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四爷就在想,自己是不是变了,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啦,以前的自己被人说成直肠子。在以前,四爷一向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他觉得人和人之间应该坦诚相待,可是现实太残酷,再善的心肠都会被绞磨成滚刀肉,不管是以前的那个世界还是现在这个社会,本性都一样。发生的一连串事情让四爷不再是事事都问,对什么天真的孩子,现在就算他不懂,他也要学会看,什么事看多了就明白了,什么事经历才会懂。以前老师说社会是很残酷,大家都不屑一顾,只有当自己到社会上滚打了一番才会知道社会。四爷就那样坐在大堂正中间,回忆着自己,林公子是个好人,或者应该说是个没有经世事的孩子,和没有出学校的章四一样,对一切都看不惯,总是想着去改变。章四不是那种因为物质满足就能知足的人,现在虽然他是黄州府总巡捕,每天就算什么都不做,也会有人把钱送来,走在路上,大家见到也是一声爷一声爷的叫着,按照普通人的活法这样就足够啦。可是章四不是那样的,虽然知府现在对他很尊敬,也给了一切,但是兄弟之仇还是不能忘记,兄弟之义不是钱可以换来的,他章四不是那种踩在兄弟身上发达的人。所以他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知府死期的机会,就好像天塌下来也不能阻挡。知府不是柳八,他上面有湖北布政使照着,他还是都察院右御史的学生,这些都是他买通知府府上的师爷得知。这些时间的锻炼让章四学会了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每天还是做着该做的事,码头有赵四和刘七负责,街头巷尾有刘武,其实他的事也不是很多。一天,四爷转到茶楼喝茶,一壶刚泡上的茶,有点烫
嘴,但是很有味道,每天在这里品着茶,听着来自不同人的说笑,茶楼就是一个三教九流混杂的地方,在这里你可以打听到任何一个地方的事,有奇闻,有趣事。不同的人汇集在这里,就是一部天下。四爷用茶盖轻缭着茶叶,看着茶碗中小小的方圆。旁边一桌的说笑吸引了他,那些人正在议论着知府大人的事。
‘听说知府要调走了,好像是高升了’
‘哎,总算是走了,再不走啊,黄州府地皮都要被他刮三寸’
‘说话小心点,’
‘怕什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啊’四爷听到知府要调走,心里咯噔一下,要是知府调走了,那么这仇什么时候能报,现在要立马在黄州地界整倒他,可是证据还是没有那么足够的说服力啊,想到这,再没有喝茶的兴趣啦,现在的事事确证知府是不是要走。四爷在一家酒楼找到了师爷,师爷,听着小曲,几个从林春院招来的姐正和他调着情,一声的爷叫着,师爷很开怀。
‘梁师爷,好雅兴啊,’梁师爷听到话,转过头,看见是四爷,忙推开怀里手里搂着的姐,给四爷打起招呼来。
‘四爷,您怎么来了。’
‘是啊,我就一奔波的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四爷说道
‘四爷您误会啦,我是说您怎么有空来这里啊’
‘哈哈哈,师爷不要紧张啦,这些事是个男人都会的’看到师爷红红的脸,四爷调笑道
‘四爷是找我的吗’师爷试问着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一点小事’
‘您说’
‘听说知府大人要高升啦,我有点担心啊,所以就问问你,是不是真的,这件事’
‘这个啊,有这么回事,昨天公文就到府里啦,知府大人可能就在这几天到江苏任盐道御史啦’
‘哎---哎--’
‘四爷您这是怎么了’
‘知府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按说知府大人高升我应该高兴,可是大人一走,我怎么办呢,哎---’四爷叹着气
‘爷,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去,其实啊,这没有什么,不管谁来,我们还是继续我们的事,不是有句老话说嘛,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我们这些小鬼啊,谁来都得用我们为他办事。’和师爷先聊了一会儿,看到目的达到了,再看师爷对姐们那种望眼欲穿的感觉,四爷只好起身告辞啦。其实他也不愿意在这里耽误工夫,他还要办正事呢。走的时候扔给师爷一锭十两的银子,旁边的姐们问师爷这是谁,师爷正因为刚刚四爷给银子那个表情生气呢,听到姐们在打听四爷的事,气就不打一处来。
