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弘陆离看着景恒在房里坐立不安,知道必定想去找灼灼,拍拍他的肩膀,“三叔去找要找的人了。你早点休息,嘿嘿。”
三叔真是太了解自己了,看着三叔出了房门,景恒跟着也离开了,关上门去了西厢。
灼灼房间是亮着的,景恒敲敲门。
屋里的灼灼又怎么会心安,虽说从景恒进门他没怎么正眼瞧他,但是心里不是时时在惦记他?听见敲门声,灼灼其实已猜到是景恒。
打开门,景恒看着眼前的人离自己那么近,只是表情很淡漠,心里有些刺痛。
景恒将灼灼从门里拉出来,关上门,拉着灼灼从后门进了后林。
灼灼挣开景恒的手,景恒愣是不放,“手好疼”灼灼忍不住说道。
景恒放松力道,却是双手将灼灼的小手包在手心。看着月光照在灼灼的半边脸上,莹莹光泽,很好看。
“你一点都不想我么?”看着灼灼低着头,景恒有点恼有点急。
“想什么?你都半年多没跟我联系过了!一点都不想,我忘了!”灼灼猛地抽回手,听见景恒略带质问的语气,灼灼忍不住说道。
景恒不知道是真是假,原地像石膏人,看着灼灼步步后退,这是怎么了?她说她忘了······
景恒深吸一口气,不可能!“灼灼,我不是故意不给你写信的,半年里发生很多事,每天都很匆忙······”
“很匆忙?忙的连写一封信的时间都没有。”
半年的时间里必须狠下心对自己,只想做好所有的铺垫等着接灼灼过去,但是怎么可以让她为自己担心焦急?景恒一步上前,不由分说的将灼灼抱紧,很紧很紧,害怕下一秒她再次将自己推开。
灼灼想挣脱,但是太紧了,她每想挣脱一次,景恒就加重一次手臂的力道,后来灼灼也就任由他抱着,景恒放心了一点,她没有忘······
“对不起,让你担心,没给你写信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你不要再说已经忘了之类的话,好不好”
听着景恒轻声的在她耳边呢喃,灼灼的心软下来,酸酸的,想要哭“我以为你忘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浓浓的鼻音刺痛了景恒的心,“没有,我没有,我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真的。你不要哭······”
灼灼这才有了笑容,想推开他,“谁说我哭了?”哪知景恒还是不放,“你先放开,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了。”
景恒这才放开,看着灼灼的脸,果然没有哭的痕迹,“我不会哭的,就算你以后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哭的。”
“瞎说什么”轻点着灼灼的头,“怎么会不要你。”将小手捏在手心,“灼灼,你长大了,都长得不一样了。”
“你也不一样了啊,玉树临风,是不是有很多姑娘家喜欢你啊?”
“什么呢,姑娘家养在深闺,我怎么会认识?哎,灼灼,三叔说你这次有可能和我们一起去京城?”
说到这个,灼灼羞得又低了头,“阿奶跟我说过,云章叔叔要去南相国,阿奶和子铭都回去。”
“你呢,你也去么?”若是灼灼去了,见一面可真的难了。
“阿奶说我可以不去······”
“好啊,你跟我回京城吧,我照顾你。”
“若是你照顾不好我,怎么办?”灼灼忍不住笑话,
“一定可以照顾的好的!”景恒很坚定,
“嘿嘿,逗你玩呢。只是我还是舍不得云章叔叔他们。”
“没关系,灼灼,以后你想他们了,我就带你去南相找他们,好不好?”
“真的么?你不许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景恒低头看着抬头跟她说话的灼灼,灼灼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郝然呈在眼前,那根红绳······
灼灼见景恒盯着她脖子,也许是脖子以下的地方看,还朝她的脖子伸出手,突然觉得一阵脸热,伴随着个子的长高,灼灼的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胸口的地方已经隆起很多,不再是平原一片了,灼灼下意思的去捂住领口的地方,虽是天气转凉,但春捂秋冻,灼灼穿的不是很多······
景恒猛然醒来,知道自己失礼了,赶紧收回手,“灼灼,你带着的是我娘的那块玉佩么?”
原来是这个,灼灼松了一口气,好奇怪,刚刚那种感觉很奇特······灼灼将玉佩从衣服里取出,“嗯,我一直带着。”
景恒很难得的裂开嘴,“灼灼,以后你要一直带着,不许拿下来。”
“知道了”
······
两人偷偷摸摸的回了各自的屋子里,谁也没看见屋暗处摸摸摇头的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