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城主在猛得停了下来之后呆呆地站着,也呆呆地着着不远处,他看到了不远处的东山城城墙,还看到了更不远处有一道吓人的身影正在一动不动地站着。
这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影,他的身体正面对着月光,月光照在了黑衣人的身上,映出了黑衣人的黑,显出了黑衣人无表情的脸,那脸并没有在看那正在看他的月,而是直勾勾地看着从小林中一冲而去的锦袍中年人,看得出这黑衣人就是为了等那一冲而出的人,但却看不出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梁玉城主被迫停了下来,他来不及多想,他知道他今晚必须要拼命了,他不知道这黑衣人到底是怎么在他最快的速度下从他的后面跑到前面等着他的,而且还未引起他的丝毫察觉。
很多他都不清楚,但他清楚对方的速度比他快上很多,他确实是逃不了的了,对方的攻击也比他强,他也不是对手,但他还清楚多说话也没有用,但他却不得不说。
“阁下何必如此苦苦相逼,我与阁下并无任何的过节,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当是交个朋友,而且我还可以把你引荐给我们五十族的族盟,以你的能力定会拥有极重的权力和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但如果你不听劝告,硬是要缠着本主不放的话,我自觉得还是有几个派得上用场的手段的,若是要硬拼的话,谁死谁活那还不一定呢!不如……”梁玉城主在一惊后很快地便冷静了下来,说出了一堆话,还未说完,人再一惊之下便停下了嘴,把话咽了回去。
而后他把他放在后面的双手摆到了身前,他的手戴着一银色的手套,但左手套上却出现了一个细缝,在他把双手摆到身前的过程中在手套的外面出现了一层银芒,这芒从淡到浓,照亮了他近前的地方。
梁玉城主此时把他的银芒手施展到了极限,达到了他能达到的最佳状态,因为他看到了一道鬼魅的人影向他而来,而那在不远处站着的黑衣人却不见了,他看到了人影,但他的耳朵却听不到这人影带出来的任何风声。
这恐怖的身法,而梁玉城主已经来不及多加感叹,就已经把银芒手施展到了他的极致,摆出了这架势,打算紧守这三尺之地,他不能用自己的身法和对方周旋,因为他的速度比不上对方,而且在这低速下的灵活程度竟也比不过对方,如果用身法和对方周旋他很容易就会露出破绽,而被对方一击毙命。
他要坚守身周的三尺之地,不露出丝毫的破绽与对方僵持,他自信黑衣人的剑刺不穿他施展到了极致的银芒手,他自信以他深厚的内力定能逼得对方无力退走,而他也不用使用他宝贵的手段。
他刚摆完防御的架势,这鬼魅就到了身前,他的剑带着微芒以比持剑人更快的速度到了他的身前,在他身前没未停下,向着他刺来。
而梁玉城主此时在对方犹如鬼魅的速度下也并不慌张,对方的速度是比他快很多,但他却是反应得过来,而且他的眼能抓住的那更快的剑运动的轨迹,虽然很模糊,但却还是在眼里。
他的银芒手向着袭来的剑的剑身劈去,他手的速度虽然比不上剑的速度,但因为距离的原因,他的手能在剑碰到他身体之前把它劈偏离开来,甚至把它劈断。
此时,他的左银芒手劈向剑,而右银芒手却向袭来的黑衣人戳去中,他在防御的同时也在进攻。
一瞬后,这袭来的剑如他所料的一样被他劈得偏离开了他的身体,但剑却没有断,而他的右手继续向着袭来的身体而去,只要不出现任何的变化,只要又一瞬后定能把这黑衣人的身体戳穿。
但却出现了变化,他的右手再一次地停在了空处,这黑衣人的的身体不知为何,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他的一个横移,避开了他的攻击,人却到了他的侧面,那被他劈偏的剑在这诡异的身体驱使下再一次向他而来,而这次却是削向他的脑袋。
梁玉城主大惊之下,左银芒手再一次向微芒的剑挡去,而这次劈的也并非是剑身而是剑的锋,因为他的银芒手已经来不及转变方向去拍袭来之人的剑身了,只能退而求其次和对方的锋相对了。
再一瞬间后,他那刺向对方身体的右银芒手还未完全的收回,他的双脚也未完全的转过身体面对这黑衣人,他的双眼还在看着这剑这人,这剑和这手此时却碰到了一起。
那向他而来的断剑此时在梁玉城主的眼里变得很长,伸过了他的手,伸过了他的头,看样子似要连着他的手把他的脑袋斩掉的样子了。
而在这一刻,梁玉城主已然来不及想任何的东西,便看到这微芒的剑和他散发着质芒的手接触到了一起,不知为何,他的手在这一瞬间并没有任何的感觉,这剑也没有被撞到一旁,却也未传出任何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他眼花了,他看到了剑那淡的芒此时变得特别的耀眼,甚至盖过了他的银芒,此时剑完全被一层白芒包裹着,看不到剑的本体,这白色的芒裹着剑,从握剑的手向着下延伸,延伸过了剑的断处,直到剑的剑尖。
虽然剑没有剑尖,但在这一瞬间这柄剑像是有了剑尖一般地成了一把完整的剑,却是因这持剑的人,这剑已然不是残剑了。
梁玉城主在这一瞬间看着剑和手接触在了一起,两种异芒,白芒和银芒,白芒是神秘黑衣青年剑外的光,银芒则是大名鼎鼎的梁玉城主的银芒手所形成之芒,而此时,两者相互交击在了一起,梁玉城主脑子已然是一片空白了,因为如果他就会死了,变成死人了。
而此时,黑衣青年手中散发就白芒的剑像是虚幻的一般,穿过了梁玉城主的银芒手,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剑像是虚幻的一般,但这剑却始终也不是虚幻的,而是真得不能再真了,而那阻挡的手也并非是虚幻的,也同样是真得不能再真的。
这发着白芒的剑进入到了这裹着银芒的手中,而后断了这带着银色手套的手,但黑衣青年并没有就此要了梁玉城主的命,而是在似是虚幻的剑透过银芒手时,往后抽回剑,使这剑在断了梁玉城主的手后从他的脑袋旁一晃而过。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梁玉城主看到了剑从他的手一透而来,然后从他的脑袋旁边一闪而逝,人还没来得及有任何的想法,就传来了一阵的刺痛,然后就看到了他还在移动中的银芒手在手掌中部开始分离开来,成了两份,连在身体的那一部分手掌在他的控制下停了下来,而另一部分手掌连着手指也曾在他的控制下向看外飞去,血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可恶的东西!!!”梁玉城主已经顾不得那飞离的手,也已经顾不得那巨痛,因为他看到了闪离了他的剑在此时又以极快的速度向着他的另外一边脑袋而来。
他的身体已经转了过来面向黑衣青年,右手也收了回来,而转过来的身体开始向后退去,但退去的速度与向他而来的剑相比实在太慢了,他避不开这剑了,收回的右手也并未再去阻挡那剑,因为剑与手已经有了结果,或许如果不出现任何变化的话,梁玉城主也就死得不能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