‘什么世道,连婊子都欺负老子来啦,他有什么一个跑码头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骂归骂,酒还是要喝的,银子不要白不要,女人不玩白不玩,师爷那双咸猪手不停的在面前那个唱曲的姐身上游走。四爷离开酒楼,就直往码头来,因为从黄州到江苏镇江必须走水路,四爷
来码头是交代兄弟们时刻注视码头,一旦看见知府离开,就立即在水上除掉他,这一招是下下策,但是要是确实没有办法找到证据,那也只能这样做了。刘七正在监看着力棒们搬东西,看见四爷来啦,立马跑过来,吩咐一小的去搬椅子。
‘爷,您怎么过来啦,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啦’刘七对四爷说道
‘七哥啊,最近把码头看严一点,每条船都要仔细搜查,知道吗’
‘爷,这是为什么呀,蛮耽误工夫的’
‘七哥,知府要调离黄州府啦,他一定从水路走,我要你看好,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四爷解释道
‘什么,那狗杂种也能升官,什么狗屁皇帝啊,这样的人还升官’刘七骂道
‘别骂了,记住我吩咐的事,耽误兄弟们工夫,你就每个人多给点啊,别小气啦啊。’
‘知道了爷,这里你就交给我吧’交代完码头的事,四爷立马就回去啦,刘七留他吃饭,他还是没有答应,在以往四爷最喜欢和兄弟们一起吃百家饭啦,说是这样吃饭热闹一些。看到四爷的背影,刘七很感动,没有想到四爷为了兄弟的事,是那么的执着,为了给鲁大报仇,四爷什么都不在乎。刘七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追随四爷到底,就冲这份义气。四爷走后,刘七立马通知赵四等兄弟一起商量,一定要把好码头这关,兄弟们分头准备着。四爷没有回去,而是往总兵府走去,他知道林公子现在已经被他感化了,对这种贪官肯定是恨的入骨。来到总兵府,总兵府果然很威严,门口不是下人,而是兵勇站岗,四个
分立两边,府门上那总兵府几个大字也是龙飞凤舞,煞是威风。
‘军爷,麻烦通报一声,就说章四求见林公子,我和林公子是好朋友。’四爷很谦虚的向一个兵勇说道。
‘滚开,我们林公子不在,再说了,你是什么人,也敢自称是我们公子的朋友。’兵勇一身杀气,四爷自觉的后退一步,想要再问问,四个兵勇同时亮出兵器,矛头很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看到没有办法,章四只好离开,看来总兵府果然非同一般啊,真不知道管总兵的衙门该是何等的气派。章四没有功夫去想这些,他就像一只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跑,因为心里急啊,虽说十年不晚,可是知府一走,真的就是二十年都没有机会。刘武在巡逻的时候看见了四爷,‘四爷,你干嘛呢,走的这么急’刘武遗留小跑才赶上急匆匆的章四。
听到刘武叫他,才停住脚步,
‘四爷,您忙什么呢,这么快,有什么事叫我啊’刘武看见章四走的这么快。四爷回过头看见了刘武,拍拍他肩膀,招呼他忙自己的事,刘武这才走。忙着一天还是没有结果,章四心情很不好,呆在家里喝闷酒,其实他也想过放弃,也想过着那种悠哉的日子,但是,但是就是心中的那种信念,【兄弟之情重于一切】让他还是要去奔波,去扳倒知府。一碟花生米,两个小菜,再加上一壶烧刀子,一个人独自孤饮。世界再喧杂,更多的时间还是一个人。
‘咚咚---’敲门声响起了,章四很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不知道又是谁在这大晚上来找他。打开门,看见是刘七和赵四兄弟几个,手上带着聚贤楼的酒菜,笑嘻嘻的走进来。
‘爷,一个人喝着呢,兄弟们陪你’刘七在四爷面前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而赵四呢,不爱说话,也总是笑着。
‘来,来,快进来,你们呀,大晚上不回家还来闹腾’嘴上虽是这样说,但是章四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一群兄弟喝酒总比一个人喝闷酒还好吧。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吃食都摆在桌子上,红烧肘子,烟熏牛肉,醉爬鸡,都是聚贤楼的招牌菜。
‘兄弟几个有钱了是吧,这么阔气’章四笑道
‘爷,看你说哪里话呢,我们几个家底你还不知道,不过没有办法就爱这口’刘七回笑道
‘爷,今天来我们还有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一杯酒喝下肚,刘七说道
‘有什么事就说吧,兄弟之间不存在该不该的’
‘爷,你听说邗沟那里出事了吗,好多运盐船都翻船了’
‘哦,是吗,今天才知道
