白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就听她继续说:“那你一定很奇怪爷爷为什么还要把你关起来,想听吗?想听的话,就说话。”
这个飞刀女一定有什么企图,先瞧瞧再说,我一想扬了扬头说道:“那你先让我坐起来。”
飞刀女扶我坐了起来,自己坐在了一旁,“我叫刘月华,大家都叫我月华,你叫什么名字?”
刘月华,飞刀女,我一笑:“你就叫我小凡就行了,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回忆了起来。
“那是在两个月前,村里来了三个游客给了一笔非常可观的佣金要父亲带他们上山,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出发了。就在那天晚上,我在爷爷家吃完饭提着灯往家走,就见,就见一个人血淋淋的人趴在我家门口,我大着胆子走了过去,那个人已经死了很久,浑身散发着恶臭,最可怕的是他的肚子还在动而且是那种大幅度的上下抖动,我当时怕极了,赶紧跑回去叫人。等我和爷爷再回来时那个死人已经不见了。村里的人找了很久也没找到。自那以后父亲就再没回来。后来大伯按照规矩接管了村子,就在两周前那三个游客又出现了,他们带了很多外国人而且都拿着枪说要我们交出玉棺的钥匙。我们那里有什么钥匙,大伯也说没有,自那以后我们搬出村子住在这里,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说着说着飞刀女就哭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女魔头还会哭,我想了想事情的经过,埋伏我们的一定和袭击村子的是同一路人,外来人来这里找玉棺的钥匙,玉棺,难道是那座棺材,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难道我的梦是真的,那我到棺材里又是干什么,有一丝恐惧在我的内心升腾了起来。
飞刀女还在一旁哭着,我看了看她,冷冷的说:“别哭了,有什么想问我的快说。”她抹了抹眼泪“我只想问问,你见没见过我表哥,我表哥叫刘乾,在十几岁的时候被逐出了村子。”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道:“他被逐出了村子?难道他杀了村里的人?”月华听后似乎很生气“他只是带我去村里的禁地去玩,都怪我哥告诉了大伯。”说着攥了攥拳头。
我看她情绪不太稳定也是很识趣编了个小故事告诉她刘乾现在正很老实的给我大伯当伙计,我来时还见过他。也不知道她信没信,她就这么陪我坐了一会,然后也没说什么便出去了。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就这么坐在地上靠着木床进入了梦乡。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杂乱的枪声,枪声很近似乎就在村子。我看了看四周,就在飞刀女昨晚坐的地方有一柄小刀,她也大意了吧,我急忙把刀子趟了过来割开绳子,在背包里翻出了手枪,偷偷地摸进了村子。
奇怪,刚才还听到了枪声,怎么一转眼什么人也没有了,我在村子四周转了一圈,还是没有人。就在我打算回去时,竟鬼使神差的来到了昨天想进的那间木屋,那是这个村里最大的木式建筑,感觉好熟悉。
我扒开门缝,一股腥臭传了出来,里面竟然爬着一个人,那人在地上诡异的来回爬着,地板上留下一道深色的血迹。我呆呆的站在门外,小声问“你是谁?”
那人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快速朝里爬去,屋里很暗,那人竟一下子消失了。
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屋里很宽敞,像是个祠堂,里面有一个供桌,供桌上大大小小放着几十块牌位,地上长长的血迹就消失在供桌下边。
看着这长长的血迹,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很明显这个东西就躲在供桌下边,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供桌牌位上的字隐隐泛着红光,就在最下边的一块上,刘乾的名字十分诡异的闪动着。
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随后就感觉有液体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一抬头,在供桌的屋梁上有块匾,那块匾是血红色的就像是在往下淌着血,匾上的‘陵王’两个字似乎在匾上慢慢移动着,匾上垂下来东西也跟着慢慢抖动,一股股腥臭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滴到了我的脸上。
显然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慢慢举起手枪,就在手枪快到头顶时那东西突然不动了。我感觉手一沉也来不及多想便扣了扳机。那东西听到枪声,一跃便不见了。什么鬼东西,我朝四周望了望,匾上的字确实在匾上移动着,不知是什么制成的,不过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
我大着胆子,走到供桌前,猛的掀开了供桌上黄色的挂布。可里面什么也没有,就连红色的血迹也消失了。供桌下面黑极了,散发着恶臭,不过那东西确实没在下边。
难道不在这里,四周除了我的心跳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异样的安静,我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不对啊,难道是我看错了。我又在屋子四周看了看,除了一股难闻的恶臭外什么也没有,袭击我的那东西也凭空消失了。
屋子里时不时的吹出阵阵阴风,真是个鬼地方,我小心地走了出去,就在我出门的一瞬间,一个东西飞似得朝供桌闪了过去。就知道有古怪,我握了握枪,掀开了桌上的挂布,桌下的地板竟然消失了,出现了一个一米见方的洞口。
洞口下面隐隐透出了火光。密道!我趴了下来探头往里望,下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在甬道的那边还有几只火把,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小心的跳了进去。里面的甬道很长都是用青石砌的,青石上似乎还刻着什么东西,但光线很暗看不清楚,在火把那一端似乎是个石室。我深吸了几口气定了定神,朝着火把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火把突然灭了,四周一下子黑了起来,我也没拿什么照明设施,就在我打算往回走时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爬动声,一股腥臭迎面而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头顶的墙上在往下滴东西,我抬手便朝头顶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