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大茶壶蹲在门口忐忑地等着草包衙内带着人来闹事。
这大茶壶倒不是盼着那个祖宗来闹事,只是知道他必定不肯善罢甘休,早晚会带着人来闹事,长痛不如短痛,这不正好里面那两个府里的祖宗正好在,就一遭解决了算了。
此刻大茶壶已然想好了,今天这两爷就算白玩只要帮着把这事摆平就好,那草包知道怡红院也府衙有干系估计也不敢怎么放肆了。
想的确实不错,盼着盼着还真来了,好家伙竟是上百号人,看得出都是蒙古鞑子兵,那不,都是骑着马来的。
大茶壶一见这阵势转身就要往院里跑,没想到给前面的县衙衙内草包毕格图勒早就盯了个正着。“妈地,大茶壶你给我站住,往哪里跑?”这句话还真好使,大茶壶就如钉在了那里一步都没敢再往前迈。
“妈地,大茶壶,人呢?”草包衙内喝问道。
“哦,人,人,人家府衙少爷正给里面快活呢。”大茶壶显然是在用官位压人,他知道府衙比那县衙大着级别呢。
“什么?府衙?谁呀?”一句话还真把草包衙内给震乎住了。“就,就,就是跟您抢姑娘的那位,那位是府衙的公子。”大茶壶胆子有些壮了起来。
“什么?府衙的公子?”草包衙内也不免有些发惧。“真是吗?”草包惶恐地问道。
“可不,人家也是这里的常客。”大茶壶一见竟然满嘴地跑起车来。
此刻草包衙内却也消停、老实了许多。但有半信半疑,也在那堂上坐了给那等着这两位府里的也出来,有足足等了足有一个时辰,居然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左等右等还是没有动静。“妈地,大茶壶你没有骗老子吧?”草包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骂道。
“没错,就是,肯定是。”说这话的大茶壶其实心里也是一点底没有。“去去,去看看。有事老子顶着。要是敢玩老子,老子一把火点了你个王八窝。”草包威胁道。
“诶,诶诶。”也感觉不对劲的大茶壶应着,上楼来看。
门一开,哪里还有人影啊,窗户开着人去屋空,那个赔李行的姑娘倒是在那里呢,给脱的一丝没剩,裸着给绑了个严实。松开一问,那李行也是真真的损贼,占完了便宜绑了人从窗户遁去。
再瞧朱重八那屋子,这小子更绝不但跑了还把人家真金白银买来的黄花大姑娘竟也给拐带跑了,这大茶壶一瞧,完了,全完了,妈地,这就是两损贼啊。
草包衙内一瞧,也没说别的多余的话,就三字------给我烧。一把大火熊熊,这王八窝上百年的基业毁于大火。
那二贼僧已然带来马氏,大脚闪到了徐达的酒楼已然藏好了,从此那苦命的马大脚可就算找到夫家了。
这边草包衙内放火烧王八窝,那边县衙里徐达却也没闲着,他在给县衙老爷扎忽颜说着来钱道。现在徐达已然成了县衙的红人,老爷的财神爷。酒楼人家一分钱没往里头擎干股六成,这般生意谁不愿做。
此刻县大老爷已然对这徐达已是言听计从,只要能搞进来银子就行。两个丐帮的摩擦都是朱重八和李行带人搞的,这最后收尾却要这徐达出面了。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徐达竟然将蟹子帮谢六子成功保出,懒丐帮帮主李邪神继续关押,其兄弟全都并入蟹子帮。
徐达答应老爷这样可比原来李邪神的丐帮创收多出尽一般的收成,这县太爷且能不乐,一句话成全了徐达,只要能给老子带来效益就好,爷管他谁谁。
那蟹子帮帮主自然对徐达感激涕零,发誓一定效力,最后徐达按照朱重八的意思将这里的丐帮交予了李行,从此李行成了这里丐帮的实际帮主。
日常事务当然还是谢六子的,这样这方圆几百里地面上的事情可就没有他朱重八不知道了。丐帮配合着徐达的酒楼一个地下谍报网的雏形已然出来了。地方上的事情和官场官府里的事情却已是瞒不过他朱重八的眼睛。
“妈地,光有消息还不能为将来……”野心的朱重八心里仍然在构思着。
“哥,要想将来成大事,咱得有枪杆子,一个哲人不是说过吗,枪杆子里出政权。咱得有自己的武装。”李行出着主意。
“对,枪杆子里出政权,诶,光北几天没打你,长学问了,哪个哲人说的?”朱重八不觉赞同道,问道。
“诶,没学问了吧,跟你说你也不知道,一个姓毛的伟人说的,你没见过。”李行牛哄道。
其实这句话确实说进了朱重八的心坎里,这也正是他现在正在考虑的问题。但此刻朱重八却在深深的犹豫之中。
各地反元的起义风起云涌,此起彼伏,可却都短命的很,短时间内几乎都让大元帝国疯狂的镇压给打下去了,好多起义军头领都是身首异处,没得好死。朱重八倒不是怕死,但他不想做无谓的牺牲。
“枪打出头鸟,出头的椽子先烂,对吧?”看出朱重八犹豫不决的李行一语道破了天机。
一句话却将朱重八说的直愣。“妈地,光北,你小子确实是长本事了,都赶上老子肚子里的蛔虫了,妈地,明天给你改名改姓,就叫猪蛔虫。”朱重八嬉笑道。
“诶,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各地起义几乎都失败了,带头闹事的也给砍了脑袋,这正是还没到火候,起义的时机还没成熟。”深通历史的李行分析道。
“对,光北,你说的对,对极了。”这句话显然又说道了朱重八的心里。
“但如果等机会来了,我们手里无兵无将,有如何能抓住机会呢?”朱重八叹气道。
“对了,这就是事情的关键,矛盾所在了。现在明目张胆的招兵买马当然是最危险的事情了,但是没有人马,到了群雄逐鹿时你个光杆将军有能有什么作为呢。到时候连黄瓜菜都凉了。”李行继续分析着。
“诶,光北,这半天就听你个这叭叭地分析了,有点实质的,建设行的东西没有,妈地,光练嘴皮子,妈地,嘴把式。”朱重八骂道。
哼,老子倒是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