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我也就住了几天,找的借口就是,自己心情不好回家调理调理。
对于此,我父母他们始终不信,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上学离家千里,却回家调养。
不过为了孩子的溺爱,他们也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只有我心里知道,我在等那个头七的到来,在等我师傅的交代。
头七那天晚上,月光是比较凄寒的,惨淡的点在地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心中有些微微的害怕吧。
对于鬼这种东西,我是既期许还有些担心,当然我始终相信我师傅对我这么好,不会做伤害我的事情。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逐渐的进入到了梦乡,刚刚如梦,就感觉有个人坐到我的旁边。
“小徒儿,为师过来看你了”听着猥琐的声音响起在我耳边,我不禁有些感触。
我师傅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穿着以前穿着的黑色衣服,一脸嬉笑的看着我。
可是我总感觉自己的鼻尖有些酸酸的,我不禁对自己的敏感有些好笑。
“师傅,你真的死啦”我边问道,另外一只手也过去抓他,可是当我似穿过空气一般的穿过他的身体的时候,我相信自己的想法,那一瞬我却仍有些不信。
我微微的摇了摇头,月光点撒在窗台上面,玻璃上渡成了一层层浅浅的黄色。
“你明白了吧”看见我手过去的时候,他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里面包藏了很多东西,人都是这样,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只能去选择叹气。
“没事,人早晚都是要死的,况且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再活着就有些浪费粮食了”我师傅自己调侃了自己一句,可是纵然他这样说,空气中的氛围依然有些尴尬。
毕竟死这种事情,就算你说的出来怎么样轻松,他依然是个沉重的话题。
“孩子,没事,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多想了”说完,他习惯性的用手过来拍我的肩膀,可惜只是一阵阴风刮过,我们两个同时都愣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他的时间有些不够,他便长话短说,过来交代我一些事情。
我师傅大概的意思就是,他给我的那本书,十分重要不要轻易让别人看,我以后可能走上一条和别人不一样的道路,这些都是宿命的安排。
至于涉及到一些宿命的东西,我本来想要知道,奈何他就是不肯告诉我。
我师傅瞧着外面的天色,和我告了别,就消失在空气中,我想说声离别的话,没有说出嘴,他就不见了。
我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再也没有见过他。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洒向大地的时候,我背起了包裹赶往了他乡,我的包裹中只有一个东西,是我师傅留的那本书。
家里面其实一直没有搞清楚我回来的目的,后来我父亲看见了我出现在我师傅的葬礼上,就明白了一些,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想不到我和我师傅的感情这么好。
火车上面的时光是很短暂的,我不甘于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面,就下来和人天南地北的攀谈,什么灵异的事情倒也是听了不少。
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感觉自己和这些人有些不一样,总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面的少数,大概是我师傅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吧。
刚回学校,我就听见了一个让我十分震惊的消息,刘思妍辞职不干了,而且在辞职之前过来找过我。
刘思妍辞职,我感觉有些始料未及,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她家庭条件这么好,随便可以去选择一个更好的工作,自然没有用掉在学校这一课树上。
“她有说因为什么过来找我吗”
寝室的哥几个摇了摇头,老三的手里拿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排数字,是刘思妍给我留下的电话号码。
我找到公共电话拨了过去,刘思妍也不多说,过了一会,就到寝室来找我。
“走,走,走”说完,就过来拉我。
等到我被她拉走,我才知道她这次是因为什么找我来的,她居然提出来让我辍学。
我弄了下自己的指尖,“我好不容易上个大学,你居然让我辍学回家?”
她笑的时候,脸上两颗淡淡的小酒窝就会深深的凹陷下去,就如同两颗星星一般。
“其实你这样的不适合上大学,应该去跟我考古去?”
她一提到考古这个词,立即就勾引起我无限的兴趣,我连忙向下面追问,“去哪里考古”
她一脸神秘兮兮的捂着嘴,那幅神情不禁让我想起了骗小孩子棒棒糖的大姐姐。
“应该是去中南那边吧,还不一定呢,我父亲的一个朋友是省城博物院的副馆长,这次他们负责一个科研项目,研究一些断代历史的重修,我正常有机会跟他们一起去,还缺一个人本来是打算让一个硕士生去的,我跟我那个叔叔说了,让他们带你去”
我用手指指了下自己,“为什么带我去”
她干咳了一声,“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你有特异功能”
说道特异功能,我不禁自己嘲讽了一下自己,什么特异功能,我自己都不了解。
“什么特异功能?”我问了一句。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想想吧,这次要是去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机会不多,三天后我要你给的答复”
说完以后,她就开着自己的那辆小车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原地上只剩下一个发愣的我。
这个问题,我真想了三天,而且是不间断的,我一直在思考此种的利与弊,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很好的历练机会,我相信不管他对以后的工作有什么帮助,就是这种财富都是一生的。
当然我没有跟家里面说出这件事情,他们始终不会同意这件事情,我最后仔细研究,决定先休学一年,这样两不耽误。
想好以后,我就向学校提出了申请,这些事情都是偷偷进行的,寝室的哥几个也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