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阿岳猛地被阿蓝拍醒,睁眼一看,发现阿蓝的大眼睛里有一点血丝,正看着自己,她期待阿岳快醒得透点,急不可耐地对阿岳说:“醒醒—醒过来—不要你睡,快!我睡不着,我问你,你说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就是关于我们的朋友,我们能做什么呢?”
“你真能闹,现在几点,一点都不乖。”阿岳抱怨着。
“只是了解他介入多深,我们也许能帮助他,如果什么也不知道,也没办法帮他。”阿岳贴着阿蓝耳朵压着声音说。
“但是我感觉好暴力,似乎到处都有人拿着刀,还有无数像僵尸一样的怪物,我很害怕。”阿蓝的嘴贴着阿岳耳朵娇嗔着,似乎外面屋子就有忍者。
阿岳直了直身子,用有力的臂膀把阿蓝揽进怀里,很肯定地说:“依我的直觉,他的敌人不在这,目前我了解的是:这里很安全,而且很友好,我们对这些人很有价值,无须担心,只是线索和这里有关,不代表危险在这,好好睡觉!”
“你确信?”阿蓝还有一点不放心。
“绝对保证,我从不冒险。”
“感觉你似乎都能盘算好,上次弄药还算成功,那就相信你吧。”说完,阿蓝似乎安心些,她觉得睡意袭来了,自己乱跳的心开始平静下来,她枕着的阿岳沉稳浑厚的脉跳,慢慢开始入睡。
吃完早点,在餐房,教练梅梅特走过来笑着对阿岳说:“大森政常在他的‘金工所’等您,过会您喝完茶,就可以去。”
阿岳对阿蓝耸耸肩说:“只有去啦,还要蓝妹妹翻译呢,当那些刀是艺术品,看看花纹,别当他们是刀。”
阿蓝只有跟着去。来到所谓的“金工所”,里面灯光敞亮,大森政常上身穿着一件短袖和服,正在为一短刀淬火,刚刚为刀刃抹上一些特殊的烧刃土,放在一老碳炉中烧制,他小心地调整着炉火的温度,看到阿岳对阿蓝到来,连忙指着刀说:“这把刀用我最新研制的烧刃土,应该会更加锋利。”
阿岳和阿蓝一步步看他淬火,再装配完,大森政常边做边侃侃而谈,装好之后拿着未装饰的刀说:“我的刀,用四片不同玉刚融合打制而成,每片钢锻打至少一千层,最后还将采用繁琐的装饰,如果不追求传统,我有些刀还会用激光处理,你看这样一把刀基本装配好了,下一步就是检查修整细小的瑕疵,还需要我花一个星期,我如果发现不完美,我会睡不着觉,实在无法削制完善的次品,就重新锻打,作为原料,从头再来。”
大森政常把阿岳领到陈列刀的壁案前。从架上拿出一把和刚才差不多的刀说:“这把刀,我做了两个多月,我最好的八把刀都在这,这把这刀送于彭先生,算是我的心意。”
“如此珍贵,怎能领受。”阿岳推迟道。
“在发出邀请前,我已经亲手打制此刀,彭先生务必收下,因为我不知道送什么物件于先生,彭先生是武术行家,我妄猜一定会喜欢玉刀,请收下,作为纪念品,不必推迟。”大森政常说出的话,没有给人留有其它选择的余地。
“那好吧,那就领受了。”阿岳看推辞不掉,只有接受。
大森政常扫了一眼阿蓝,思考了一下说:“两位佳配,一位博学,一位是前辈之后,你们虽结识不久,但是我带着祝愿,视你们为贵伉俪,因为我知道,先生和美蓝小姐都是重感情的人,除了尊祖父植田先生是我前辈,我想我们还有其他共同的朋友,我觉得和先生还有更多的合作空间。”
“刀离不开‘焰’,你看到了,往往需要多次反复锻打,反复冶炼和淬火,互相离不开,而我十分信奉刀文化,这种文化中,刀不会伤到火,火不会伤到刀,反而是火让钢更加完美,成为玉刀,我们RB的玉钢,就是反复如此锻造而成,你看我做的小生意,其实就和做刀一摸一样,不怕辛苦,最终能无坚不摧。”大森政常话里有话,映射而发。
大森政常转而对阿蓝耐心地说:“美蓝小姐是不太能接受这些男人的事情,‘焰’先生是一位国际学者,和我一样,能够很专心地做好喜欢的事,拥有很宝贵的传统财富,我惺惺相惜罢了,我们这里其实也需要帮助,如果先生能帮助我们,我们会另外提供一笔资金,作为酬劳。”
阿蓝转述给阿岳,大森政常又对阿岳说:“还有几天,‘天国赛’就开始了,那将是一次国际旅行,希望二位都去,玩多久都行,到时候随时可以坐直升机离开。”
阿岳看了看阿蓝,试探说道:“好吧,我们一起参加‘天国赛’,具体还有什么事情,慢慢商议。”
大森政常感觉有所进展,并不想现在就直接挑明所托何事,转而开始滔滔不绝讲诉他制刀的工艺和设备,讲解每个配件的讲究,完全沉醉于玉刀的世界中,由于工坊有炭炉,阿蓝感觉空气不爽,而大森政常也许习惯了,完全没有察觉。
有一次提到“焰”,让阿蓝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到底指的是什么。带着那把刀回到屋里,把刀搁桌上,望着这把短刀,阿蓝忍不住问:“‘焰’先生,你到底是谁?上次没说清楚,现在是大森政常在逼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