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扑克脸这么一说,我也才慢慢缓过来,那刚才这女人疯了似的咬我也可以理解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女人,悄声问:“真的?”
只见他默默念一个咒语,手上的符就全部散开,成半圆状以我们为原点包了起来,淡蓝色的光慢慢的溢到我们三人的身边,成一种很轻柔的保护膜,这是隐形藏体咒,小时候看《天髓灵文》姥爷可是相当耐心的给我描述是怎样的招式,其中这个咒符我一直就很喜欢,结果他老人家就说我没出息,只知道躲。
我知道我们已经被隐藏起来了,但亲眼见到这样的招数还是心理小激动一下,小宇宙的崇拜感有那么一瞬迸发出来,虽然这种难得的欣喜感在扑克脸一脸鄙视的回头中消失殆尽。
他径直走来,指着前面我们做的阵法,说:“里面的丧尸都保不住了,丧王会把所有的丧尸全部吃掉,这样他的阴气会大增,一旦全部吃完那必死无疑。”
我急忙说:“那怎么办?”
他毫不犹豫的说:“我找出口,你去引开。”
“什么?”我意外地问。
他张望下四周,又说:“火假四大符,你懂多少?”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印象中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火假四大符是作为风水师必学之术,这在姥爷当年加入的门派中定下的死规定,说是既然不是禁术,那么能防身的东西一定要全部备着。我当时还想,这么牛逼的一个门派,姥爷在我长大后就再也不提半个字了。现在想想,不提也罢,不说钱多少,事儿倒不少。
于是说:“理论,只知道理论。”
这时就听见了‘咚咚’的捶打声在周边想起,我们暴露了,扑克脸加紧了语速,道:“你用火假四大符以阳引阴,我会尽量帮你拖延时间,咱们对角线走。”说完他就走到后边背起那女人,给我使个眼色让我冲出去。
我不由一惊,这明明是变态谋杀啊,小说里不是爱耍帅的都可会逞强吗,怎么没见过哪个冷若冰霜的男人逃跑啊,冤枉啊!我赶紧过去说:“我?你让我去??那还不如我直接跑到棺材里,多省事儿啊,丧事儿都节了。”
他突然冷冷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走不走。”
他眼里,一瞬间涌出了杀气,我感受到了。
我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突然炸起了汗毛,这小子怎么有点儿,怎么说,有点儿MAN啊。我也横了一下,把头一甩,道:“哎呦,不就是诱饵吗,至于炸毛么你,这算什么!你小子赶紧给我找出口,别到时候小爷我半个头送到了丧王嘴里。”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可没底,我也知道扑克脸的意思,我和女人在一起很可能一起死,而和扑克脸在一起说不定就能活命,但总需要一个人来争取时间,比起女人,只能是我。
我叹了口气,对他们说:“赶紧找啊,一会儿有状况一定得救我!!”他点点头,然后单手施咒,在我头上加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很悬的挂在头上,接着扑克脸又说:“这能保你不受致命伤,尽量不要让它破。”
我听外面的‘咚咚’声越来越响,知道着隐身咒撑不了多久,就转身走,边走边摆摆手说:“知道,趁你们还能隐身的时候赶紧找吧。”说完我就凭感觉选了一条自认为离丧王远的路走,走了几步发现不对,还是找离他近一些的地方走吧。
我一出去,我靠,这他妈都是什么啊?!
我看到了丧尸,和丧尸王。
丧尸王出乎了我意料,我应该知道它与众不同,但没想到是缩小版。
丧王只有普通丧尸的一半高,但嘴特别大,这种大还不是裂开的大,要是裂开估计脸都不够占,填一个人脑袋,那可是轻轻松松的。而且,看服饰应该是女人,头发也特别长。然后第二眼看到的就是眼睛,和一般丧尸一样的是眼睛很大,可是分的很开,就像鱼一样,眼睛往外凸,身上皮就像哈皮狗一样,以极限的褶皱贴在肉上,并且,她的手和腿特别长,手可以垂到地上,双腿有点螺旋的的微张,还以为有螺旋腿的基因。
说实在的,和其他丧尸比起来,这个没那么恶心,起码没有各种肠子肝脏往外漏,不过让人很不舒服的是因为胳膊和腿占全身的比例极度不合适,总有种畸形的短和诡异的长,看来从远古时代也奉行浓缩就是精华。
周围的丧尸都围在她身后,龇着牙弯着腰,应该是表示一种恭敬,但他们一看到我出来全部停止了动作,丧王则是很纠结的头扭过来看我,此时的行为一定很奇怪,一个极品人类和一群重口味尸体面对面交流感情。
终于在看到丧尸面部抽搐的一瞬间,我心里承受不住了,拔腿就往前跑,果然丧尸们追了上来,不过他们的速度明显变慢了很多,我左右乱跑,尽量找可以延长时间的地方,我拿着手上的枪先朝后面乱开几枪,把他们都先镇住,划出自己的范围。最后打量着扑克脸他们的位置,尽可能然自己离他们不是太远。
终于,在墙的一个角落我看到了一个很长的箱子,我狂奔过去,一路丧尸们都伸着手过来,我掏出身上的照明弹后面打了几发,接着我猫腰趁着光亮就爬到箱子上面,一般的战略来说,这样目标明显的同时也能让你有更宽的视野,以便随机应变。
我朝扑克脸他们大喊:“哎!!快点儿啊,好了赶紧救我!”说完的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不知道丧尸还懂不懂语言,要是知道的话那我就是害死他们的凶手了,不过看样子他们比较憨,完全不懂。
趁着机会我又打爆了几个丧尸的头,不一会儿等光快熄灭的时候,我才恍然想到一件事情。
我靠,丧王去哪儿了?!
该不会刚那几颗照明弹就解决了吧?如果是这样那也太不敬业了,但是说出去我也好威风一把。
正当我伸着头找丧王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滴到脸上了,我一摸黏黏的,这洞里的蒸汽还很别致啊,我这样想着。
随后又有几丝粘液顺着脸下来,我有点不耐烦,往上看到底哪儿漏水,抬头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上面他妈的根本就没什么山泉水,上面是丧王!!
她正趴在天花板上,脑袋往下垂,哈拉子从嘴里往下坠,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角度问题,总觉得她嘴以很扭曲的角度咧着下来,我从她眼睛里看到我惊慌失措的倒影,扑克脸给我的救命符状物还飘在我头上,不由得让我觉得自己离丧尸更进一步!
我屏住呼吸,脑地一阵空白,因为我看到她身上的东西,她身上纹着很深的烙印图,这个图还是我认识的,是非常了得的嗜血咒,并且在我矿灯的照耀下,她浑身皮肤散发出了很恶心的恶臭味,整个了裸露在外的地方全部皱成了绿色,松弛的皮耷拉下来,真他娘的不是盖的。
就在愣神的一瞬间,她一个跟头就冲下来,真的是‘冲’下来,瞬间扑到我身上,我啊的大叫一声想也没想抓起头上的探灯就朝她张开的嘴里塞去,同时拿枪柄超她肚子上就是一击,等她一松开我对着那个矿灯就开了枪。
就见她满是獠牙的嘴里随着一声枪响杀开了锅,我也被因为近距离射击而冲后了几步,站稳后我又冲着那团枪雾开了好多枪,真怕她没死透突然又冲出来。
果然,我的想法,又一次被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