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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科学的无奈

警察走了,记者们也走了。公司同事看于凡的眼光明显不一样了。尤其在知道那名前来召开临时记者会的老警察的身份,竟然是公安局长以后,大家就更惊讶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公司里面的年轻女孩们在知道了于凡的‘英勇事迹’以后,眨眼忘了他以前跟屁虫似的跟在别人屁股后面的卑微样子,魔术师加英雄的光坏立刻闪亮起来。无论胖妞还是瘦女,一个个的都有意识无意识地做出各种小动作朝着于凡放电。

老杨和严姐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于凡这半天时间来的消失嘘寒问暖。于凡一改以往的爱搭不理的作风,虽然还是没说什么,这次却破天荒地笑了笑表示了回应。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郑思童面前,偷偷观察她的脸色。

啪!哎呦!刚刚平静下来的公司里,突然想起一记清脆的耳光和一声痛呼。

“叫你一身正气,叫你甘冒风险,叫你德艺双馨······,”郑思童突然像一只小母老虎一样暴跳起来,一双小拳头一边不住地捶打着于凡一边训斥着。

她一把拧住于凡的耳朵,教训道:“我警告你,以后要是还敢对我撒谎,我绝饶不了你!”

“好啦好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情骂俏,成什么样子?”严姐哭笑不得,赶紧过来劝解。

老杨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对儿小冤家,挥手对目瞪口呆的公司同事们说:“没啥好看的,赶紧各忙各的吧。”

他对还在发威的那头小母老虎说道:“最近赶通告赶得你们也累了,我做主,给你们几天假期,休息休息吧。”

······

“嘻嘻……,放假喽,休息喽,玩儿喽。”走出公司大门,郑思童欢呼雀跃,相比此前凶神恶煞的模样,判若两人。

“你说······,咱们去哪玩好呢?”她问道,“咱们去海南岛吧,椰树,沙滩,海鲜······,好不好?”

于凡看着眼前的女孩,心里也充满了轻松愉悦,可是又欲言又止。

“怎么样啊?去海南岛,好不好?”

“······我想回家看看爸妈,······我想他们了。”

郑思童看着懦懦说话的于凡,一瞬间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好!我跟你一起回家。”

话刚说完,她的小脸立即红了,这算什么?觐见未来公婆吗?

于凡高兴极了,忘乎所以地抱起女孩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中科院空间环境研究所观测站。

研究员王昭洋看着面前的空间环境探测波谱仪和能谱仪,脸上布满了懊恼。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频频观测到有异常的空间扰动迹象,伴随着异常扰动,常常会有超常能量波被发现。这一千载难逢的现象,对于进一步研究现代基础物理学的超弦理论和广义相对论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令他和同事们震惊的是,这种空间扰动和能量波不是来自宇宙外太空,它的原点竟然是在地球上,并且可以肯定的是,原点就在中国境内。美国同行和欧洲同行也发现了这一超常现象,并致函请求他们共享探测结果。

这真是一个重大发现!正当他和同事们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定位这个原点的时候,那种空间扰动和超常能量波竟然一起消失了!就像它出现时候的突然一样,消失的也是那么的突然,没有丝毫预先征兆。

王昭洋现在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失落和无奈,就像在黑暗海面上漫无目标的一只小船,某天忽然看到了遥远处传来一点灯光,正当他欣喜若狂地要向着那灯光靠近的时候,灯光消失了,四周又陷入了漫漫的黑暗。

王昭洋不知道,失落的不止是他和他的同事,也不止是美国和欧洲的同行,在距离地球6000多光年的宇宙的另一处,也存在着同样的失落者。

在绿野星和黑白星上,面对六维空间窗口的消失,他们的科学家们无不懊恼不已。这个消息,对于他们各自背后的领导者来说,却产生了不同的反应。

绿野星的长老委员会以及战略家们松了一口气,六维空间窗口的消失,意味着黑白星流放者的阴谋流产了;而黑白星环形帝国的元首在得悉这一消息以后,终于突破了一贯的冷静,暴怒不已!失去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帝国未来的前途立刻变得黑暗渺茫。

但是,怒火并没有影响元首的理智,他给科学院下了死命令:各个环节必须严阵以待,一旦六维空间窗口再次出现,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抓住时机将朝圣者送入窗口。否则,整个科学院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元首本人和整个科学院里惊战惶恐的科学家们一样,都在暗暗地祈祷:宇宙大神啊,请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地球。亚洲大陆。中国。北方沿海。

