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她了。”朱重八一眼瞧得真切,他已然认出了那个姑娘。
那确是因为家贫而借债度日,还不起债被卖到怡红院的马氏,大脚。马大脚原名马仙娥,自幼丧母由爹爹马久宽带大,上下还有几个兄弟姐妹,她是家里的第六个孩子,今年年方一十六岁。
马久宽是个农民,却也是个狂赌之徒,家里日子过的四壁空空,却依旧狂赌不懈。这次因为借了高利贷还不起,只好将美貌、漂亮的六女儿给抵债了。
此刻那马氏,大脚已然给吓得丢了魂魄,哆嗦成一个堆缩在那里。
“妈地,小子还真识货。这刚进来的货色,还没开封呢。”那大茶壶心里暗骂。
“好,这个好,就她了,这个水灵。”朱重八生怕给人夺去似地连连说道。
“爷,这个可是原封货,没动的。”大茶壶有意地提醒着。“妈地,不用说了,不就是想多要钱吗,多少?有价吗?”朱重八知道这孙子现在要敲竹杠了,没好气地问道。
“爷,这黄花大闺女,头一和咋说也得这个数。”大茶壶说着伸出三根手指头来。
“三千两是吧,也给你五千两够不?”朱重八阔气道。
“诶,够了,够了。”大茶壶讹人的手忙不迭地应道。
“茶壶,老子给一万两,我先睡。”不知啥时候进来几个孙子抢局道,那是几个家丁模样的拥着个大肚子草包。
“诶,好,好。曹爷,您请。”大茶壶一听立马转舵道。“来人,给爷拉到房里去。”大肚子草包道。原来这草包却是这里的常客,今天听说来了新货,这是来尝鲜来了。
“妈地,你这买卖开的,是不得有个先来后到啊。”一时间给抢去了风头的朱重八不由地怒道。
“诶,爷,后面还有呢,随你挑,这曹爷咱可惹乎不起。”大茶壶给逼得为难道。
“妈地,今天爷就要这个了。要定了。”朱重八救人心却开始玩横了。
李行一见不好,此刻他可不知道这马大脚姓氏名谁,心想可别为了个姑娘搞出大事来,急的只给朱重八使眼色。而那厮却时而不见依旧执拗到。
“诶,哪来的下子,给这玩横。给爷打。”那草包见有人胆敢跟他玩横不觉怒道。
这货却有来头,那是这县衙老爷扎忽颜的公子毕格图勒,那是县里有名的衙内,欺男霸女没人敢惹。今天朱重八和这大茶壶撞见他也是倒霉。说是一万两,完事也是一两也没有。
这要是平日朱重八也许就蔫退了,可几天不行,原来这朱重八还真就瞧上了这马大脚,就如同中邪一样,给美人迷住了,这色胆确是壮了不少,脑子也冲血昏掉了。
“妈地。”朱重八一听打字,竟然还没等人家出手,这朱重八已然斜刺里窜了上去,一把抢将过去,一把明晃的尖刀已然逼在了那草包的喉咙上。
“妈地,再给这废话,也宰了你这头猪。”此时那朱重八已是眼红。
就这一下把个在场的人全都给惊呆了,就连李行都万万没有想到,这平日里做事谨慎的朱重八今日却如何地这般冲动。
“诶,诶,小兄弟,好说,好说。您先来,您先来。”那草包毕格图勒已然吓得尿了裤子。
“滚,别给这爱老子的好事。”朱重八骂道。
一伙人灰溜溜地跑了。“快走吧,爷,祖宗,这回你算是惹了大祸了,你知道那是谁?”大茶壶吓的直跺脚。
等朱重八了解完,竟然也给吓得不轻。“妈地,爱谁谁,老子今天要定她了。”朱重八心里害怕嘴上却已然强硬的很。
“哥,祖宗,咱还是走吧。”李行不觉担心道。
“妈地,走个**,老子一个府里的公子衙内,还害怕他个土鳖县衙吗,等老子玩够了,哼,一会去县衙烧了他个王八窝。”朱重八狐假虎威道。
“诶,你,府里?诶,对。”聪明的李行顿时明白了朱重八的用意。
“妈地,快,给爷腾房,爷今天也要痛快,痛快。”李行此刻却是坦然了起来。
方才大茶壶一听府里的衙内,不觉一惊,这府可比这县衙大着级别呢,方才那县里衙内给怡红院吓得尿了裤子,却是不会善罢甘休,一会定是要来闹事,有了这二位府里的衙内公子确是个好的保护。
这怡红院不被那草包拆了,眼前就全指望这两个爷了,所以这大茶壶此刻却越发地殷勤起来。
吩咐人选了上好的客房,将那马氏,大脚给抬进去了。同时给那李行也选了玩伴一同送入了房间。朱重八和那李行耳语了几句忙不迭地奔着马大脚的房间而去。
苦了这大茶壶,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在这门口一蹲给那琢磨着心事,他在担心这两个爹是否真的是府衙公子,要是一切好办。
要是不是,冒牌的。妈地,那可就是天上飞来横祸。但现在自己也能权当他们就是真府衙公子,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不多时那朱马的房间里传来一通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看来那闺女确是个烈马,那朱重八不免也要来个霸王硬上弓,这蹲着的大茶壶暗忖道。
那边李行的房间倒是好的多,从开始到现在就只能听到那二人默契的喘吸声,看来已然进入佳境。
不多时,那朱马的房间却也是静极,看来已然得手,双双西羊羊了,那大茶壶嘴角挂着一丝坏笑,啥样的烈马到了这里都得给驯服了,这样的事他大茶壶见得多了。最后还是的服服帖帖地听话接客,赚钱。
过了好长时间,这二位爷的房间里全部没了动静,消停了下来,看来全都没事了,可哪个房间也没开门,出来人。大茶壶担心,却又不敢去招呼,这里的主他哪个也得罪不起,等着吧,等会还得靠着人家哥两个给平事呢,那草包一会非来不可啊。
这大茶壶此刻的注意力还真没给怡红院里边,而是在那大门外头,他在张望着,忐忑地等着草包的卷土重来。
可他哪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