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见柯有禅眼神中射出怨毒嘲弄和吃定的神色,一脸傲气,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怒火腾的一下窜上了脑门,转身面对柯有禅,怒目而视。
迟千盗在他身后阴阳怪气的笑道:“柯有禅你能好到那里去,身为掌门教子无方,从容弟子**作恶,还大言不惭,阿大就别说阿二啦。”
柯有禅等人目光首次从敬文处移开,落在迟千盗身上。
柯公子“咧”的一声,拔出宝剑,排众而出,厉喝道:“你是谁?”
敬文气得挑眉斜眼,鄙视道:“柯掌门,我真不知你是否是一个掌门人,竟然是小儿智商,四六不懂,心胸狭窄,好坏不分,这嵩山派在你手里,可没有什么指望了。”说完,咋舌摇头叹息。
敬文这一席刻薄挖苦的话,立即惹得七人勃然大怒,各个摩拳擦掌,恨不得把敬文生吃活剥。
柯有禅闻言大怒,暴喝道:“小贼你找死!”
蓦然间飞身跃起,闪电冲前,一掌向敬文拍来,一时劲气狂飙,杀气漫空。
敬文知道难以善罢,唯一方法是令对方知难而退,但最大问题是能否速战速决,防止其他武林高手前来滋事。
他刹那间真气提升,所有感官的灵敏度均以倍数猛增,刹那间方圆百丈内任何声息都瞒不过他的耳朵,附近没有其他人在靠近。更清楚柯有禅袭来的掌力变化。瞬间又感应到其他几人正在聚集力量,准备施以偷袭。
敬文胸有成竹,反手将迟千盗和巫小妹推开,就在柯有禅掌风袭到的瞬间,向左忽然飘移两步,眨眼间轻轻地躲过柯有禅的一掌。
柯有禅一掌拍空,倏地一个倒翻,站定身形看着敬文,眼中泛出藐视的神态,桀桀怪笑道:“小子有点门道,竟然能躲过我的嵩阳掌。好!我就和你玩玩!”
话音未落,欺身激进,双掌猛然拍出,陡然间拍出的掌风发出了诡奇变化,滚滚翻腾的灼热真气,忽然消敛无踪,代之而起是阴寒肃森的寒气。
柯公子等人立时响起嘲弄讥笑的声音,认为敬文不自量力。
敬文从柯有禅发出的庞大真气变化感应到,柯有禅的真气掌力达到了随意变化的程度,叫人无从琢磨,功力在一般高手之上。又感应到他的掌力在诡异的变化中,击向自己周身要害之处,发出一掌毙命之势。
敬文心中怒气翻滚,恨道:他奶奶的,此人恶毒之极,我需一招将其废掉,不给他喘息时机,否则其他人将会联合攻击,那时可就不好办了。
他整个脑子清醒通透,无有遗漏,高手之争,就在这一线之差。
敬文平心静气,伫立不动,双目奇光迸射,就在柯有禅掌风袭到之际,显得慌忙无力,出掌隔空向袭来的掌风拍去。
柯有禅见敬文如此出掌,心中大喜,暴喝一声:“来得好,你去死吧!”猛摧掌力轰去。
敬文见时机成熟,霎时催动真气,气势激增,体内的真气如若山洪暴发一般,惊世骇俗,劲气激荡,猛然间犹如狂风暴雨般扫向迎柯有禅掌风。
“轰”的一声,附近方圆几丈内,空气好像立时被抽干,使人呼吸困难,睁不开眼睛。
“啊!”的一声惨叫,柯有禅登时被震出几丈远,“扑通”跌倒在地,手臂骨头寸断,神情委顿,嘴中喷出鲜血,眼睛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他六人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呆若木鸡,挪不动腿。
敬文哪能容得他们缓过神来,旋风般身形欺进,快似鬼魅般在几人间穿行无阻,眨眼间就把嵩山派其他六人全部点中穴道立定当场。
敬文特别对柯少主愤恨之极,对准他的腿,飞起一脚闷去,真气旋即崩出。
“蓬、嘎吱、嘎吱”声响不断。
“啊”柯少主大叫一声,扑倒在地,两条腿骨头轰然被震得粉碎,就算神仙下凡也无法治愈。
敬文眼神锐利而冰冷,走到柯有禅面前,厌恶道:“我看你心术不正,不是做掌门人的料,赶紧给好人倒地方。”言罢飞起一脚踢向他的胯骨。
“蓬”一声,柯有禅骨盆被震碎。
父子俩转眼间变成了终身残废,至此拉屎、撒尿都不能自理,这真是自找的灾祸。如气度,心胸稍微大一些,也不至于出现如此后果,这后悔药可没有卖的地方。
迟千盗和巫小妹看得目瞪口呆,根本没想到敬文武功竟然如此高绝,竟能在如此短暂的瞬间内击败柯有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像范围。
