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漆黑的夜,月照漆黑的人,这站在屋顶上的人背着一条形物,用一条漆黑的布包着,看不到里面包着什么,他看起来是一个青年人模样,他穿着一身黑旧的衣服,黑色的长发束了起来,没有挡住那有点普通的脸,面容虽说普通,但细看之下会让人有一些亲切之感。
他此时站在屋顶上,在看着梁玉府了后,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在享受屋顶上的轻风凉意。
许久之后,他睁开了双眼,他眼睁的瞬间,人却是一晃,在屋顶快速地移动起来,脚下发出了普通上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很快地,他走到了屋顶的尽头,但他却没有停下,人只是轻轻地一跃,就像是要飞到另外一边的屋顶上一样。
另外一边的屋顶距离很远,感觉此人在空中很快就会掉下来,但却没有掉下来,他看起来像是在空中漫步般,他移动的速度很快,但下落的速度却很慢。
他本在另一边的屋顶跃起,跳得不算很高,但当他下落时,人已经到了另外一边的屋顶上了,在落下的那一刻,他的脚在虚空中一踏,落下的速度变得更慢了,轻轻再一点屋檐,人再一次一飘而去,很轻、很快、很鬼。
此时的月很大很亮,月光照一片大地上,照在东山城里,照城主府上,也照在了在城主府飘着的身影上。
这人已经在这里飘了很久了,但却没有重复地飘过一个地方,他按照着某种路线在城主府的屋顶上逛着,像是在游玩一般地逛着,看不出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什么目的。
城主府很大,即使是这身影速度很快,但是要走完所有的屋顶却还是要耗费很多的时间,但在这很多时间过去后,这人再从屋顶上一跃,轻轻地落在了一开始他站的小屋的屋顶上,回到了原点,然后再次闭上了双眼,再然后就是一动不动的了。
他就在那一动不动地站着,像是在等着什么,半响之后,那木然的脸上睁开了双眼,向着城主府外又是轻轻一跃地离开了屋顶上,跳到了府外的高墙上,然后跳到了墙旁边的屋顶上,然后继续着他的越飘之旅。
过了不知多久之后,这人影来到了东山城的城墙之下,落到了墙下最近的屋顶上,在他将要落到屋顶的一刹那,他的脚没有再虚踏,直接踏在了屋檐上,右脚落到了屋顶上,左脚也跟着落了下来,然后脚跟也一前一后地落了下来。
当他完全停在了屋上之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身影再一次一飘而起,向着那城墙飞去,像是要飞过东山城的城墙,这高达十数丈的城墙。
且在屋顶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脚印,飘了许久后的脚印,脚印脚跟的位置浅一些,从脚跟开始向下微微深入进去,这身影踏下了脚印后,向着上方,向着墙的另一边飞去。
这不可思议的人做着不可思议的事,这看似不可能的事又再一次地发生了,他飞得比这墙还要高,他飞过了这墙,随后落了下来,但向下的速度还是很慢,可向前的速度却是很快。
他在距离那墙大约百丈的地方掉了下来,但他没有停下,还是一如既往地飘着,飘到了郊外,在小林间跳着。
又不知多久后,他在林中停了下来,闭上了双眼,静静地站着,在等着什么一样,月光照在了此人身上,拉长了他的影子,也拉长了旁树的影子,树和人的长影子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那个是人的影子,那个是树的影子。
这月光裹着这荒地、荒林和荒人,月光很暧也很冷,微微地照在了他们的表面,影出了他们的内心,或是照出了他们黑暗的另一面,这月照的一面和这黑的一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此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微微地抬起了头,看着那月,像是和人对视着一般,这月眼。
在此人木然的脸上看不出他在这月眼下感到暧了还是感到冷了,或许是一半暧一半冷,一半光一半黑,一半一半的人了。
而突然地,一道人影从他身后一闪而出,停在他身后不远处。
多出来的这人,穿了一身的黄色锦衣,在月下特别的显眼,月光贴着锦衣,锦衣包裹着一个带点严肃的中年人。
这多出来的锦衣人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他一直尾随的人,而他看着的人并没有看他,而是一直看着别的地方。
“好!竟能不引起卫军的察觉而在梁玉府上转了一圈,你的轻功是我见过最好的,而且好得也有点惊世骇俗了,但却不知阁下何称呼?”锦衣人像是在试探地说道,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
但锦衣人对面站着的人并没有接话,锦衣人此时却不知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有何目的,但或许也能猜到一些。