‘爷,我是这样想的,邗沟运盐船是为了供应陕西,甘肃等地吃盐问题,现在运盐船出问题了,那么那边盐价肯定飞涨啊,咱们能不能做成这笔呢’章四听完后,半天没有说话,是啊,长江水路上运盐船太多了,而且湖北离陕西也远,只要搞几船私盐到陕西那就是几船银子啊。但是转身又想起了今天知府要离开的事,知府要走,肯定也要钱啊,还在思索,兄弟们也都停下了筷子看着四爷。
‘有了,,对就是这样’
‘爷,你同意了’刘七也很兴奋
‘兄弟们,我知道大家都想过上好日子,说实话我也想,可是这次,我们不能为了自己啊,我们应该帮帮知府大人啊’
‘什么----爷您没有喝醉吧,我们帮那个混蛋知府’
‘没有啊,我们应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知府啊,他现在可是急需要钱活路啊’
刘武这时也进来啦,听到四爷说的话,想了一会儿,立马拍手称快,‘爷,这主意好啊,知府急需用钱,如果他知道这个,肯定会做的,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这个扳倒他。’刘七这时也反应过来,觉得这是个好计策,不过他还是为那些明明到手的银子就这样流失而可惜。
‘爷,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赵四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知道一切听四爷的没有错。
‘兄弟们,现在我们分工,你们码头呢,一定要留意盐的问题,找到可以搞到盐的方法。刘武兄弟呢,就带领巡捕兄弟负责四处散播盐的消息。我呢,就主攻知府。这次一定把他拿下’章四想到能扳倒知府为鲁大报仇,心里很高兴,拿起酒杯大声叫嚷道
‘兄弟们,来,为我们的胜利喝,一醉方休’喝了一晚上的酒,早上起来头有点痛,章四洗刷完后,上街买了一些东西填肚子,就往知府家里走去。到了知府家里,一番客套以后,知府看出章四有事,知府很聪明,要是不聪明也不会坐上知府的位置。
‘章捕头,今天怎么来,,有事吧,有事你就说’知府还是那样开门见山,章四起身转了转,没有立即回答,喝了一口茶
‘大人,听说您高升到镇江任职啦,属下先在这里给你道喜啦,本来
想尽一下孝心,可是,哎手里不景气。不过属下倒是有条路子’章四半天才说出这番话来。可能是知府也确实需要钱来铺路吧,但是他还是不相信章四能有什么好路子。
‘你说呗’很随意,但是又想知道答案
‘大人听说邗沟翻船的事吗’
‘听说一些’
‘大人知道船上装的都是什么吗’
这到是不清楚
‘大人,船上装的都是盐,官盐’
‘哦,是吗捕头有话直说吧’
‘好,大人,邗沟连番发生翻船事件,结果会事怎么样’
‘这些官盐是运往陕西的,肯定会导致陕西那里盐价飞涨啊’知府现在才有点眉目啦
‘大人,这在小人看来,这不失为一条路子啊’章四看到知府嘴角动了一下,知道知府肯定动心啦。
‘你今天就为了这个。’知府有点不相信
‘大人,你也知道小人对这些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想到大人啦,其实---其实小的是想帮助大人成了,大人能分点给小人。’听到了章四的话,知府这才相信了,本来也是,凭借章四的能力怎么能搞盐啊。知府不再怀疑,也不想怀疑,因为他也确实想要这笔钱。知府这里搞定后,剩下的就是林公子了,网已经下好了,知府也一定会往里钻,就差一个收网的人,而漕运总兵官主管盐运,就是收网再好不过的人选了。两天以后,码头也有消息了,打听到扬州的私盐很多,并且刘七找到了路子,刘武带领捕快们有意无意的在茶馆、酒肆散播消息。章四这几天也到处找林公子,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不能因为自己而把机会错过,赌场,茶馆,酒楼,戏场众多玩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林公子,林公子这段时间就好像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知府的师爷也早就把刘武传播的话说给了知府听了,知府虽然觉得一切都是巧合,但是想到想发财的人肯定有,所以对这些巧合还是不在意,他准备行动了。章四,也坐不住了,在四处找不到林公子后,章四决定还是得再一次去总兵府。总兵府门口还是那么严,四个兵勇还是那么强悍,任凭章四怎么说,就是不让。就在大家争持的时候,一顶花秀的轿子落在府前,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轿子。轿子停下来了,里面出来一位小姐,打扮的出入芙蓉,很清新,小姐走向门前,众人立马一起说道‘见过小姐’章四不知道这是哪家的小姐,有这样的气派,连总兵府上的家丁都这样尊敬。
‘敢问公子是找我哥哥吗’一声公子叫得章四浑身发热,不得不承认,真的是很好听的声音。
‘公子--公子’小姐见章四没有回答,又叫了一遍,这时章四才缓过神来,望着这位总兵府的千金,望着这位举止文雅,面貌娇人的小姐,真的是雷住了。
