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知道大森政常就是希望挑明,让阿蓝知道自己的过去,解释总比不解释强。
阿岳回答:“这几年我研究武术的其他层面,而之前我对技术本身很着迷,小时候帮助父亲做事,九岁那年,有一次,一捆近一百公斤的药材,从货车上掉了下来,我母亲低着头在车下捆扎绳索,没有察觉危险,我情急之下跑上前,我双手托住了这捆药材,这样才被人发现我的力量。我父亲是出自中医世家,自然不会让我学举重,开始教我六合拳和少林拳等,几年之后,六合拳在我这个体质上能练到轻易劈砖跺石,到二十岁已经算是铁脚,再后来,我有一段时间疯狂研究少林神功和极限功夫,由于钻研,一些古代极限功夫被我还原出来,比如一些气功和硬功。因为师父那学不到,古籍描述也是隐晦不全的,需要中文底子,幸好我从小学中医,古籍研究得多,加上走访一些老人,亲自反复验证练习,才还原出一点点,唯一庆幸的是我没有走偏,否则不但一无所成,还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阿蓝急着问:“真的有武侠片里的功夫吗,你练的是那些吗?”
阿岳摇着头笑着说:“中国武术是个哲学概念,其实中国武术非常深,有武术,有兵法,有气功术,强壮术,也有诡诈的江湖术,也有真正的忍术,武术套路只是入门概念,那些动作不到一定阶段,是无法理解用意的,武侠片里的功夫存在也不存在,因为曲解。”
“那怎么讲?”阿蓝更好奇。
“比如掌法,真的非常厉害,虽然没有武侠片里那么神,但是确实厉害,只有见过才知道,这个有科学原理的。武术的典籍也是如此,都不在面上,需要挖掘和理解。就如武术和搏击不是一个概念,练武术有很多目的,武术对力量的分配就有很多级,比如六合拳讲究有24种力量,能消就不要打,能拿住,就不要打伤,需要惩戒就不会要人性命,这就是武术的内涵部分,常常可化敌为友,就是因为能拿捏力量,而现在搏击无法做到,常常非死即伤,有的不是被人打死,而是自己练死。”
“如果真的懂得了武术这么多的层次,对战也没对手了,因为对手如何强,强不过江湖诡诈术和极限功,人的身体有逐步适应外界的能力,方法得当,有些位置能练到匪夷所思的程度,武术还包含对生理学的理解,对道的理解,在天人合一的古代,一切取决于人的身体和心灵,所以几千年时间里会积累出浩瀚的武学,而现在使用机械的时代,无法理解那个时候人的精神,中国人学武是为了培养周全做人、做事,锻炼体魄做个伟丈夫,学武和学文具有同样的哲学思想。”
“当时我还不能彻底懂得,学得最投入的时候,我开始出国研究其他搏击术,不断积累后,也做过好几个国际武术学校的教员,因缘际会,我后来成为某大国特种部队搏击和体能教官。‘焰’这个代号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搏击和体能是品质意志的一部分,增强自信和毅力的作用。后来我对武术的兴趣转到更深的挖掘研究,所以并不想做教练,回到以前研究中医和运动生理学的路子上了,而大森政常竟然能查到我的代号,可见他能量不小,估计大森政常除了想要我做教练,还想要我做另外一件事。”阿岳很平静地和阿蓝解释。
“那是什么事呢?”阿蓝还想继续了解。
“暂时不清楚。”阿岳回答。
“那说说为什么叫‘焰’?”阿蓝仍纠结着。
“极限拳包含硬功、气功和诡诈的江湖术,加上我的身体底子,这样拳术很快,没有任何规律,而且在我年轻点的时候看上去更快,很神秘,威力也很强,所以得了这个代号。因为火是有形也无形,有威力也迅猛,不过并不代表在有一定规则的时候,我能打得过斯托伊科维奇这样的‘棕熊’,别看他也是我在搏击学校的学生,我现在对动手动脚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以前仅仅只是一名教练而已。”阿岳总结着。
“我看到的是玩命的‘杀人拳’,太血腥了,还只是你的学生,以此推测,你更可怕,有多少人被你教得去杀人,前一段看你救人,现在看你好像又不同了,大森政常似乎希望我和你安心为他做事,也不想想我会不会喜欢,会不会影响我们。”阿蓝带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恼怒。
“这就是RB人,总是一厢情愿的。”阿岳附和着说。
“你不会也指我这个也有RB血统的人吧,现在才知道你做过什么,烦恼的是已经喜欢上你了。”阿蓝继而又有些无奈地说:“希望如你说的,如果再要你做教练,我就走,去千叶。”
“看你也不太喜欢刀吧,那你现在盯着刀看什么呀,听到我说什么没有?”
此时,阿岳一动不动看着刀,过了会指着护手刀镡说:“我很讨厌一切刀,我家的菜刀都不快,你看这刀镡,下面是个鬼身子蹲着,上面顶着着一个老虎头,这个造型好像哪儿见过,大森政常最好的几把刀,都是虎头鬼身造型的护手。我想起来,巴裕背后纹身里面就有一个这个造型的烫疤。因为不是很清晰,我没有在意。而他在美国是没有这个烫疤的。”
“你要曼谷那边的医生,拍一张巴裕的后背照片,传过来,就现在。”阿岳急切地说。
阿蓝打了电话和医生联系上了,过了十分钟,收到了照片,果真那个放大的烫疤图案,比例和造型,完全和刀镡的虎头鬼身一致。
“难道大森政常暗示‘共同的朋友’,就是他吗?”阿蓝忽然想到。
“也许是吧,大森政常暂时和我们目的一样,也在寻找那伙人,所以我们没有任何危险,反而是暂时的同盟关系。”
阿岳接着分析:“你没看出,他情报工作做得多好,什么他都知道,包括我认识你多久,你的背景,我们的关系,我感觉他都知道,攻击巴裕的那伙人,他要么是情报线索之外的东西,要么是他不便于碰的,他可能知道我背后的情报人脉,不过还是不知道他查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黄金,还是为了别的,但是他知道友情能打动你我。”
“那你还敢查吗?你查的话,引来危险怎么办?”阿蓝又害怕起来。
“是秘密查,也不会有人知道,其实线索已经很丰富了。”阿岳神秘的自信又出现了。
“不过这把刀确实不错,切中药也许用得上,算是变成救人之物!”阿岳拔出刀,欣赏着做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