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江文他们吃完晚餐,骑着自行车悠哉悠哉地往家走去。路上,正好碰上郭华。郭华与几个“难兄难弟”走着路,有说有笑。郭华笑着打招呼,他说:“美女,帅哥,你们好。”江文说:“同学们好!”几位同学点点头,说:“你们好!”
陈思忆和林如笑靥如花,分别说:“大家好!”然后,他们擦肩而过。郭华说:“江文,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江文高兴地说:“不是常去吗?挂念我吗?”郭华说:“有一些牵挂你。”江文说:“好哥们,就去,就去。别让我吃闭门羹啊。”郭华:“不会,别胡说。”
郭华几次回头望着林如他们,心中有些不快,他说:“林如真是位名副其实的美女啊!要钱有钱,要貌有貌,凹凸有致,身材热火,真是惹人向往!”其中一位叫郭聪的同学说:“只怕哥有情,妹无意!”郭华生气地说:“不许这样说,谁有福气,还难说呢?”另外几位同学附和说:“那是,那是。”郭聪献殷勤地说:“我做个猜想,林如落花有意,江文流水无情啊。”郭华心里一乐,嘴上却说:“难说得紧呢。只是,江文却不识美人心呢。”郭聪说:“江文不是喜欢华蓉吗?大家好像都知道他在不停地与华蓉靠近乎。”郭华更是快乐,说:“但愿有情人终成眷属。”郭聪说:“现在,恐怕还言之过早吧?”郭华说:“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郭聪说:“你就是博闻广识,出口成章。”郭华说:“不敢当,不敢当!”郭聪说:“你就是谦虚,我就喜欢与你这样的哥们在一起。”郭华说:“咱们情投意合,可以说是患难与共呀。”大家都说:“是啊,情投意合,患难与共呀。”
说完,大家旁若无人地哈哈哈大笑,惹得旁边的人看向他们。郭华说:“这次许武竟然下泻药,却一不小心吃了暗亏,江文的日子可不好过呀。”其中一位叫颜开的同学说:“许武只怕会被他老爸打得皮开肉绽了。”几位同学一边说一边走向郭聪家的方向。
许武家里,校长李明正在与卫生院院长许风喝茶讲话。一阵客气后,校长李明说清了许武犯的事。许风说:“这孩子是该处分。对他,我绝对不会手软,该教育的时候还得教育。”李明说:“许武这位孩子其实并不笨,只是没有把心思花在学习上。这还得你好好劝说劝说。冒名顶替可见他的聪明,上课不认真听讲可见他没有专心读书。”许风叹气说:“只怪他妈妈太溺爱他了,每次我教育他,他妈妈心疼,常加以阻挡。这次,对许武绝不姑息!”李明说:“家校联合起来,把他教育好。我们都帮帮他,把他教好,尽量让他学好。”许风说:“得多多拜谢老师们了。”李明说:“许院长,好好跟他说清楚,让他真正认识到错误,把心放正些,不要嫉妒别人。让他多多改正自己的缺点,多多吸取别人的优点。”许风说:“应该,应该,这孩子要学的和要改的还很多很多呢。陈金老师晚上在校吗?”李明说:“他在学校。”许风说:“那我带逆子去向他道歉,赔不是。”李明说:“那麻烦你走一趟。拿出点真诚,好吗?我就不多打扰了,再见。”许风明白,他送李明走出卫生院,恰巧碰到许武刚回家。
李明走后。许武惴惴不安,他明白父亲知道了自己下泻药的事情被处分。许风怒道:“逆子,跟我来。”许武跟随父亲许风后面,来到一间卫生院的房子里。许武的家在县城,有一幢三层的别墅,平日里上班时,住在卫生院里,方便许武学习,也方便许风他们上班。许风眼见无恰当的东西可以打许武,顺便拿起墙角的一支竹棒,严厉地说:“我只想打你屁股。”许武不敢大声呼叫妈妈,只得躺在长椅上,许风怒气冲冲,拿起竹棒狠狠地打着许武。许武心中害怕,屁股又疼得厉害,不能自主地惨叫起来。这时,许武的母亲陈芳闻声赶来,一把抢走许风的竹棒,说:“儿子犯了什么错?这么凶狠地打他,你还是不是他的父亲啊?”许风问:“为什么给老师下泻药?说!”陈芳听完,愣住了,说:“许武,你是不是竟然胆大包天,给老师下泻药。你这是为什么?”许武搪塞着,终于鼓起勇气说:“江文,江文与我喜欢的女生很好,我怒不可遏,下泻药嫁祸给他。”
