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期限很快便过去了,在狱阳城都灵关下,五十境方向附近聚集了一大群附近几境的人,他们都在等着一个月期限后,会到来的事情。
此时正是中午,艳阳本应高照,但照的光却被狱阳城上的云挡住了,可是偶尔也会有几束光,穿过云的缝隙照在阳下云下那一群人的某个人身上,或者另外某个人身上。
但照下的光吸引不了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注意力现在都集中在了都灵关的大门下,因为此时,那大门打开了,打开的很缓慢,他们第一次看到那大门打开,或者那大门自建成起,第一次打开也说不定。
太阳的光穿过了云层,照在了那大门上,大门缓缓移动着,然后从里面走出了十一个人。
他们走到了太阳光下,走过了太阳光下,向着五十境方向,向着前方的群人走去。那一群人有站着的、有坐着的、有说着的、有沉默的,但没有一个不注视着走出的十一人,看着他们向这里走来,想着他们会走到哪里停下?或者将要干什么?做他们曾宣称要做的事情?
这十一个人向外走去,前面两个人架着一个人,这个人身穿白衣,白衣染了血,脸色却如衣,被两个人强行架着、拖着,不知道他是谁,或许是殷萧行吧?
他没有任何动静,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的。其它十人统一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和白衣人成了鲜明的对比,脸上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像是怕别人看到他长成什么样,虽然带着面具,但他们从外表来看却像是个人。
这十个人带着一个像死人,来到了都灵关和五十境方向的群人中间停了下来,前面两个黑衣人放开了白衣人,但白衣人却因站立不稳,而倒在了地上,还是不知道他是死的还是活的。
随后,原本架着白衣人的两个黑衣人继续向着前走去,走了数十丈后停了下来,面对着群人,其它八个黑衣人也都跟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向前走去,而后也都停了下来,和先前的两个黑衣人排成了一排。
这十名黑衣人拔出了他们的黑色长剑,把剑柄丢到了地上,剑柄像白衣人一样的一动不动地躺着,之后黑衣人也像剑柄一样地一动不动的了。
黑衣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着,握着剑面对着前方的一大群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十名黑衣人都相互距离着数丈远,而这十名黑衣人在此时看起来一条数十丈长的黑色高墙,阻挡在了白衣人和那一群人之间。
这些黑衣人做完这些动作之后,对面则适时地发出一阵哗然之声,十名黑衣人在这一大群人面前显得非常的弱小,那哗然之音像这一大群人的愤怒的吼声一样,像是这大群人将要伴随着吼声向站在他们面前的十人冲去,把这弱小的十人压扁一般。
但像始终是像,永远都不会是真的,这些人有声音,且声音很大,也有动作,但动作却很小。这些人有很多类型,平民、富人、权人,他们或者都是来看热闹的,或者是来看闹热了的。
因为那白衣人确实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且他们是看事的人,而不是多事的人。但这人群好像也不乏多事的人。
此时,在人群当中走出了一个白衣飘飘的英俊青年,紧接着又走出了九人,而后就再没有人走出来了。
这十名从人群走出的人,在所谓的江湖都有着不错的名气,其中名气最大的便是最先走出的那名白衣英俊青年,这白衣青年名叫徐白书,分不清他是为了什么而走出来,为了名子?还是为了倒在地下的白衣像死人?
这十名穿着不同服饰的人,以徐白书为中心向着那穿着同一服饰的黑衣人走去,走到距离黑衣人只有三丈左右的位置,停了下来,他们也跟那黑衣人一样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之人。
但不知道多久之后,徐白书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刚想要说句话,但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或是想打一声招呼吧?
但就在这时,那十名黑衣人突然不一动不动了,变成一动一动的人了,这一动一动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那人群走出的十人,这速度很快,像是前一刻黑衣人还在三丈位置,下一刻就到了他们身前了一般。
“啊!混蛋!”数声惨叫声和咒骂声混在了一起,而后令人倒吸口凉气的是,那五十境走出的十人竟在这一刻一刻之间死了近半之多,有的尸首分离,有的心脏被穿透,有的被拦腰截断,死状极其的凄惨。
这些死人或者看清了黑衣人向他们扑来,但却看不清黑衣人的黑色长剑是怎么来的,但他们却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而且是很怪的走的。
这一些人变成了死人,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阵哗声变色,很多人根本就没看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只知道死了,更有一些人大声叹息着,不知是为死人还是为活人。
死了死了,可是徐白书并没有死,前一刻,徐白书刚想有所表达,或是想打声招呼吧?
但下一刻,他对面的黑衣人突然扑到他近前,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也在下一刻拔出了他的剑,这剑的名子叫清泉剑,自己取的,或者剑对他很重要,竟给剑取了名子。
徐白书刚一拔出剑,那黑衣人就已经到了他身前,这速度之快在与他交手的人当中,可排进前三了,但徐白书却并没有时间去想这些,因为一柄黑色的长剑向他刺来,他能看清那剑,刺的位置正是他的心脏。
徐白书心中一颤,拔出的清泉剑顺势劈向那黑色的长剑,只听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黑衣人的长剑被他的清泉剑阻挡在了心脏之外,同时还传来了数声惨叫声。
“混蛋!”徐白书愤怒地骂了一句,同时他并没有退去,而是在清泉剑击开了对方长剑之后,剑势一转,同样刺向了对方的心脏,速度之快,丝毫不逊于黑衣人,但这黑衣人往后一退,成功避开了这致命一击,而后这名黑衣人再一次向徐白书杀去。
徐白书和黑衣人数十个来回后,也未见胜负和生死,双方势均力敌,而仔细一看,势均力敌的却只有这两人,而并非场上的所有人。
原本有二十个人在相互对峙着,而现在只剩下十一个人,这其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正在相互斯杀着,而死掉的九人,竟全是五十境人群走出的,走出的十人,只剩下一个徐白书了。
此时气氛变得十分的怪异,二十个人,其中十一个活人,九个死人,或者不久之后会再多一个死人,只是不知死人是谁罢了。其它活着的九人静静地站着,像那九具静静躺着的尸体一样,这九人穿着同样的黑衣,像他们最初一样站着,也不管正在斯杀中的两人。
而此时徐白书心中越打越惊,他感觉到了其它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脑子甚至有了下一个死的会是自己的想法了。
但他并没有感到畏惧,他越发的冷静下来,用很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这次对战,以发挥全部的实力,甚至超常发挥。
这时,黑衣人再一次避开了他的一击,之后黑色长剑再一次向他头部削来,而他紧跟着后退避开了这剑,他在后退的过程中,眼睛再一次看向了对方左手紧攥着的拳头,以防着对方用一些其它的手段。
但就在这时,这黑衣人把他的左手摆到他身前,而后那紧攥着的拳头似要打开一样,徐白书瞳孔一缩,把长剑收回到身前,把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黑衣人左手之上,而他人则向着一旁避开去,而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或将要打开的拳头。
徐白书猜对了,黑衣人的拳头打开了,但他做错了,因为黑衣人的拳头在打开后,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奇怪的东西,当他一看到这黑色的东西还未想清它是什么,这东西就化为一片白日强光,照向他眼睛的光,他避不可避,只觉得眼睛很痛,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暗道一声不妙,因为或许这眼睛就要永远地闭上了,或许他将要成为那第十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