‘敢问小姐就是总兵大人的千金’
‘千金不敢当,总兵正在家父,不知公子有事否,如若有事,我可代为通报。’不温不火,说话清晰脱俗。章四这才感到古时候女子的优
美。‘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找林公子叙叙旧,’
‘哦,原来公子是哥哥的朋友,那就请进吧’跟着轿子进去,院子不是很大,但是亭台楼阁,花圃池塘样样俱全。好一番景象。此时正值盛夏,池塘荷花争艳,美不胜收。
‘公子,请随我来,我领你去哥哥书房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小姐站在身后。章四没有说话,不知道是被这满园景色惊呆还是被小姐所痴迷。
‘公子懂花’半路上,小姐又问了一句
‘不敢说懂,只是欣赏’章四回道来到一处院子后,小姐上前敲门
‘哥哥,有位公子找你。’一会儿,门打开,林公子出来啦,看见章四,很是高兴,快步上前
‘四哥,好久不见’
‘公子忙嘛,我也不便打扰,今天也是闲着无事,所以想找公子说说话。’
‘哥哥,既然是你的朋友,妹妹就便打扰,先行告退啦。’小姐准备离开
‘小姐慢走,敢问芳名’章四问道,小姐回国头,看见章四,笑了笑
‘小女子林悦儿,多多指教’林小姐浅浅一笑,一脸红晕,醉人心脾。跟着林公子进了书房以后,看到书桌上摆满了各种书籍。
‘公子很忙啊’
‘四哥,你就别说了,我爹天天逼我去参加科举考试,没有办法,逼的啊。’林一脸惆怅
‘公子也不要这样想,我想总兵大人也是为公子着想嘛’
‘对了,四哥,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一点小事而已’
‘四哥咱们就不要客气啦,有事就说啊,别见外’
‘公子,那我就开门见山啦,我想请总兵大人到时出兵拦截运私盐的船只。’林公子想了一会儿说
‘四哥,你们码头不是有人吗,为什么要我爹派兵呢。’
‘公子有所不知啊,这个运私盐的我们不敢动啊,他就是知府大人啊’一听说是知府运私盐,林公子很是激动
‘什么,堂堂知府,一府至尊,居然也学人运私盐赚暴利,难道他不知道运私盐是违法的吗。’一番激情过后,林公子立马答应一定会和总兵商量,再说总兵也讨厌这样的事。看到事情办成以后,章四想到不能打扰林公子的功名之路,所以就离开总兵府。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知府出动了,知府虽然急需用钱,但是还是很稳重,他肯定知道运私盐是杀头的大罪,要不是为了买通路子,一定不会冒这个风险。夜晚,知府大堂却是灯火通明,知府在迈着步子思考着,师爷在一旁不断为知府打着扇子。
‘师爷,一切你都准备好了吗。’知府再一次问师爷,这已经是知府今晚上第九次问这个问题啦。
‘大人,您放心,一切都准备妥当,就等你一声号令啦。’考虑了很久,知府终于做出决定,向师爷摆了摆手‘出发吧’此时埋伏在知府门前的人立马就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章四,章四立马吩咐大家行动。黄州的夜此刻很黑,是因为昨天下了雨,知府就为了选择一个好天气才
足足等了几天。今晚上,他换好衣服,本来让师爷去的,但是又不放心,所以亲自来到码头,码头一片寂静,只有几只灯笼还在黑夜中摇摆着。刘七和赵四带着兄弟们就埋伏在码头旁边的草丛里,和知府一样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从扬州发过来的运盐船。夜傍一更的时候,五只船只终于到了,章四接到线报,立马带领捕快赶到,船只靠岸后,顿时四周灯火通明,到处都是衙役。码头的章大人此时也带人赶到,立马派兵围住盐船,章四带人上船,赵四刘七都出来啦众人把五只船围的严严实实。章四上船检查了运载的盐,确认是私盐后,立马找知府,却没有看见知府,章四下令,立即寻找知府下落。众人找了几遍都没有看见知府的人影。正在章四焦急万分的时候,刘武看见水中游动静,立马一个猛子扑进水中,从水中抓住了知府。
‘漕运总兵官林大人到-----’总兵大人带人来啦,看到五船私盐,再看是知府,二话不说,链子已锁,带到漕运衙门。在路上,总兵大人问是谁组织这次抓捕,章大人指向章四,总兵大人看了看章四
‘年轻人不错啊,好好干啊’章四听到总兵大人的夸奖,很是惭愧,他只是想为鲁大报仇,根本就没有想过别的。为恶一方的知府被送到武昌府,接下来迎接他的是斩首示众。盐运关系国家命脉,贩卖私盐就是动摇国家命脉,就是杀头罪。知府再也没有后路了。因为办案有功,总兵大人想把章四提拔到自己的衙门来,可是章四拒绝啦,现在仇都报了,他不在想活的那么累,他想休息啦。那种勾心斗角他不习惯。总兵大人没有强迫他但是把码头交给章四管理,章大人也因为有功上迁宿迁府任漕运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