事实上敬文并不像他们想象得那么高超,只是他利用了柯有禅自身的傲慢和大意,判断出他的掌风力度及真气的走向,瞬间做出用玄空掌来击破他的掌风,震碎了他的手骨,一击见效,这就是智慧的力量。
迟千盗晃了晃头,算是缓过神来,走到已昏过去的柯有禅身前,伸手把他挂在脖上小牌摘了下来,看了一眼,纳入囊中。
敬文环目四顾,摆了下手,三人大摇大摆的悠然而去。
三人来到偏僻之处,敬文拿出人皮面具,沉声道:“我们需要改变面貌,省的招惹麻烦。”
很快三人就变了模样。
敬文变成了扎鬃汉子。
迟千盗变成了赖皮公子,不过他到非常高兴,因为这个面皮至少比他要年轻了许多。
巫小妹变成了娇小的商人。
三人放心大胆的逛了起来,毫无目的转悠了半天,当转到了南区一个寂静的小巷内,霍然瞧见有一座中等的宅院正要出售。
敬文灵机一动,对迟千盗说道:“你用假名把这个宅院买下来,否则定会被人以为是偷来的。”
迟千盗闻听发愣,眨眼道:“我说老大,这宅院还能偷吗?这可是一大发明,嘿嘿!拿钱来,估计也得几千两银子。”
敬文瞧着他,讥讽道:“咦?神偷怎么没有银子?”言罢摇头递给他五千两银票。
迟千盗经过艰苦的讨价还价,最后竟以五百两买下了这个宅院。随后迟千盗又加了二百两,坚持宅院内所有的东西不动,连丫环都给买了下来,甚至主人的衣服他都不让动,连尿盆、毛笔、砚台等,一切都原封不动。
宅主人要不是等钱救人,估计绝对不能卖。最后几乎只穿一件衣服,被他撵出了宅院,这真是净身出户。
敬文摇头叹息道:“老东西可够损的。”
迟千盗却不以为然,振振有词道:“这是买卖,双方愿意即可,又不是谁逼着他,强买强卖。至于施舍那是另外的事。”
敬文闻听觉得他有点鬼道理,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混淆反而难处理。
迟千盗立即当起了大管家,指挥起下人们头头是道,又在别的宅院挖墙脚给自己特意买来两个俊俏的丫环,充当起老太爷来。
晚上二更时分,迟千盗装扮成马夫模样,敬文扮成富商,赶着华丽的马车向横跨洛水的天津桥驶去。
路上车轿川流不息,热闹非常,在接近天津桥洛水岸边,堤坡边沿处一棵大树旁停了下来。
敬文低声问道:“你能确定是这里吗?”
迟千盗回头说道:“胖子说的就是这里,要不是假话的话,准保没错。”
敬文心生警兆,低声道:“来了,注意。”
迟千盗点头道:“小子机灵点。”言罢一闪没影了。
不大一会儿,一辆马车缓缓驶到了这里,渐渐和敬文马车平行靠在一起。
敬文立马探查出对方只有两人,赶车一人,车内坐着一人。感觉这车之人不会武功,而赶车之人武功却高超,觉得有些奇怪。
按规定不许见人,只见信物交易。这看来是一个双保险的举动,但是弊端显见,被敬文和迟千盗暗中所利用。
双方马车窗帘低垂,透出一股神秘的味儿。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从近在咫尺马车小窗中交易。
敬文想了想,从马车小窗把玉坠递了过去,暗中查看对方的长相,只见对方躲起只伸出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把玉坠接了过去,可见防范之严,前所未有。
很快对方又把玉坠递了回来,这时全身蒙住只露眼孔的赶车人,把两个箱子搬上敬文的马车中。车内人又从车窗内递进了一个纸包,随后对方马车向远处急速驶去。
敬文凝神聚气这周围探查了一番,心无警兆。忽然感觉两个箱子古怪异常,似乎有几丝真气在骚动,不由眉头皱了皱,逐一打开箱子见到都是金锭,检查一遍发现了问题。刚想出掌对金子打出真气,转念一想,放弃了这种想法。暗笑道:想和我玩这等游戏还嫩了点!
敬文迅速换成马车夫的衣服,赶着马车向闹市地段驶去,在几排停靠的马车旁停下,查看一番没有发现跟踪者,悄然把两箱东西暗中移到了另一辆马车上,伸手向两箱黄金打出一掌,霎时发出的真气把两箱黄金封住。又换了一套衣服,赶着另一辆马车快速离开了这里,在街上转了几圈,向南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