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春秋战国的诸子百家中有一位阴阳家,传说他们有一个独门秘术能生死人肉、白骨,其实这纯粹扯淡,他们只是用药物浸泡尸体,使细胞保持活性,在佐以辅助的力量,是任何处理过的尸体都能在开关遇氧时起尸,由于药物的处理,这种僵尸的皮都发青,而且十分的坚韧,骨头也坚硬如铁,开山刀看上去连刀疤都不会留下,有门路的往后贵族会请阴阳师吹被陪葬的尸体,使其发生尸变,以起到保护陵寝的作用。就像看门狗一样。所以我们称其为尸狗。
尸狗我听说过,也见过。但真在陵墓里养狗的,我还是头一回见。还是双头。靠,真他妈好事儿都让我装上了。
“铁爷,”强子一边拉枪栓换子弹,一边喊道:“开馆下斗,最怕见狗。咱们这回可见着真狗了,等咱出去了,光着一条都够吹个一年半载了,气死那些王八孙子。”
张坤一枪打爆一只黑狗的脑袋,冲强子道:“先想想怎么保命吧!让拉下去给阎王爷当孙子多没面子。”
“你还别说张坤,我觉得我们现在特别像小时候课文里的狼牙山五壮士。”强子接到。
越来越多的双头黑狗破箱而出,我们五个背靠背围成圈儿,全力开火,也只能保证我们的立足之地。
“掩护我,我下去看看。子弹不够我们耗不起。”雷管炸开了洞口离我们并不远,我一个箭步跨出,强子立刻转向补上我的位置。
“哦!”
我刚准备弯腰进洞,一口黄色的滴着粘液的獠牙从洞口猛的伸了出来,一股冰冷的恶臭顶的我脑子一晕。身后的强子对准狗头就是一枪,黑狗那黑色的肉溅了我一脸,我靠,这臭的肉真够冷的,打在脸上,冷得我直打哆嗦,好熏得阴气,我心里暗道。左手往防风镜上一抹,把烂肉抹掉,右手向腰上一摸,抽出我的黑刀。双手齐握,对准黑狗那掀掉一半的脑袋猛地刺下,黑刀整个贯穿了黑狗的脑袋,黄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从眼眶里喷出来,黑色的脓液顺着刀尖躺到了我的皮靴上,顿时我感到一股刺骨的阴气从脚底往上窜。我赶紧凝神运气把阴气逼出体外,同时把气聚在握刀的手上。“破”我大喝一声,阳气外运,黑狗顿时燃起大火,阴气耗尽,黑狗吃不住力,掉回洞里。我抬腿一跃也跟着跳进去,立马我就后悔了。我烧掉的只是黑狗的阴气,没了阴气,它就是一堆烂肉,而我现在就站在这堆烂肉上,看着它慢慢化成一摊脓水,散发出一阵阵腐肉的恶臭,我胆汁都快给翻出来了。我一边在心里默默问候着它的祖宗十八代,一边艰难地把脚从那堆黑色的肉糊里拔出来。这玩意粘性真好,都抵得上他娘的502了,我好容易站定,打亮火折子,观察周围的情况,还没等我适应光线的强度,只听哗啦啦一声,一阵强风刮过,把我硬生生的拍到了铜壁上,整个胸膛一出气就火辣辣的痛,肋叉子断了原来就这感觉。我深吸一口气,迅速地又点着一个火折子,反手一扔迅速往反向退去,只听哗啦啦一声,隐藏在暗里的东西总算出来了。
“我靠”我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前方两步远的地方有一只“尸狗”,头上没有头发,五官像被人砸过一样拍平在脸上。古怪的是,虽然是人形,它却以一种极为古怪的姿势趴在地上,脖子上套着一个粗铜圈,铜圈选的很精致,上面好像有什么文字,我看不清楚,铜圈上钉着铜链,铜联的另一端通到黑暗里。我心里一乐,有门儿!
这尸狗看着的应该就是出口,这墓主人真是黑的尿血,活该倒塌的都,我们也算是打到地主阶级,为无产阶平凡功德无量。又擦亮一只火折子举在身前,尸狗被火光吸引,死命的拖着链子想扑过来,我一看笑了,苦逼了这么多回,总算找到一个比我**的了,在心里偷偷盘算了一番,最终还是决定不拍照留念了,万一它照我屁股上来一口那多不好看。而且,我只带了一条裤子。
这么仔细一看,我突然发现这只尸狗的皮肤不是青色的,而是一种粉红色但又不是那种小女孩儿很喜欢的那种很亮的颜色,是有些暗淡的发灰的粉色。最让我惊讶的是,这丫的皮肤竟然还反光,就像晒干的鸡皮一样,但又没那种干燥感,我迷茫了。古代人难道特别喜欢把僵尸皮抛光打蜡?时间紧迫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端起枪对着尸狗的脑袋就是一枪,我拿的是喷子,这种枪打出来的全是铁砂,这玩意儿准头不行,但劲儿特别大,离这么近,能在尸狗头上开出个洞来,果然,尸狗被冲出三尺远,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立马爬起来反身一跃,又朝我扑来,喷子的后坐力极大,震得我胸口疼得厉害,我一时没缓过劲儿来,每往前迈,也亏得我没动,不然非得被撕了不可。
这尸狗是升级版,不好对付。
我‘啪’的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让你也知道知道铁字怎么写。”
一甩手,我把火折子冲尸狗的面门砸去,向前冲的同时反手抽出黑刀,趁它恍神的空档,对着它脑门儿使劲儿往下劈,一个猛劲儿下去,也不敢细看,抽刀就后退几步,借着地上的火折子,我看到一个粉灰色的断手在地上扑腾,再看那尸狗,左边的半拉身子让我砍掉了三分之一。
丫的,平衡力真好,三条腿儿都能站,我正在心里感叹劳动人民的坚强不屈,正这时,只觉得一阵强风刮来,下一秒我就被按到了那一堆烂肉里,我两手死死的顶住那尸狗的下巴,双腿往上一翻,扣住它的腿,不得不说这样的姿势如果是跟一个女人,绝对都不只是想入非非。但如果是跟一具僵尸,那还是算了吧,我没那么强大。
尸狗折腾的很厉害,仅余的一只手拼命地抓我的脸,头则想咬我的手,我突然庆幸这会儿火折灭了,否则我害怕我看见那张脸会暴血而亡。
我腾出左手,在那堆烂肉里摸我的刀,这几乎可以排进人生最恶心之前十。
我手指一硬,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想也没想抓起来就朝那尸狗的头上扎去,尸狗吃痛折腾的更厉害了,我再也扣不住它,我肋叉子很可能牺牲了两根儿。
只听它嗷的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赶紧忍痛爬起来,点亮火折子,只见那尸狗躺在我旁边一步远的地方,那长满粉灰色毛的内脏撒了一地,眼眶里插着一根黄色的獠牙。
我从烂肉里捞出我的黑刀,卸下尸狗的脑袋,夹在腋下,冲上面喊道:“强子,拉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