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城主的银芒手停在了黑衣青年面前,黑衣上有一双淡然的眼睛正在看着他,那双眼睛却是把梁玉城主看得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了。
“哼!!!”梁玉城主怒哼了一声,而他此时的右脚也还并没有落地,左脚脚跟也同样如此,在他哼完之后,本就只有左脚脚尖着地的他突然间离开了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陷痕,身体向着前方的黑衣青年而去,那在他身前的银芒手再一次往对方戳去。
但这名黑衣青年却并没有再次后退,而且朝着侧面而去,避开了银芒的冲刺。
而梁玉城主看到了对方躲开到了他左侧的地方后,嘴角微微地翘起,在空中的右脚掠过地面,然后在地面出现了一个深的划痕,他收回了右手,身体在右脚借地之力下一个转向,再一次向着黑衣青年而去。
他的左脚再一次落地后离地,在这一次离地后他的速度变得更加的快了,借着这更快的速度,他的右银芒手却再次刺向黑衣青年的胸口,梁玉城主的速度比之前要快出不少,他的手很快地就要刺穿对方的胸口了。
但此时,梁玉城主猛得一惊,只见一柄带着微芒的剑向他左侧的脖子而来,他一惊之下用他的左银芒手去阻挡那诡异的剑,而他并没有停下向对方而去的右银芒手,右脚再一次落地,以更快的速度向对方而去。
但他的右脚还没有离地,他那散发着银芒的手就已经和对方的剑碰到了一起,两两相碰,在人眼里,这银芒的手看起来就像将要被这带着微芒且极锋利的剑斩断一般。
在这一刻后,两都相碰发出了很奇怪的声音,但这银芒的手并未断去,结结实实地和这剑撞到了一起,且还把剑撞到了一旁,而此时梁玉城主右脚离地,那银芒的右手以更快的速度向着对方胸口而去。
对方却又是很轻易地就避开了,而且看那人手中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剑就要再一次向自己斩来,而此时梁玉城主停下了向前的脚步,向着侧面退去,向着黑衣青年相反的方向而去,当他退到了不远处后双脚同时落了下来,他的双脚微微地陷入地下,两只银芒的手也已经放下,面色很是冷峻地看着对面同样已经停下的人。
对面的黑衣青年背上的棍状的东西已经不见了,而他的右手却多出了一柄散着微芒的断剑,这剑从剑尖开始四分之一处断了下来,使它没有了剑尖,成了一柄残剑,但从剑处微微耀着的异芒就能让人知道这剑虽残但却不钝,且还是异常的锋利,因为此时的梁玉城主就已经深有体会了。
“剑芒!!!有这绝高的轻功,竟然还练出剑芒来了!剑芒只有那些真正的高手能够做到,有着这样的轻功和这剑芒,你到底是什么人?而且那老东西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真的会给得比他的多得多。”此时梁玉城玉却是再也不敢轻视对方了,即使对方是一个如此年青的小辈,因为他知道对方拥有在他之上的轻功,和对他有威胁的剑芒,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对方对于体内的真气的控制和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这剑上的白芒不同于他手上的银芒,这剑芒的用出比他聚真气于手凝出银芒使自己的双手变得异常的锋利和坚硬难度要大上很多。
这代表着此人已经能够进入那传说中的地步了,他知道的进入这地步的人物也只有他们五十族盟之中有数的几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而且他还深知这几个家伙的厉害,他甚至觉得自己都不是那几个老家伙的数击之敌。
这代表着眼前的黑衣青年或许真的可以杀了自己,一想到这个,梁玉城主就有了一点吓人的感觉了。
此时,一滴一滴的鲜血开始从梁玉城主的左手流了出来,这滴出来的血使梁玉城主心中吓人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了,因为他的双手在激发银芒时的坚硬程度可以劈断一般的利剑,更别说此时他在他的双手外还带着一双银罡手套,这银罡可比他的手还要坚硬得多的,即使是如此也挡不住对方的一剑,可想而知是剑是多么的锋利,多么的吓人了。
“你的银芒手也很不错,能挡下这一剑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了,不过你还是逃不了的了。”黑衣青年也并没回应梁玉城主的问题和他提出的诱惑,就死一般地认定了对方已经死了,不过他好像也并不急着动手,而是在看着对方,像是要逼着对方用出所有的底牌一样。
此时,梁玉城主已经不再出声了,他看着对方的剑芒,看着那淡淡的光芒,这淡芒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被月的光吞了一般,他看着这月照的白芒,内心开始慢慢地冷静下来了。
“这人如此的年轻,且这剑的芒亦如此的淡,说明这黑衣人的剑芒只是初窥门径罢了,也并非就像我想的那样,到了的传说的地步,不过他在真气上的运用确实在我之上,但以我多年的积累,我的真气却是要比这黑衣人要深厚得多的,硬拼的话也并非没有胜算的,不过却是不值得和对方硬拼的,不过要是用那个手段却是赢定的,不过却也不值得用。”梁玉城主在看着看着时暗暗地想到。
在觉得没有把握胜过对方之后,梁玉城主打算先走为上了,此时他已经决定了要退走了,在看到对面黑衣青年那淡然的表情后,就更加的觉得此地不谊久留了。
而后,他迫不急待地抬起了放下的右手成掌形对着前方的黑衣人,在他的右手刚成掌形的那一刹那,他左手的银芒消失了,右手的银芒则变得更加的光亮,犹如实质一般,普通人根本无法长时间直视这银芒。
“银芒闪!!!”梁玉城主很急促地吞出了这几字,而在他说着的过程中,他右手的银芒出现了变化,先是手背的银芒开始消失,而后连手掌的银芒也消失不见了,但在手掌中心地方的银芒并没有消失。
不知为何,这掌中心的银芒看起来并不是很亮,但当他的话刚吞完,他掌心中的银芒却是爆裂开来,在掌心处,以这不起眼的银芒为起点,向着手掌外扩散,只是一闪即逝,这一闪也对着月,夺去了月的光辉,把这被月的光照出的树的黑照得惨白,原本的黑变成了白,需原本的白却变成了黑,一切只因这身穿黄色锦袍之人。
但在这一闪即逝之后,这黑与白又变回来了原来的样子,这月的光还在照着,这树的影也还在交织着,但这交织着的影子却少了。
梁玉城主在银芒闪后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最大限度地运转着体内的真气,把自己的轻功也施展到了极限,此时他的速度是毫无保留的了,最大限度地施展着他的丈寸步,一步一印,一印远距,掀起了呼呼的风声向前飞跃而去。
他的身体正在飙着汗,心里却估摸着体内的真气应该经得起他这般的消耗,他的纳微耳此时也拼命地听着从四面八方来的声音,他听到了风声,听到了树声,也听到了林中物的声音,但听到的所有声音中他都感不到任何的异常,像那个黑衣人在他走后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并未追击他一样。
但他也不愿意去理会这此事了,他要尽快地回到城主府中,尽快地消除这种被人坑了的心情,以后再也不轻易地去跟踪某人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在东山城城池的郊外有一道身影一冲而出,速度极快,带着呼呼的风声,这个人便是在林中飞奔而走的梁玉冥大城主,他在冲出小林的一瞬间,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城墙后心中不由得一阵欣喜,但在生出了这欣喜之后他却猛得一下停了下来,吓人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