“不愿意说名子也无所谓,不过阁下夜闯城主府,不知是何意?有着什么样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引我出来?”锦衣人见对方没有接话,但情绪没有任何的变化,重新再说了一句。
“你不在府上出现,而是跟随我到这里,你又是何目的?难道是想吃了我吗?”这黑衣青年转过了身体,脸和眼睛也跟着转了过来,然后用眼睛盯着对面锦衣人说道。
“你说什么?难道你知道什么?是不是华良府的人派你来的?那个老东西,不敢自己动手,却把你派来了,但不知他让你把我引出来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杀本主?还是为了与琳那孩子?”这锦衣人一听到吃字,突然间就激动起来了,像是戳到其伤口一样,而且还提了一大堆问题。
“这些不用你管,我听说梁玉城主最强的武功就是银芒手,再下来纳微耳和丈寸步,虽说还未达到极致,但也已经练到了很高的程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黑衣青年对于那一大堆的问题并没有回答,而自己却抛给了对方一个问题。
“哼!你打听得倒也清楚,这也是华良府的老东西告诉你的吧?他给你什么好处了,竟敢把主意打到本主身上来了,不过放心好了,本主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给你多少好处,本主双倍给你,而且你可以到城主府来,你还会拥有更多的好处。”这锦衣人竟是东山城的城主,但好像也不太想和对方起冲突,而且也认定了对方就是什么华良府派来的,而且还愿意花极大的代价把对方变成自己派的。
“这么说你真的就是东山城主梁玉冥了,而且还是一个吃人的人,我来这里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在你死之前问你一个问题而已。”这个黑衣青年好像对城主的身份并不在意的样子,出口便说了一句吓人一跳的话。
“华良府那个老东西,好!等解决完这事后,不管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把那个老东西除掉,不过你轻功虽惊世骇俗,但只要是练武之人就会知道一个定律,这个定律就是某人要是练某一方面的武功到极致在其它方面就一定是很一般的,而且你还这般年轻,我想你最主要练的就是轻功,而且轻功的天赋也是极强的,不过你的剑或许练得也不错,但就凭之些你就有信心能够杀得了本主?本主虽然比不得那几个大高手,不过在你这般年轻的人面前,却是敢自称是大高手的,如果你现在收手的话还来的及,不然就别怪我无情了,因为如果你想找死的话,我会很不客气地收下你的命!”这就是东山城主无疑了,他一边打量着对面的黑衣青年一边说道,但东山城主说完话后露出了他的双手,这双手外包裹着一层银色,不知道这银色是手还是手套,且这银色的外面还有一层淡淡的很芒。
“那你过来收吧!”黑衣青年并不怕东山城主的恐吓之言,而且还好像很大方地把命给对方了一样。
“哼!好!!!”这东山城主也不是手软的人,话刚说完,右脚抬了起来向前跨去,左脚脚跟也踮了起来,然后左脚也在一瞬间离地,而他人一下子跨出几步,横跨了数丈,到了黑衣青年面前。
在此过程中他把双手抬了起来放在身前,随时准备攻击或防御,而且这双手上的银芒变得更加的亮,还有点耀眼。
此时,他左脚落地,但脚跟并未着地,右脚却也没有落下,在那一瞬间停下了半空,且在这一瞬间,他发着银芒的右手猛地往黑衣青年胸口戳去,穿透这嚣张小辈的胸口,不客气地收下黑衣青年的小命,像他说的一样。
但黑衣青年在他的银芒手来的那一刻,在梁玉城主的眼里,他却丝毫变化都没有,这让准备拿对方小命的梁玉城主有了一些奇怪的感觉,但他正在攻击的银芒手却变得更加讯猛起来。
他的银芒手已经到了黑衣青年极近的地方,已经有了要刺穿对方胸口的感觉了,但他心里奇怪的感觉又多了一些,因为这个青年也并非无能之人,他自付就箅自己在很近的距离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对方也不至于毫无察觉才对的,如果并不是没有察觉的话,那对方就是……
就在此时,就在他的银芒手刚要接触黑衣青年的身体,穿透对方身体的一刹那,梁玉城主感觉他正在向对方而去的银芒,已经在对方胸前的手却怎么也刺不穿黑衣青年的身体。
他的手还在移动,他的手好像已经碰到了对方的衣服,但银芒手和黑衣青年的身体却不再接近了,就像他的手已经停在下对方的身体前一样,但他的手并没有停下,还带着呼呼的风声,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对方动了,很轻静,但却很快,可却又像是未移动一般,所以就让梁玉城主在那一瞬间有了自己手已经停下了的感觉。
一瞬间之后,他的手刺到了尽头,但尽头却没有碰到黑衣青年的身体,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那尽头依旧是那黑衣青年,站着一动不动,像没有移动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