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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高山流水

两人各自唏嘘。却不知朋来楼晚宴的气氛更是不遑多让,众人各怀心事,无比郁郁。

百里岐看着场中紧张且压抑的各派别士子,依旧保持者自始至终那般化不去分毫的笑意。

虽是极具耐力的在等待众人的回答,但也深知这些人,终归少了些指点江山、挥散自如的气度。即便他们有幸能登入庙堂,也不足为虑,最让他感到背脊发寒的,始终是那个在论战台上白衣翩然、铿铿雄辩的女子。

灭五国之论,自然是激起了他心里的轩然大波,也深深提醒着他不能再默然守旧。否则若当真有一日,这女子被他国重用,锦国这样一个依附在凨国背后的国家,能否在面对社稷存亡的关键时刻,再一次得到凨国援手?

恐怕到时候,凨国为了保全自己的实力,绝对会选择坐山观虎斗,以收渔翁之利。

然而,他之所以要大肆举办这次晚宴,更是想清楚她究竟打算投奔到哪一个国家。扪心自问,六国中,凨国实力最强,但凡有学之士,无一不想前去投靠。但他心里,终究还是想要得到她确切的答案。所谓晚宴,不过欲盖弥彰,料想她不难看出自己的心思。所以,才特别让翁凡去请,然而,她还是没来赴宴,没有给他这个东道主任何的颜面。便是因为她这样秘而不宣,才使得他心里更是惶惑。若非忌惮翁凡,他或许早就按耐不住那股不安的情绪,即便要使出非常手段,也绝对不能让她走出锦国。

但是他不能。

他不得不考虑翁凡,目下,自己是不能开罪这个商家大贾的。

想到这里,他唇角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

绝对不能让那个法家士子依附与强大的凨国。否则,一旦她的‘一国灭五国论’被凨国庙堂认可,锦国的危机便会迫在眉睫。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凨国庙堂的野心,若有一日,凨国当真动了一统天下的念头,第一个要遭殃的便是锦国。那么这些年,为了迷惑凨国而做出的那些努力,便将通通付之东流!

这一刻,他暗自有了计较。

由此可见,但凡处在战国时期,无一不是礼崩乐坏。两国间所谓的盟约,本不过就是一纸空谈罢了。在各自的利益面前,还有谁会记得当初的约定?

而群雄并立的乱世,比的也不是谁比谁仁义,而是谁比谁更有实力去征服天下。

例证如愚蠢的宋襄公,倒是极为高调的宣扬着仁义,非得等敌人摆好阵势才向对方开战,然而到头来却害的自己失掉了整个国家,失掉了民心拥戴。得到的,也不过是后人铺天盖地的讥讽和嘲笑。

再说回百里崎,此时此刻,他深不可测的眼里刹那间流露出一丝阴厉的光芒,不自觉用余光打量起不远处一身华衣,贵气十足的男子。

须臾,算计的双眸顿敛,再度换上极尽奉承的伪装,时不时与翁凡对望一笑,内心却满是阴狠无比的不屑,暗忖道:“翁凡啊翁凡,即便你掌管着我锦国国民生计,可是为我锦国长远计,我也只好对不住你那位知己红颜了……”

原本奢靡十足的晚宴,众人却如同嚼蜡。好容易百里崎终于不再难为这些诸子百家的优秀学子,无比轻松爽直的招呼众人用膳,可因为方才的压抑和尴尬,众人也只是各怀心事草草用罢,便集体告辞,在倾盆大雨的夜里离开了让他们如坐针毡的朋来楼。

翁凡看着众人撤得差不多了,这才不慌不忙得向百里崎告了声得罪离去。撑着伞杵在雨里,华贵的衣衫亦被雨水侵袭的湿湿漉漉。只是这一夜,一向爱惜自己外貌胜过自己生命的翁大东家,难得的没有去计较自己这身价值万金、且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如妖孽般耀眼的锦衣华裳,而只是默默看着这些行色匆匆的士子们凄惶不堪的背影,从来时的衣冠楚楚,到去时狼狈不堪。

直到这些士子一一消失在茫茫一片雨夜里,他萧索的目光才带着几分玩味,转向隐隐泛着光晕的朋来楼。忽而抬手,惯性地轻抚自己的鼻翼,向身后的老执事问:“先生可歇着了?”

