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马道,青砖铺就,格律分明,纹路颇像古代帝王的青銮大殿。
道两旁有坐人石阶,阶上因经常坐人而显得锃亮,光一照,直刺眼。
道之由来也远,据传乃是古代驻兵将领专属的跑马道。青石碎过几次,待无用时,为了美观,改换成青砖铺道。
道两旁的房屋,青瓦木成,文雅之气逸出,配合古道,竟有一种古色古香之感。
最是称奇的还是古道内外的环境,古道之外,现代建筑林立,钢铁气息扑鼻。
然一踏足古道,取而代之,清香溢嘴,沧桑之感油然而生,仿佛穿越一般,重温旧日,一时间感慨良多。
这天,张春德受村长之命前往扬马道请一位仙人到村里作法,因为村上最近离奇死人,失足落水已经发生5例,据公安部的警察调查之后回答是意外死亡,至于原因嘛,草草了事地归结为防护措施不完善。
可是,当村民修好防护栏后又溺死2人,至此,绝不会是防护不当的原因。大多数村民都怀疑是水鬼作怪,可上报公安局后,以迷信的大帽子一盖下,众人不敢再言语。
公安局还因此大大地宣传了一下防止溺水教育,而防护栏又加深了一些。
最后还是村上一位八旬老人找到村长,告诉村长想要解除危机,只有去扬马道找仙人来了才有可能。
于是,张春德光荣地出发了。
坐在车内,张春德心里回忆着关于扬马道的信息。经过几次转车,终于到了终点站。张春德迫不及待地下车,因为他知道早一点找到仙人,说不定村子里能少死个人。
拦了辆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去扬马古道。“
“好嘞,没问题!”
说起扬马道,司机兴起,“你也是慕名而来的吧。“不等张春德回答,司机又道:
“肯定是了,自从扬马道出名后,慕名而来的数不胜数,仅我这车,不说多了,起码一月能载几十个人,遇到节假日,还能更多。”
司机的脸色有些潮红,仿佛说起自家事。
终于轮到自己,张春德赶忙解释:“不,不是。我来是为了请仙人的。”
接着就向司机说了村子里发生的事。
司机听了,连连称奇。
“啧,啧,你还真是找对地方了,扬马道里的仙人多得是,不过这价格可不菲呢!”
突然速度慢下来,张春德知道扬马古道到了,可左右顾望几眼,疑惑上心头,这哪里有古道的影子?
两旁开着店铺,直直一条路,正准备问司机,但见司机在路边急刹车,对张春德说:
“到了,往前走几十米,左拐就是,里面不准车进入,只能劳你自己走了。”
付钱,下车,张春德快步走去,到了拐角,一转,吓一跳,脑里全是震撼,从钢铁怪物忽然进入园林木屋就是这种感觉。
何况张春德还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没见过大世面,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
张春德前进几步,入眼的是条笔直道路,也不算大,约有四、五米宽,进口处宽些,有七米左右,但需先穿过小巷。
路中央,一颗大树,不知其名,树周围摆着七、八个摊位,还有十几个人围着。
张春德走近一看,一方桌,一张布,布上写着“周易算命““”铁口直断“或“”奇门遁甲通阴阳“
张春德虽然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民,但也知道这些摆地摊的不可能是仙人,于是接着往里走。一绕过大树,完全变了个样,平平整整,青砖铺就的扬马道泛着青光,不刺眼,却很好看,踩在上面,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不过,张春德却顾不得欣赏美景,但一步入青砖道,张春德只觉得浑身一轻,焦急的心情也一下子减轻许多。
张春德不忘正事,马不停蹄地往扬马道里走。
回忆出发前村长告诉的东西,张春德找到了目的地“雀仙阁“。
阁子的门是用木头做的,有点像檀木,具体是什么张春德不知道,但有一种厚重之感。
张春德方一进入,便有一位美妙绝伦的女子迎上来。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
张春德此时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人儿。
待女子问第二遍时,张春德才醒悟过来,面色有些尴尬,不过张春德望向女子的眼光却是不带丝毫异样,因为在这位朴素的农民心中,这位仙子一样的女子是用来仰视的。
话说回来,张春德听完女子话后,回答道:
“那个,我来自凤凰村,是来找余先生的。”
就在这时,阁内传来一男子声音。
“哦,找我?今早起来,一掐指,的确会有一些麻烦事,看来已经到了。“
张春德狼狈的跑到男子面前,发现面前的余先生面色清秀,一席青色长衫,咋一看也就二十岁左右,当然张春德不会相信,他走之前听村长说二十几年前余先生就已经二十多岁了。
思绪仅仅一瞬,张春德见到余先生就马上跪下,略带哭吻求道:
“余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们村啊!“
话是说完了,但却没跪成,刚一准备跪下,就感觉一阵轻风拂过,跪不下去。
余先生听完笑道:
“你先坐下把事情说说吧,我先听听具体情况在说”
张春德刚坐在一张古木椅子上,门口的绝美女子已经进来,听到余先生和张春德的对话后,美目瞪了余先生一眼。
“死小嘤,又扮我父亲忽悠人!”
余先生,哦,不。应该说是周嘤,听到女子略带怒气的话后,笑了笑。
“什么叫忽悠人啊?说的我好像神棍似的,还有,你不也是趁刘姐不在扮演着她的角色吗?”
突然,周嘤似想起什么。
“还有!不要叫我小嘤,我的嘤字可是出自<<诗经.小雅.伐木>>的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大有来头。别叫得跟小孩子一样!“
接着,周嘤又嘀咕道:
“应该叫师兄,说了多少遍了“。”
女子听力惊人,周嘤的嘀咕自然逃不出女子的耳朵。女子听完笑道:
“哼!谁要叫你师兄,还是小嘤好听。”
不待周嘤两人继续打情骂俏,张春德内心焦虑村长,插口说道:
“小兄弟难道不是余先生?“
“说起来我也不算扮余先生,现在老师已经不再姓余了,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他现在只有一个代号雀。“
歇了一口气,周嘤继续说:
“至于老师现在身处何处,我也不知道。既然获得了单字代号,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呵呵,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
听到余先生现在不在此处,张春德有些慌张,脸色都带一丝苍白。张春德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余先生去村上救人,当从周嘤口中得知目的破灭,浑身泛起一阵无力感。
“那,那我们村怎么办?张海平张老可是亲口说余先生念及旧情一定会帮助村上的,现在怎么办呢?怎么办?“
听到张海平三个字眼,周嘤眼睛一亮,追问:
“大叔,你难道是凤凰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