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为了帝王之位亲兄弟反目成仇,生在帝王家,莫论手足情!既然已经意识到镇南王有企图,皇甫争雄也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名正言顺的将之彻底铲除,以绝后患,眼下他需要的只是足够的证据而已。
北堂木等人完成的任务恰恰在镇南王没料到的情况下遇到了柳妍眉,涉及到了柳飞龙的女儿。而北堂木等人恰恰又从柳妍眉那里了解到他是乔装混入军队,那么军队之中是谁帮她完成这次潜入的?在皇甫柔儿看来,正是这位卡尔萨斯城战役统帅、父皇的亲弟弟、自己的亲叔叔镇南王!倘若镇南王与柳飞龙达成了什么协议,那么这场战斗根本就是双方互通有无的演戏。不存在什么军事情报,潜伏一说更是无从谈起。至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镇南王也知道想要完全瞒住皇甫争雄不可能,当下大势初成。便故意这么一说,他知道自己下令封口的事情会传到皇甫争雄的耳中,这是他的试探。镇南王这等于是在告诉皇甫争雄,“你看吧,我亲自下令封口,我心里有鬼,你能怎么办?”
镇南王想要试探一下皇甫争雄此时的心里,看看皇甫争雄怎么应对。而北堂木却在镇南王试探或者说是想给皇甫争雄一个下马威的时候,站出来不依不饶的追问。这等于是在皇甫争雄面前打镇南王的脸。“你不是很牛吗?看吧,连个小家伙你都镇不住,你拿什么跟我斗?”皇甫争雄此时一定非常高兴,北堂木无意之间帮自己在气势上挽回了因中了镇南王扩兵之计的劣势。
镇南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便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强硬的将北堂木杀掉,告诉皇甫争雄,“看吧,反对我就是这个下场。”可是,皇甫柔儿此时插了进来,扬言要直接上报给自己的父皇。拿不准皇甫柔儿到底掌握了多少,镇南王也不敢当下就贸然与皇甫争雄撕破脸皮,北堂木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才捡的一条性命,当真是幸运之极!
听皇甫柔儿分析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北堂木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悲哀的感觉,自己的智商在这些事情面前,简直是显得太笨了。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沦为了两位权利巅峰人物斗法的棋子!做棋子的感觉很不好,起码现在北堂木心里憋了一口恶气。
见北堂木气呼呼的站在那里,皇甫柔儿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至少有我在你身边,你是安全的。”
北堂木甩了甩手,像是在对皇甫柔儿,又像是在对自己道:“我是北堂木,我的梦想是用我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要用我一生去实现这个梦想,即使最终要我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感受着北堂木声音中那股一往无前的坚定,皇甫柔儿面色也严肃起来:“当初就觉得你是个暴露狂、**。没想到。木头你还有这样一面。那作为主人的我,也只有祝你能早日实现自己的梦想了,加油哦,木头!”
北堂木并没有因为皇甫柔儿说自己是暴露狂加**而生气,反而盯着皇甫柔儿的眼睛,郑重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当初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和我签订主仆契约,可现在看来,我要谢谢你,这份恩情,我北堂木他日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
感受着北堂木的坚定,皇甫柔儿不好再说什么刺激他的话,只好转移话题说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是没什么事情做的话,就呆在我身边。反正你是我的仆人,跟着我也没人说闲话。”
北堂木却摇了摇头,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是百夫长,要去参加这场战役。”
皇甫柔儿连忙劝道:“我说你真是木头啊,我不是告诉你这场战役是阴谋,你为什么还要参加白白送死啊?”
“送死?不,这不是送死,我是去保护我的同胞。”北堂木执着的说着,“为什么发动战争或许是你们这些政治家的事情,当时战斗一打响,战场上就没有为什么要战争了。剩下的只有,打败对手,活下去!而这,也正是我北堂木的目标。”
皇甫柔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这些,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这比什么都重要,要知道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人死了是什么都没有了,这我知道。可我更知道,要是人活着,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那还不如死了。我就是要去守护我拥有的东西!”北堂木第一次正面面对生死的意义,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从皇甫柔儿的居所出来,北堂木脑袋还有些转不过来。
无名这时候笑着说道:“小子,不错嘛,有点男人的味道,不像以前那么犹犹豫豫的了。”
北堂木木讷的答道:“什么不错啊,刚就是脑袋有点发热。现在想来,跟在皇甫柔儿身旁才更安全。”
无名笑骂道:“你小子,就是喜欢装。心里有什么想法,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出来!”
不再开玩笑,北堂木也认真的道:“其实,我也怕死,我怕死的要命。可是我明白,有些东西不能逃避,就像这场战争,逃避不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无名转而问道。
“打算到没有,只有走一步是一步,慢慢的修炼。”北堂木说道。
回到客栈,北堂木发现托马斯和艾丽莎两个人神态暧昧的在一旁说话,见北堂木回来,两人迅速的分开,艾丽莎脸上有些红润,托马斯则是讪讪的笑道:“阿木回来了?”
北堂木笑了笑说道:“艾丽莎大姐不用这样,你喜欢托马斯队长的事儿我们都知道的,没什么好遮掩的。”
一听北堂木这么说,艾丽莎更是窘迫,剜了一眼了正在偷笑的托马斯:“你还笑!”
托马斯重新将艾丽莎拉进怀中,对着北堂木说道:“阿木,刚才你太冲动了,不过幸亏有那个姑娘,否则镇南王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北堂木点了点头:“对不起,队长,刚才是我太冲动了,让你们担心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想了想,北堂木又说道:“队长,有些事情我想和大家说一下,你把大家都叫来,我们去你的房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