老执事倾身向前,对着自己大东家几句耳语后,又退回到身后。

轻声淡然而笑,借着雨声,传来翁凡断断续续的话语。

“客商打扮的人……”

“如此,今夜便不去打扰她了。”

“……传令下去,此事不要张扬。”

老执事点点头,看着自己大东家终于要迈步离开,握着伞慌忙跟上。

“大东家连日操持,今夜还是早些歇了吧。”

歇了?他倒是想!可是他能吗?自从那小妮子来到此处,他几乎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以往身旁从不离身的各色美人,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冷落向老执事闹过多少次。他原本应该高床软枕、暖玉温香的。可是一想到那张清丽无匹的容颜,一想到她一颦一笑中总也透着几分孤寂的样子,一想到她研究学术时冷静睿智、肃穆庄谨的神情,他便再也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人生。

步履突然快了起来,他头也不回地向身后亦步亦趋的老执事沉声下令:“三日后启程回封地!另外,你立刻派人传我口令,将我翁氏商社驻在各国经商的总管掌事悉数召回。最后,寻几个用剑好手,暗中保护子兮先生。告诉他们,若子兮先生有半点闪失,他们也不用活着回来见我了。”

没有理会身后老执事一叠声的应着“喏”。他脑中几乎全是晚宴时百里崎那只老狐狸,原本清淡索然的神色中一闪而逝的算计。虽然不知道他心底的想法,但是凭借自己这些年在商路摸爬滚打的直觉,那抹算计,绝对是针对小妮子。为今之计,只有自己这边未雨绸缪,暗中保护小妮子回凨国!因为只要到了凨国,即便百里使出任何手段,想必也伤不了小妮子的性命。其余的,她自然有打算,自己也不必费心去想到了凨国之后的形势发展了。

而他现下最要紧的事,便是如何部署去嬴国发展自己的商路。上次小妮子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在五国虽然都有自己的生意,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五国的商路已经开辟的差不多了,而嬴国,正是因为少有别国商客,倒也不失为一个新的机遇。这要这个机遇被自己牢牢把握住,嬴国当真便可成为小妮子口中翁氏商社的“根基”。更为重要的是,既然小妮子决议要在嬴国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焉能不先去为她探探究竟呢?

想到这里,在老执事无奈的神色中,翁凡再度一撩袍角,朗朗跨步而去,转瞬便隐在了雾蒙蒙的凄迷里。

无比静默中,子兮起身重新点燃了小炉里的火,添水煮茶。

茶水沸腾后,子兮抬袖为他倒上,再次看到那只令人无不心惊的手,低声轻问,“这只手……”

垂眸喝茶的男子,听子兮这一问,落下的视线转到自己手背处,话语飘然,好似云隙间回旋的轻风。

“自幼便已如此。”

不知为何,子兮觉得他说这六个字的时候,虽然满是无关痛痒的神态,但那两抹眸光,顿时错综复杂了起来,目光里尽是犀利和冷凝。于是,原本就阴冷的屋内,随着他周身聚起那骤然的寒意,让她不由缩了缩脖子。但使子兮尤为不解的却是,这等身份的人,岂会在幼时就有这般惨不忍睹的伤势呢?

男子却不知子兮心内所想,侧首听得雨势渐小,放下茶盏,面如常色向子兮道,“我,该告辞了。”

子兮点点头,人随即也站了起来,略过心内疑惑只对他笑道:“稍等。”

绕过屏风,进入自己的寝室之内,从包袱里取出一件游历时必不可少的蓑衣,她风姿曼曼地走到外间,见男子已经矗在门外廊下,负手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

子兮放慢了步子走过去,正要出声唤他,却听男子低沉着声线,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惑人之感,叹息道:“我在这里如此之久,你却也不肯问一问我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不屑知道。”

子兮顿足,因为背对他,也不必掩饰自己那双清澈明锐的眼睛,只笑道:“你的身份,不是商人吗?”

毫无预警的,男子蓦地转身,眸光中如同燃烧了两团熊熊烈焰,那样灼热的光芒,恨不得要将子兮眼里柔美如水、盈盈而动的波光瞬间焚为灰烬。

“其实,当你方才问我手背的伤处时,我就知道,你其实一早就看穿了我并非商人。”

子兮的心,似乎停了一霎。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自持力助她迅速的调整好心跳的旋律,然而,被他这般质问,她竟然也显得有半分的无措。

就那么愣愣地站着,有些进退维艰。

男子终归还是不忍她这样局促,低沉清冽的声线似乎是在安抚,“你当知,若你问我,我定不会再有半分隐瞒。”

“我知道!”这一句,子兮本能答出,却异常坚定。

男子火一般炽热的眸光终于因为这三个字而缓缓冷却了下来。只是仍然矗立不动的与子兮保持着着有些暧昧的距离,魅惑的视线将其牢牢困住,由不得她有半分退让。

“你的那只手,告诉我的并非是你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还有,那伤痛背后曾经经历过的苦楚。一开始,我并没打算问。可是,你却说——你懂我!”子兮看着他,美瞳一片醉人的颜色。她几乎是带着几分急切的说完这句话,不知是想让他安定,还是想要让自己安定,总之,在急不可耐的这一句之后,她似乎感觉到,他们之间,此刻竟然无比诡异的没有了半分隔阂、猜忌、和疏远。

“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轻易便选择去相信你、对你知无不言吗?因为我发现,我竟也有些懂你。或许不多,但你的淡漠、你的隐忍、你的内敛,我一眼便能看穿。这不是懂得,又是什么?所以,我并不愿意强迫你告诉我你是谁。即便我知道,若是寻常商贾,手上不会有这么多可怖的伤痕;若是寻常商贾,漏夜前来拜访的便不是我而应该是翁凡。可是,我并不想拆穿。你之所以要隐瞒,便一定有你隐瞒的理由。这样的理由,不足以因为我而放弃和改变。阳春白雪,曲高和寡。高山流水,知己难寻。我不愿令你为难,也并非因为你的身份才视你为知音。”扬声说完,子兮坦然而真挚的回望他,“当年伯牙与子期初遇,可曾在乎过对方的姓名或身份?”

