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按照老师所说,迅速地在自家屋子开天窗,为大虎换衣服。之后就看老师的了。
不过,老师却没有做什么,而是告诉张老得等到明天。
第二天,老师起来得很早,天没亮就已经起床。可是张老起来得更早,点着煤油灯,抱着熟睡的大虎跟着老师来到院坝。
老师在院坝内比量几下,然后选择个正对日出的地方,手里拿着跟木棍在泥土地上画着张老看不懂的图案。
不过从张老的视角看老师,只见老师握着跟木棍先画了四个标准的同心圆,均分成八份,每个扇形内画满自己看不懂的图画,中间的同心圆空着。
做完这一切,老师松了口气,擦擦额头上布满的汗珠。
‘总算完成了这九宫当阳阵,就不知道用木棍画的效果怎样?张老,你去屋内拿一个小盆子来,大虎我先抱着。’
回过神来的张老连忙答道:
‘哦,好,好,我这就去。大虎就交给你了。’
老师接过大虎,又打量了几眼,叹道:
‘该做的已经做了,大虎啊大虎,具体好得了几成就看你的造化了。’
待张老拿出盆子,老师把大虎小心翼翼地交给张老,接过盆子,把盆子放在空着的圆圈内,用手指在盆内画个符文,没用任何颜料的手指居然在盆内画出几个闪着淡淡金光的符文,看得张老瞪大布满皱纹的眼睛。
接下来是等待的时间……
大概过去了几分钟,对张老来说又像是几辈子。
待得东升的太阳发出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大地上,照在九宫当阳阵内的小盆子里。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小盆内开始出现点点雾气,然后迅速结合成水珠附着在盆内侧,盆内的淡金色液体慢慢增多。
一个小时过去了,盆内已经出现半盆左右的液体,略微偏向琥珀色,看起来色泽诱人,还散发出淡淡芳香。
老师见到时机成熟,端出小盆,用脚把九宫当阳阵擦净,让张老稍等片刻,自己去屋内拿出个小勺子。
张老已经抱着大虎做在板凳上,老师走过去,轻轻捏了捏大虎嫩嫩的脸蛋,使之清醒。
接着用小勺蘸了点琥珀色液体,往大虎嘴边靠近,闻到液体散发出的香气,精神萎靡不振的大虎眼色似乎都回复了一丝神采,精力时刻都注视大虎的张老也面露一丝微笑。
勺子接触到大虎嘴唇后,老师移走勺子,大虎受到刺激,伸出粉嘟嘟的舌头舔了舔嘴唇,接着便眼睛全睁,望着老师,本能的透出渴望的神色。
老师见此,会心一笑,张老也面露喜色,这可是孙儿头次这么有精神。
老师用勺子舀一勺液体,慢慢接近大虎的小嘴,慢慢倾斜,让液体缓缓流入大虎嘴中,就这样消耗掉大半液体。
老师把剩下的琥珀色液体连同勺子一起放下,对张老道:
‘张老,把大虎衣服脱了,背部露出来。’
现在的张老已经被老师的道术折服,对老师可是唯命是从,立即脱掉大虎衣服,翻个身,露出大虎光洁滑嫩的背部。
大虎由于刚喝下琥珀色液体的缘故,虽然脱了衣服,但浑身发红,还冒着汗气。
老师在大虎背部按、敲、推了几下,然后端起盆子,手蘸上液体,开始在大虎通红的背部画了起来。
老师不停地画着写着,白色的汗气夹杂淡淡金光不断从大虎背部冒出。
此情此景持续了几分钟,几分钟过后,老师蘸上最后的液滴,完成符文的收尾步骤,引领着淡淡金光移向大虎背部黑线所在位置。
金光与黑线柔和交融,从大虎背部逸出,消散在天地间。
做完这一切,老师脸色苍白,没一丝血色,人也摇摇欲坠,伤了元气。
反观大虎,黑气虽然消退,可身体依然火红火红的,整个人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还冒着水汽。
老师看见张老脸上的担忧,对张老说道:
‘大虎现在基本上没事了,这是过多的阳气冲体,过会儿就没事。待体色正常之后就可以给他穿上衣服。张老你照看大虎,我得去休息休息。’
说完就进内屋。
张老见老师脸色苍白,更加感激。
‘小余,你先去休息吧,我照看大虎,回头我把那只老母鸡杀来顿了给你补补。’
老师还想拒绝,因为张老家就一只下蛋母鸡。可张老不由分说的把这件事定下来。
‘小余,你也不要拒绝了,你救了大虎,就算要了我这条老命也不过分,一只鸡应该顿,不然我心里不安。’
老师没有再说什么,进屋养精调神,直到中午。
张老果然杀了老母鸡,顿了锅鸡汤,大虎由于本身阳气没消退尽,整整一锅老师吃了大半。
又在张老家住两天后,不顾张老继续挽留,老师准备离开。
离开时张老抱着大虎送老师,老师最后看了眼大虎,又对张老叮嘱道:
‘张老,大虎的命虽然保下了,但是由于阴脉耽搁太久,难免有些后遗症,具体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以后得多熬些滋补阳气的东西给大虎吃。
好了,不说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也该走了,以后有空就回来看看,再见了……’
说完老师已经出发,只留下张老一人,喃喃着:
‘命保住就好,保住就好,现在的大虎人也精神些了,挺好,挺好。’
虽是喃喃,还是传入老师耳中,老师笑笑,不置可否。“
…………
“好了,故事听完了,该说正事。大叔,你来找老师救命,到底怎么回事?”
张春德听完这些成年往事,人也被余先生的奇门道术震撼,虽说是听,如在眼前,更加觉得此行没错。
听到周嘤提问,张春德语气带些尊重:
“事情是这样的……”
张春德快速且清楚地把凤凰村发生的怪事讲了出来。
“余先生不在,不知道能不能请另一位仙人去村里除妖?”
语气中带着恳求。
周嘤还没有表示,女子已经轻笑起来:
“还需要请什么别的仙人,仙人就近在眼前!”
张春德一听,眼神一亮,一拍大腿:
“对呀!余先生的弟子就在这里,余先生是仙人,弟子也不会差到哪里。周小友,不周半仙,余先生不在,你可一定要救救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