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试探性做了几次攻防,然后回到原位,斯托伊科维奇伸开手掌,又捏合好巨大的拳头,放在胁下,慢慢摇晃着。交手后,全是“梆梆”声,声音在整个地窟中回荡,力道非常大,两个人都能完全吃住对方的力,而且拳术精湛,互有攻防和击中对方,但是都没取得优势,何塞转而用腿攻击,一个斜身侧踢,至少上吨的力道,被斯托伊科维奇巨臂拨开,然后跳开,何塞继续用腿攻击,上下虚晃,然后一个转身踢,打中斯托伊科维奇腰部,而斯托伊科维奇非但没事,还回敬了一拳在对手腿上,何塞略有痛苦,收回脚改用直拳,被斯托伊科维奇用掌挡住,随即抓住对手手腕,一个身体飞旋,将何塞摔倒,斯托伊科维奇并没有继续,而是等着对手站起来。
再对阵,何塞开始侧身攻击,显然对斯托伊科维奇的摔法有些忌惮,侧身能随时转到对手后面或打击下盘,也能随时退后。何塞利用拳法扰乱对手,一个侧踢打在斯托伊科维奇腿后关节,斯托伊科维奇差点一个趔趄后跪下,随即一个翻滚,撤了出来。重新站起来的斯托伊科维奇开始和何塞拼老拳,每一下都是决力,斯托伊科维奇手臂更长些,借着腰力用中路拳攻击,何塞被迫拳拼拳,堵住空挡,这个时候,斯托伊科维奇突然利用移动的右腿,一个横鞭腿,猛然打向何塞左腿,巨响中带有一丝可怕的断裂声,只见何塞被踢得飞了起来,摔在地上,此时小腿已经变形,他的腿骨断了,原来斯托伊科维奇拼老拳是花招,佯攻,只为下面一记绝杀。
最后那一记绝杀,让阿蓝浑身一震,霎时花容失色,身体颤钦钦抖动着,好像那一下是抽在自己身上,她只觉得那断腿好悲凉,开始后悔来看这种比赛。
大森政常又走了过来,对阿岳说:“今天只是斯托伊科维奇热身赛,他只为了不受伤同时让比赛好看点,比赛没有悬念,今天他赚了150万美金,他像一头霸王龙,对吧。”
大森政常走的时候对着阿岳神秘地说:“我们的‘焰’先生,下周‘天国赛’一定要去,好好看看我们的生意,不能错过,你是我们不能缺少的朋友。”
回到医局,忙活了一阵子,几个外科医生帮助何塞处理好腿伤,骨头已经固定在钢架上了。阿岳给了一些敷药,又给了何塞一些特制的活血药,并安慰了何塞一下,阿蓝知道他们之间是熟悉的。
阿岳找梅梅特借了车,说带阿蓝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吃东西,两人找到一处酒吧,阿蓝一坐下就要了一杯红酒,喝了一大口,然后开始宣泄:“什么队医,骗人呢,太可怕,这是地狱,我要走了,明天去千叶。”
阿岳耐心对她说:“这是地下野拳,非常野蛮,如果商业比赛的格斗是铁,那么这种拳法就是钢,其实你视而不见就可以,我来这,可不是看这个的。说正事,还记得泰国那边,塔波的那个村子吗,池塘里的微型挖掘机还记得吗,查出来是RB生产的,为这机器付账的就是佐世保的一家账户;池塘里面还有一个金属探测器;宝藏上榕树切片分析是六十年至八十年之间,树上的记号是中文十三;还有,几个人用巴裕的车运东西,而且很重。巴裕的车是加强的底盘,能负重两吨以上,你知道意味什么吗?”
突然转移的话,让阿蓝感觉心口被炸了一下,镇定了一会,阿蓝带着酒劲,狐疑地看着对面这人问:“你到底什么人,不会是警察吧,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你是那个‘焰’,是特工吗?你今天就说清楚,我不知道我喜欢你有多深,也许告诉我还来得及。”
阿岳耐心地说:“我才不想做特工,只是做队医和教练,我的朋友,有做侦探的,还有做警察的,因为考虑巴裕的名誉,只能偷偷查,我怀疑有人会了解我们谈话,所以把你带出来说。”
“那你说意味着什么。”阿蓝半信半疑。
“运的是黄金,宝物埋藏在六十年至九十年前之间,我还在推测谁是藏宝人呢,不过前天和大森政常喝酒,我注意到他墙上的合影,我发现其中一个人就是辻正信,辻正信是二战狂人,被人称为‘豺狼’,辻正信参与了二战诺门坎战役,东北,华北、东南亚各国的入侵作战。制造‘东南亚大屠杀’,被杀者不计其数。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化装成和尚潜入老挝,偷掘他藏匿的黄金。但随后就被老挝军方抓获,最终下场是枪决,不过我很怀疑那是不是他的真身。”
阿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辻正信以狡猾和凶狠闻名,是很著名的野兽战犯,而他痛恨西方人和中国人,因为中国二战和西方英美是盟国,而十三是西方人忌讳的数字,十三又是他名字笔画的的一部分,第一个和第三个字各取一部分,就是十三,而且RB人信仰十三佛,他是把“十三”作为他宝藏的护身符,因为他确信,RB战败滚出东南亚,西方人又会回来。这个符合他的心理,也符合他的所为,他作为军校十大高材生,在天皇殿试的论文就是《绞杀战》,而后来他一直使用绞杀战的思维制造战争,选择绞杀性榕树藏宝,也符合这个心理,而且他一直特欣赏自己的狡诈,二战结束后,没有被清算,被某国包庇了。我查了大森政常的祖辈,发现他爷爷就是辻正信的好友,一位为天皇制御刀的名匠,和辻正信合影的就是他。”
“现在线索就在眼前,我们已经撞进来了,你说现在走,反而让他们生疑,那会让他们感觉那不是我,我另外还有一部卫星电话,没人能知道我们所查的事情。还有一层原因,我现在不便说,但是我可以保证,现在没有人有一丝一毫有动我们的念头。”阿岳显得很有把握,也极神秘。
“你怪怪的,似乎是个好人,但是又好陌生,反正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还有,我不敢保证我还能在这多久,查到线索我们就走,你过来,我要你现在抱着我。”阿蓝感觉身体有些发冷。
阿岳忽然变为侦探一样,让阿蓝诧异了,查出这么多,对他的信任反而打折扣了,但是想想巴裕,似乎阿岳所做的也在理,现在只能相信他是为那份友谊,只是仍然有些隐隐的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