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吗!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想要的东西更多。所以忙忙碌碌,辛辛苦苦,做与不做都由不得你。也只有晚上入睡时才属于你的天地。
儿女们都入睡时,自己也洗刷完毕,坐在床上习惯十指叉开梳理梳理头发,便入睡。
睡梦中,有很多人抬口黑漆漆的棺材向我迎面走来。那么多人走到我面前,好像跟我很熟悉似的,还都向我打招呼问好,可每个人都是陌生面孔,现实生活中我确实没见过这些人,却都真真切切站在我面前。其中有人还喊我:“婶,你来了”可我就是看不见喊我之人的脸。
那些人与我擦肩而过时,抬棺材的架子横木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那红黄蓝绿的花朵好似会飘乎不定,时而大,时而小;随着人的走动来回摇摆着,绿绿的花叶一拍一拍地好似向我招手;花霎时鲜艳于眼前,感觉自己伸手会触摸到时;霎时那花儿漂浮于棺材横木之上不动,随着棺材架的一摇一晃,感觉花儿跟小精灵般若即若离。
梦中,我没有思想的站立着,只有观看的份;等众人在我面前一晃便不见了;紧接着又来了一群人。
这一群人抬口白茬棺材急匆匆直奔我而来,走到我面前时,连一个人也没有向我这边看,也没有理睬我便浩浩荡荡而去。众人那‘噔噔’的脚步声直响,直震的我来回摇摆晃动着身子,恐怕失去重心随时会跌到了,梦中哪里都是一片黑蒙蒙,我一个人什么也看不见,无助、恐惧使得我努力挣扎着一下子吓醒了。
醒来我全身酸痛,手心汗津津的;胸前‘咚咚’的心跳声,让我知道了这一切是个梦。可梦中的情景却历历在目;我下意识的捋捋头发,打开灯时,才知道自己的全身还在在颤抖;这个可怕的梦使我久久无法入睡,来回辗转着身子好不容易睡着了,手机闹铃“叮咚、叮咚”响起;
每天六点铃声一响,我便匆匆起床,洗漱、做饭、送儿子上学。然后就是一天的劳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什么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都顺理成章、天经地义。每天都觉得不凡不俗、浑身有用不完的劲。俺乡下农民一位,普普通通农家妇女,就是小天小地,乐悠悠呗!
偶尔做个吓人的梦也不挡吃也不挡喝,我也不往心里搁。虽没上几年学,可我也念了物理化学的;我兄弟姐妹们多,上不起太多的学;何况此时的我已经四十岁的人了,也被生活磨练得无棱无角更不用说怕了。即使有个啥大事,咱身后有五星红旗迎风飘扬,没得后顾之忧呀!
可一连几天来,隔三差五的晚上;我还是做这个同样的梦;一群人抬口黑漆漆的棺材向我迎面走来,还都向我打招呼。奇了怪了还有人喊我‘婶,你来了’虽在梦中,那么多人真真切切的面目;连一个平时我认识的人都没有。那抬棺材的架子横木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得花,随人的走动一晃一晃特别醒目;似乎碰着我的脸凉凉丝丝。
刚一转脸刹那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又来一群人抬口白茬棺材急匆匆直奔而来,着实一个人也没有理睬我便浩浩荡荡而去。如果在白天我一定问清楚谁家办丧事;咋还黑白两口棺椁。可这梦咋也不归自己的意识掌控,一头雾水。
我百思不得其解,总做一个梦是啥道理哪、、也许是白天劳累过度,大脑皮层极度兴奋引起、或是我的小脑袋瓜长瘤了;或是自己真的生病了,神经病呗!
一连一个月来一直做着同一梦,气得我卷爹骂娘;可这梦依旧照常困扰着我,不离不弃的出现。诸君见笑。这事发生在【2010年10月份】可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此梦会在朗朗乾坤下现实生活中一点一滴的发生在我身边。实属怪异离奇,超乎我的理解范围。
人每天都要吃饭,走路,甚至会生老病死;是谁也挡不住、拦不得,一切自有上天按排。正和我十月份来,一直做同一个梦的情形一样,无法自我圆说。每次和家人说起梦的情景时;家人总是说我神经病、三四十岁了还幼稚哩,还非带我去医院看病不可;可我倒觉得这个梦有点蹊跷,其中定有奥秘,要不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的梦中呢!