当下,许武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疼痛加上伤悲,许武竟然忍不住哭出声来。陈芳一下子不知怎么办了,许久后,陈芳说:“你人长得帅,家境不错,还怕找不到中意的女人。你现在还小,应该好好读书,不要想那漂亮的女生华蓉了。”许风皱着眉头,说:“你还算老实,没有对我们说谎。你们校长对我说明了,原来他说的也不全对,就原因不对。许武,你这是不应该的早恋。十年后再找对象也还不迟,知道吗?”许武感到很委屈,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许风生气地说:“陈金老师又与你有何仇恨,你偏偏对他下泻药?”徐武说:“他老看不起我,看我不顺眼。但是我也没有想对他下泻药。只是他给我机会下泻药的。”许风怒气又生,抢走竹棒又想打许武,陈芳这次没有阻拦。她说:“还不说你要改过?要你爸爸打死你吗?”许武忙说:“爸爸,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遵守纪律,好好学习,一直听你们的话。请你们相信我!”许风心软了下来。陈芳说:“买点水果去看看陈金老师,顺便向他道歉,恳求他原谅武儿。”许风说:“应该这样才行。”他狠狠地说:“爸妈的脸都被你丢光了。”许武不敢吭声,用手轻轻地擦掉委屈的眼泪。
学校陈金老师的宿舍里,日光灯照耀着房间。许武心里害怕,不情愿地对陈金老师说:“老师,下泻药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陈金老师生气地说:“你胆子好大,对老师是这样一种态度,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许武心虚,说不出话来。许风诚恳地说:“因为这不乖的孩子,真是对不起了,我已经教训他了,打了他,又对他进行了教育。老师,如果你不肯原谅他,我再教训教训他。”
许风出面,陈金老师一听,找了个台阶下,说:“在学校有老师教育你,在社会,有法律制约你,有公安约束你,你得趁年轻好好努力学习,遵守纪律。知道吗?”许武心略宽,忙说:“我一定改过,以后对老师讲文明,讲礼貌,不会再触犯您的,请您相信我,您原谅我,好吗?”陈金没有正面回答,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唉……”许风见老师陈金还没有原谅他儿子,举起右手打了他儿子一个巴掌,说:“以后还不乖?以后还不好好做人。”
陈金老师一见,心中怒气消退了不少,又看了看一大袋水果,说:“不要打他了。他是你的儿子,我原谅他了。”许风听完话,说:“您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谢谢您宽恕了不乖的孩子,谢谢了。”许武手摸着被打的脸蛋,脑袋灵光一闪,假装说:“这件事教育了我,让我学会了要做好人,谢谢您,老师。”陈金老师说:“罢了罢了,就这样,原谅你啦。你们走吧。”许风真诚地说:“有空一起坐坐,泡茶聊天。”于是,许风与许武父子俩挥手与陈金老师告别。
第二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天空里飘着几朵棉花糖似的白云。江文已雪冤情,心情畅快。他在操场停车处一边停好自行车,一边哼着一首自己喜欢的歌曲《小草》。他正在唱着:“从不寂寞,从不烦恼,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许武恰好呆在墙壁拐角处,正打算走向江文,威胁江文几句,刚抬头一看,班主任郭敏向迎面走去。
她见到江文,说:“江文,今天早读时,许武将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你道歉,你做好心理准备。”江文说:“不用了,这会让他难堪的。反正学校已经处分他了,他也已经公开道歉了,这已经够了。”几句话飘进许武的耳朵,许武不自禁感到一阵羞愧,觉得江文够哥们,对他挺好的,江文心真是好啊!郭敏说:“你人倒好,可是,老师不能偏心,该表扬就得表扬,该批评就得批评,以免影响班风班纪,也让其他同学引以为戒。你懂吗?”江文说:“好吧,那让他说一句对不起就行吧。不用在同学们面前,好吧,老师?”郭敏说:“你人真是很好,这次听老师的吧。”说完,郭敏老师走向教室。江文只好在后面跟着。许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会儿后跟在后面,前脚跟着后脚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