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睁着大眼睛。
“就是父亲经常说起的凤凰村?”语气带有一丝追问。
听见周嘤和女子的追问,张春德面色回复了一些血色,因为他知道,既然带有一丝讶色发问,说明他们知道凤凰村,进一步可以推出余先生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没有忘记凤凰村,这样,村子就有救了。
虽然现在余先生不在,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有一毫希望也好,而且以余先生的关系,请另一位仙人去村里解除危机也行,还有,这样的话费用应该会便宜些,想道这里,老实的张春德笑了,说不定张春德一生也没有想过这么多。
想归想,张春德也是不忘回答。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余先生还不忘凤凰村,我也是从张老口中得知余先生的大名才应村长之命来请余先生到村里去救命。“
听了张春德的话,周嘤有感而发:
“老师这些年来不知道多少次提起过凤凰村了,每次提起不免感慨一番。想当年,老师只不过是个落魄道士,浪迹了整个中国。
到凤凰村时衣衫褴褛,饿得前胸贴后背,在村口躺了一夜。当时说来也奇,正当老师以为自己快要命绝于此之际,看见天空自己本命星旁突然亮光一闪,虽然稍纵即逝,但老师何许人,自然没有因为快死而放过,而是尽力在掌中排九宫阵推演一番,发现自己将遇贵人,命不该绝,由于推演之后太累,昏睡过去。“
周嘤说到这里,看见张春德期望的目光,顿了一下,继续道:
“当老师醒来,果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睡在地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而门口进来一人,正是张海平老先生,当时的张老虽然有几根白发,但人却很精神。张老看见老师醒来,去厨房端来一碗肉粥,呵呵,当时喝上肉粥可是稀罕事,据老师说那肉粥是给张老的一岁孙儿熬的,张老的孙儿体弱,喝不完,张老自己没舍得喝,又加上看见老师醒了就端了出来。老师也没有客气,直接慢慢喝下肚,老师的身体他自己清楚,必须要营养补充,至于张老的恩情,老师记在了心里面。
待得老师能够下床,身体没有大碍后,起床出了小屋,屋里光线太暗,老师就到外面去晒晒太阳。老师发现当时张老的家也不富裕,儿子,媳妇一起出去打工,留得张老爷孙俩相依为命。
由此,老师更加感激张老的施粥之恩。老师经常教育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当时老师也想着怎么报答张老,可一摸身,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作罢,想的是以后定当报答张老。
老师搬了跟凳子坐在院坝晒太阳。
张老看见老师,抱着孙儿走过来,也搬跟凳子坐在老师旁边。当时的对话老师每当回想起来都面带微笑。
‘小友,身体没事了吧?’‘呵呵,没事了,我身体看似消瘦,可骨子硬着呢,不会有事。’
‘没事就好。’’对了,老人家是您救了我吧,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说什么救不救的,也就给了点粥,不好吃别见待,至于名诲,我父是清末秀才,到也为我取了个书生气的名字,张海平,见过海才知道世界的广阔,扯远了,扯远了,叫我张老就行了。’‘那好吧,张老,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您叫我小余就行了。不过这救命之恩我是万万不会忘记的。’
‘算了,不说这些命不命的,来看看我的孙儿,张大虎。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所有,起了个大虎希望他将来长得虎头虎脑。’
老师这才仔细观察起张老的孙儿,大红旧袍紧紧包裹全身,仅露出个小脑袋,头有些小,一头软黑发,小丹凤眼已有雏形,小鼻子小嘴,的确有些消瘦。
老师虽说也看外貌,但注意力却被大虎额头上一根黑线吸引,这黑线普通人是看不见的,得需开过天眼的人才能看见。
‘张老,大虎刚生下来时是不是大哭个不停,一直持续了三天’张老听完老师的话,很是吃惊了一番。不过回想一下后就释然了。
‘这件事村里大多数人都知道,小余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呢?以前有个算命先生说我这孙儿就因为哭的太厉害伤了体气,才导致体质弱。’
‘不是听说的,除了这些,大虎背上左肩下处两寸左右还有根黑线吧。’
张老目瞪口呆,接着警惕的望着老师。
‘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知道的人就几个,你不会是调查过我家大虎吧?你想干什么?’
见到张老紧张加警惕的行为,老师笑了笑,也是,要是哪一天某个你从路上好心救回来的人醒来,直接说出了你宝贝孙子身上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会怎么想?大多数人都会像张老那样的!
‘额,张老不用紧张的,我没有恶意。你还不知道我的职业吧?我是做易学研究的,易经的易,也就是你所说的算命。至于大虎,我观他额头上有跟黑线,双目没有神光,很可能是先天阴脉,再一问也就确定了。’
张老一听,警惕到是消退,不过紧张却是更甚一筹。
‘先天阴脉?那我孙儿会怎么样?’
‘不出意料的话,怕是活不过十岁。’
张老听见活不过十岁,顿时吓丢了魂。喃喃道:
‘那可怎么办?我只有这一个孙儿,他死了我可怎么活啊!’
老师不忍看到张老魂不守舍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张老目中回过一丝神采。
‘办法?什么办法?就是要了我这条老命也行!小余,哦不,余先生,余老爷,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大虎,要不,我给你磕头了。’
老师一听,皱眉道:
‘张老,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大虎我是一定会救的,不然我也不会说出先天阴脉。
再说,大虎也算得上我半个救命恩人,我的救命粥都是大虎给的,又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张老脸色终于出现一点血色。
‘呸,呸。我该打嘴,瞧我说的,小余你别介意啊,我也是提到大虎心就紧张。’
‘没关系,关心则乱嘛,再说,您也是为了大虎好。’
‘那该怎么救大虎?小余你只管吩咐。’
‘大虎的先天阴脉是出生时从他母亲那里感染阴气形成,再加上这房子内阴气也重,如果刚生下来到现在每天出屋晒够阳光也不会有问题。可是大虎大概很少被抱出屋吧。’
张老更加相信老师的话了。
‘我一个老农民,大多数时间都在地里,让大虎在家里睡觉,或者请隔壁李婶照看照看,的确是很少出屋。’
‘现在大虎的阴脉已经从被背部发展到大脑,体内阴气很重,需得尽快控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想想,先把屋子开个天窗,让阳光照进屋。然后换下大虎身上的衣物,用干暖的衣物重新给他穿上,至于其他,张老要是信得过,就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