这个70多户人家的小山村轰动了。于家的那个小凡,在北京混成了大明星,最露脸的是,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媳妇。

于凡的爸妈更是喜出望外。朴实的他们对儿子的要求不高,只要一个人在外面平安就好。如今儿子不但长了大出息,更让他们那布满皱纹黝黑的脸上乐开了花的是,儿子带回来的这个乖巧漂亮的儿媳妇。

两个老人欢喜得像孩子一样,什么苹果核桃柿子饼,家里存的所有能想到的好吃的,统统一股脑搬了出来。

于凡妈妈拉着郑思童的手就不肯松开,仿佛怕她眨眼就飞了似的。于凡爸爸高兴得在院子里转来转去,他怕自己的旱烟味道呛着人家闺女。老人应酬着象赶集一样来家里探望的街坊们,心情就像开春树枝上伸展的树叶。

于凡没料到,自己回家竟然在村子里面掀起这么大的波澜。自己和郑思童之间的关系还远远没有达到别人想象的地步,爸妈把人家误认作未来儿媳妇,这让他无比尴尬。他不时地偷看郑思童的脸色,却见她并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这女孩乖巧地坐在于凡妈妈身边,对老人问寒问暖,应付街坊们的问东问西,一张小嘴干脆麻利。

“真是个好闺女。”

“模样俊,就像仙女似的。”

“老于家祖坟冒青烟了,孩子有出息。”

“大城市的孩子都娇气,不好养活啊。”

“我看那闺女面善,说话和气着哩。”

乡亲们从于凡家出来,都议论着。

郑思童随后几天的表现,更让于凡以及爸妈还有乡亲们刮目相看了。这女孩跟着于凡妈妈学做纳鞋底做针线,还不顾一家人反对,顶着炎炎烈日一块去农田里学着锄草施肥······

这让于凡的爸妈更是打心眼里喜欢的不得了。乡亲们也都竖起了大拇指,人家这闺女好样的,人漂亮还能吃苦,自家的儿子咋就没有这福分呢?

闲暇时,于凡带着郑思童一起去小河里逮鱼虾,到大树底下捉知了猴,还翻过山去看海浪看海鸥······

快乐的时光总让人觉得短暂。似乎一眨眼之间,公司给的假期就要结束了。于凡和郑思童带着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告别了爸妈,告别了小山村,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回到公司,迎接他们俩的便是接连的演出通告。返乡回来以后,于凡对郑思童更加的俯首帖耳了,郑思童说向左,他会立即忘了还有右边;如果因为他粗心大意弄错了某件事,依然会招来郑大小姐河东狮一般的训斥教育。

空间扰动和超常能量又出现了!中科院空间环境研究所观测站的人们兴奋不已。他们都紧紧盯着仪器上的显示曲线象惊涛骇浪一样大幅度波动着,各自紧张地忙碌着对它的原点进行测算定位。

可是,那个原点就像是湖面下的一只狡猾的鱼儿,一会儿在这边的水面上吐一个水泡,一会儿又跑到另外一处水面吐个水泡。凭借他们观测站里堪称一流领先的仪器,也始终无法确切扑捉到它的具体位置。王昭洋恨的牙根直痒痒,有时候看着仪器屏幕,恨不得自己跳进这湖里,一把捉住这条狡猾的鱼儿。

老研究员李劲松看着灰心丧气的同事们,安慰道:“大家别气馁。这一现象千古罕见,能够发现它,已经是不小的成绩了。毕竟这是超自然现象,凭我们目前的仪器水平确实无法精确定位,但是,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思路来考虑······。”他走到墙上的电子地图跟前,“大家看,这个原点出现的位置虽然扑朔不定,但是,它运动轨迹的大致范围起码我们可以划定,”随着老李的手指在操作台上移动,电子地图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大家看,这里有什么特点?”

“这么看,基本上是中东部发达地区啊。”

“对。这个范围之内几乎涵盖了大部分发达城市,咱们就在这个池塘里撒上一网,嘿嘿······”

李劲松的话立即让所有人精神一振,“既然咱们追不上孙猴子的筋斗云,那么,咱们何不跳出三界外,试试如来佛的神掌?”

“老李,你这话的意思是······?”

“咱们搜寻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各大中型城市媒体上关于异常现象的报道,”王昭洋兴奋地抢先说道,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先前还一脸无奈的表情一扫而空,“咱们撒下天罗地网,我就不信这孙猴子能逃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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