就这么奇奇怪怪了一些时日,到了十一月份后,我再也不做这个奇怪的梦了。
转眼到了腊月份,快过新年了,二十二的晚上,白天刮了一天的大风,夜里冷飕飕的;我们一家四口人早早吃过晚饭,挤进被窝睡觉。我的家虽然只有两间房的空间,但我从来都不觉得拥挤,受委屈啦;因为我相信老祖宗留下的遗训,‘家道兴旺,全靠自己’。觉得自己这个暖暖的家还挺幸福!
正当我刚混混入睡时,突然,电话铃响起。我赶忙拿起电话筒问道:“谁呀”。对方急促促的说‘婶,我是金娣,俺爸不中了,俺叔恁俩快点来’。
我被突如其来的讯息震惊了,匆匆放下电话,立刻喊身边的爱人“老公,快点起来,咱麦成哥不中了”。情急之中,我也忘记和金娣应声了。
打电话的是俺本村堂兄的儿媳金娣。说是堂兄已故去,通知俺家里人快点到他家去。老公和我赶忙起床,看儿女都已入睡,就亮着灯,拿起手电灯,锁上门,匆匆忙忙直奔堂兄家去。你说这人么,说死咋就恁么快哪!可我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会与我梦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我们村分了四组,我家住在村里的东南角二组,而堂兄家住在村里的西北角三组。一出门冷风呼呼,直刺人脸。天地一片黑蒙蒙。在手电灯的光照下,老公和我是一路跑着到堂兄家的。
一进堂兄家的门,看到左邻右舍的乡亲们站满了院子。手灯、门灯的光照下,使得院子里一片灯火通明。大家看到我和老公进来,都迎面走过来打着招呼,哀叹声抽泣声连连。
堂兄的左邻居杨大哥说:“120救护车刚走,医生说你大哥是急性脑溢血,得病太陡了,医治不及!”
又一位少妇说:“你大哥干活回来,就一直呕吐不止,俺就和你嫂子赶紧叫人,大伙来了赶忙打120,等医生来了人已没了脉膊。”刚说到此,堂兄的儿媳妇金娣跌跌撞撞走过来。哭着喊我‘婶,你来了’便呜呜的哭泣着说着:“俺爸咋走这么快呢!都没机会让俺给他说句话呀!”便嚎啕大哭起来,院中顿时一片哭声四起;
我赶忙拉起金娣的手和她一起进屋。突然,凉丝丝的东西碰着了我的脸。抬头观看,原来是院中晾晒衣服的绳子上,挂满了晾晒的花,虽是布做的装饰花,灯光下,红的花、黄的花、紫色的花,绿绿的叶,一朵朵一束束十分鲜艳。
我泪眼观看花朵,花朵随着晾晒的绳子晃动着,漂浮不定,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时大时小,时刻会碰着了我的眼睛,我伸手去抓那花,花儿来回摇摆着,手还真的触摸不到;这场景莫名其妙的刺痛了我的心,我震颤了一下身子。当时的状况我也顾不得多想,便走进屋中。
堂兄的遗体已抬上了灵柩,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模糊、、、。等大家给已故堂兄穿好衣服,又商量办丧事的一切事情,已是半夜三更。我和我老公才往门外走。
唐嫂一直把我送到大门口。我回头安慰她说:“大嫂、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呀!”大嫂泪流满面,哽咽着点点头;我随即握握大嫂的手;看着大嫂的儿女搀扶着她进屋,刹那间,我又看到了院中,那人来人往的碰着了绳子上挂着的花;
五艳六色的花一晃一晃,触动了我的心弦;这场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记不起来了。
我拉着老公的手往家走。平时走惯了的大街,今天咋这么长,那么宽,空荡荡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