默然注视着她,良久良久,久到仿佛到了亘古最遥远的尽头,仿佛历经了无数春花秋月、世事变迁……久到,他发现自己如铁如冰的心,被她柔美温和的嗓音彻底融化。

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一向被阴翳笼罩的星眸,竟然可以如此热烈地传递着脉脉温情。

“我知道了……”他低声轻语,继而释然般扬起了微薄的唇角。信手取下腰间一枚玉珏,跨出一小步,俯身,动作轻柔地为她佩带。

再次挺身而立时,玉树丰姿让人炫目。

他道:“这并非名贵的玉石,却是这么多年来,支撑着我的唯一信念。”顿了一下,无比慌乱的移开视线,“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活到我们再次相遇的那一日。”

子兮垂首不语。

玉者,遇也。

这是他们彼此的约定,还是她必须要面对和兑现的承诺?

他知道她未来日子里,一定会波澜频频,所以要与她约定,让她承诺吗?

这样的男子啊,即便是担忧、关切,也要表现的如此不着痕迹吗?

子兮不由苦笑。

然而,看他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她心里却又漫上了一股清甜的感觉。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人说出这样的话吧。明明是关心她今后的处境,话却说得如此不中听。

就这般感受着五味杂陈的情绪,最终还是嫣然承诺:“放心,我定会好好活着。”

他似乎因这句话而略感宽慰,“嗯,如果有一天,实在疲于应对和周旋……你随时可以来嬴国兴阳找我。”眼睑一低,将眼里情绪遮掩,还是忍不住告诉她,他是嬴国人的事实。

子兮并未有过多的惊讶,只是笑容更甚。

一番对话,她便看出了他对嬴国特有的紧张情绪,在子兮说到其余国家的时候,他容色淡淡,然后只要提及嬴国,他纵然言行举止无异,但总会有一些细微的端倪被子兮看在眼里。因为她并非只是身处深山闭门造车的一般学士,这些年经常去各国游历,遇到过的人不可估算,人性剖析的更是清晰,所以,又怎么会看不出他放松下来后、在全无防备的时候露出的破绽呢。

如此城府如渊,在她面前却并未时时刻刻紧绷着自己的情绪,大概也是故意让她看出来的吧!但是他为何又要如此呢?

子兮想不通透,就这般神游天外,却听他问,“这,是给我的?”

回神,看见他偏着头盯着自己手中蓑衣,于是交到他手中,“雨虽说小了些,但是若要冒雨回去,怕也不好。”子兮坦荡道出这句平淡的关怀,似乎与他是相识已久的故交,没有半分拘谨。

他了然而笑,利落地披上蓑衣,那股女子幽香此刻更真切了几分,然而纵然此刻被淡淡香气缭绕,他最动容的,却还是这样的一份心意。

有多久,没有人如此真心实意的想要给他温暖了呢?

火辣的视线竟有些罕见的动容,然而只化作沉沉一叹,道,“我走了。”

狠下心肠,他不愿在迷失在她温情的视线里,龙章凤姿快步离去。

“……歧路在前,君需珍重。”临别在即,斟酌了须臾,子兮看着依然走到庭院拐角处的那道风姿卓然的背影,道出这八个字。

就这般没有丝毫儿女情长的八个字,却字字落在那人的心头。甚至他很想放纵自己一回,转身奔回女子的身前,不管不顾的带她走,带她回嬴国,让她不必如此奔波、迂回,他宁愿这样的女子此刻就在他身侧,与他风雨同舟,与他生死与共。

但她一语道破的那四个字,将他满腔无法抒发的情感瞬间逼回。

“歧路在前……”

“歧路在前……”

是啊,歧路在前,他们哪里来的时间去享受儿女情长那般的缠绵与眷恋。

若他只是一个贪婪男女之情而罔顾国家大义的人,又如何能称得上真正的成全?

以往,他是为了自己,想要得到这个天下。

而现在,他更想做的,却是在得到天下的同时……也成就她。

成就一个千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女子,一个让红尘男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法家名士。

夜雨婆娑,他回头,最后,深深凝望她一眼。

再无牵绊地,开始了属于他的征程。

子兮看着他,渐渐成为一个缩影,心里顿觉空空。

如此这般矗立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青丝在风雨中无依无靠的挣扎,但眸光里,却满是清澈湖水一般,荡漾着或许在经历了千百年之后,也不会去想到改变的坚韧。

雨,先是越下越密,许久后又停了下来。

倚廊而望的子兮,如他离去时那般,感受他当时狠下心肠的诸多情绪,转身回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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