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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夕阳美

夕阳西下,天空中洒满了绚烂多姿的彩霞。透过教室的窗玻璃望下去,学校的操场上,那对老夫妻如期而至。

老爷爷中等个子,满头银发,肤色稍黑,右手拿着一把轻便的折叠椅,左手搀着老奶奶。老奶奶瘦瘦的,个子不算矮,好像是有点半身不遂的样子,行动的样子很怪异,她会在老爷爷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几步,迈步的时候,一只手紧紧的抓住老爷爷,仿佛藤蔓依附在大山的崖壁,老爷爷丝毫不敢放松,步履频频跟上,走上大概5、6步的样子,老奶奶就会就停下脚步,老爷爷轻甩一下,打开折叠椅,她就顺势坐下来,大口喘气,歇息片刻,然后,老奶奶慢慢站起来,继续再走几步,再停下来歇息,就这样周而复始地围着跑道转,大约2、3圈后,他们就会在一棵老杨树下停下,老奶奶慢悠悠地坐在椅子上,老爷爷站着依偎在椅子后面,说着话,或许在说曾经的点点滴滴,或许在说儿孙们的琐事,或许在说将来的日子。一阵风吹过,掠过他们的满头银发。再后来,他们就会起身踏上回去的路,缓缓地消失在那一片夕阳里。这成了学校一道不变的风景。记不清他们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了,也许,在我没入校之前,这道风景就已经上演了吧。没有人刻意去打听他们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的,子孙是干什么的,大家只是在每次见到他们的时候,向他们注以祝福的目光,心里荡起一阵阵温馨的暖意。

马飞用手机偷偷将他们拍了下来。照片上,老奶奶正在抬脚迈步,脸是微笑的,淡淡的眉毛,目光平视前方,自信而祥和;老爷爷显得特伟岸,腰背挺拔,目光深沉,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坚毅。照片很美,背景是美丽的夕阳,远处的天空中还有几只小鸟在戏逐。他们的头顶上方,则是一道闪着熠熠红光的晚霞。那一道晚霞呈扇形,由点到线,连线成面,映红了整个天空。

我们给这张照片起了个名字,叫夕阳美。

相扶到老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福分。

我们还小,现在,卿卿我我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海誓山盟,是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的。

为了向女朋友表示爱心,纹身,烟头烫疤,写血书,听惯了这些莽撞的爱情举动。来的轰轰烈烈,去的悄无声息。身旁的有情人,今天聚,明天散,聚聚散散,散散聚聚,有多少真正的刻骨铭心呢?在伤害了彼此后,反目成仇的,还不如陌路相逢的路人,这样幼稚的爱情,又是何苦那。就听说为了深爱的女朋友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人,就要死要活,寻恤滋事,除了丢掉自尊,又得到了什么呢?我相信有的恋人互相鼓励,共同走进更高的学术殿堂,修成了正果。但少之又少。现实中的无奈,相爱容易,相处太难。懵懂的心,懵懂的情,懵懂的相遇,懵懂的相知,懵懂的离别。或许真恶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总是在这个时候,看看手机屏幕上的夕阳美。

祈求上苍送我们一世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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