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之时,已经到第二天了。辰时时分近士去了一趟县令府,跟县令说明一切,暂时放下公务前往吴家村为他那晚年之交的吴叔办理点小事务,并且承诺三天之内返回凌源城担起主簿应该做的事务。
一刻钟过后,只见城门有三骑轻出,中间骑着马的那个身穿白衣,在一个个沙浪向前涌动着,像—只无形的巨手,将沙漠揭去了—层,又揭去一层的大漠里他的那一身白衣却在沙浪没有蘸到一点沙尘,依然洁白如新。吴叔侄子和近士家家仆在近士中一前一后骑着马向着吴家村出发。
茫茫的沙海中留下了一串串踏实而清晰的马蹄印,在火辣辣的太阳底下,戈壁滩犹如在炉上烤着,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过气来。三人站在沙山上,俯视下方,连绵不断、高低起伏的沙山下面是有一处郁郁葱葱的绿林,那正是吴家村所在的地方。
此时近士骑着马还带着一个仆人还有一个麻布袋子跟着吴叔的侄子应吴叔邀请如期地风尘仆仆的来到吴家村。
近士快到村口的时候,就远远看到吴叔带着几个族人在村口那里迎接,近士就在离村口大约十几尺的地方就停下了马,落了马后就步行走向吴叔那些人去,吴叔见近士走过来,他自己也向前走了过去,迎面对着近士说:“近主簿前来吴家村,老汉实在有失远迎。”近士也是迎面对着吴叔说:“吴叔,你我为晚年之交,我们就不用说这么多客套的话了,现在风大了,村民们都应该都在这里等了不久时间了,不如还请吴叔带我们先回吴家休息吧。”吴叔举起了手绕了一下脸,说:“众弟兄,老夫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们陪我这里等主簿大人。还是主簿大人想得周到,我们现在不如先回我家吧。”说完之后,听见:
“大伯父,不辛苦的,我们没事。”
“吴叔,主簿大人要来我们的村长,这是我们的光荣,我们值得等的。”
……
等村民们都说完之后,近士等人就跟着吴叔,各自跟身旁的人闲聊,也一起走向吴叔家。一会不到,众人就走进了吴叔家的大堂里,吴叔马上拿了全家擦得最干净的凳子让给近士坐,近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向众人恭敬的鞠躬了一下就坐了下来。
此时吴叔家的仆人拿来了一壶刚用山茶叶冲的茶水,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名士,名士拜谢后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就放到桌子上。吴叔此时笑着对着名士说:“近秀才这几天要你到处奔走,吴叔我实在很不好意思。”
近士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主簿的位置也是多得吴叔的推荐我才可以在大漠里懒以生存。还有县令大人只给我三天时间来吴家村,我们还是回到今日的主题把,我也想尽快完成此事早日回城办理事务。”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对吴叔说:“吴叔,不知道您可否带令郎出来,让我看看令郎的相貌。”
吴叔将手中的那茶杯放好在桌子上,说:“认识近主簿这么久,老夫我居然都不知道你会相貌之术,我也不多说了,请你在这里等候,我去一去内室,马上带我的宝贝儿子出去。”说完之后吴叔就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院,一会吴叔就带着婴儿出来。
近士见吴叔从内室走了出来,然后就站了起来,走到吴叔身旁,就说:“吴叔,不知道可否给婴儿让我抱一抱?我方可认真地把你的宝贝儿子的面貌看清楚。”吴叔心想名士年已过四十也没有娶得一妻也不妨给名士抱抱让他感受下婴儿的魅力,让他有结婚生子的冲动。于是,吴叔将怀里的婴儿递给近士,同时吴叔笑着看着近士,还时不时向近士扬了扬眉毛,弄得近士有点不好意思,近士接过了吴叔怀里的婴儿,就转过身背对着吴叔。
他一转身面色变得惆怅,闭起了双眼,顿时一妙龄少女的脸出现近士的眼前,然后他马上睁起眼睛,低声地唉声了一下。在场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到近士那一眨眼的变化,近士就转身向着吴叔说:“吴叔你的心意我明白的,你不用这样对着我了,我只是缘分已尽而已。吴叔刚才在下想到东西太过入迷了,实在有点失礼,真的不好意思,话我也不多说了,我还是先看看令郎的面貌,我想想该起什么名字。”
吴叔也想了想自己刚才的行为,绕了一下,因为自己做错事而感到羞耻而变了有点发红的脸,说:“近主簿真的对不起你,刚才老夫只是一心想为你的将来着想,居然把你和你已经去世的心上人的事忘记了,希望你可以吧刚才的事忘记,还请你原谅我。”
近士拍了拍怀里的婴儿,只见欲哭的婴儿突然笑着看着近士。近士说:“吴叔说过了就算了,这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了,我早就看破红尘了,现在就是想为百姓做点事。”
吴叔哈哈大笑,说:“近主簿我们先回座位坐好先吧。”等两人都回到座位坐好的时候,吴叔继续的说:“放得下就好,那么我们就别说这个话题吧,我们先讲回给我宝贝儿子起名字的事吧。”
近士听完之后连忙的接着吴叔的话,说:“吴叔,好的好的,那么我现在先看看令郎的相貌到底如何。”近士就马上做回自己的工作,近士低头仔细看了看怀中的婴儿,只见婴儿面如国字,烔烔有神的眼睛,眉如剑锋,身隐约散发出金光,犹如一座小金佛。
近士抬头望了望众人之后,只见众人都在等自己答复,站了起来,走到吴叔身旁将婴儿送回吴叔怀里,然后回到刚才的座位上重新坐好之后,对着吴叔说:“吴叔,在下有一事想问,但不知道是否可以……。”
吴叔只见近士吞吞吐吐的样子,吴叔只好把他那没说完的话打断,说:“近主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你我这般交情不用这么客气。”近士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那么在下就但说无妨了,其实在下只有事想问问尊夫人?但不知道吴大嫂的身体状况是否可以如实的问答我的问题。”
吴叔想了想之后,说:“近秀才你那是方圆几十里最有道理的人,虽然老夫不懂近秀才所为何意,但且近秀才跟老夫进入房里见一见内人。我们这些草芥百姓平时都天天农务,身体自然可以说得上状如牛。这点小事,我们这些草芥百姓只要休息几天都可以下床干农务了,问答你这么点问题自然是没问题的,你现在就可以跟我进内室见见我内人。”
吴叔说完之后,就马上安顿了来迎接近士的人之后带着近士进入房里,出了大堂,穿过了一条走廊,近士就走到吴叔的房间,近士进入吴叔房间里之后就讯速看了看房里四周的布置,只见墙上挂着一套应该是副将所应有的军服,但这件军服却有点破旧,看来就是已经多年前的军服。在军服下面有一张矮木桌子,那木桌子上有一把用刀架架住的横刀,却只见这横刀没有那军服那破旧的样子,刀光明亮,刀口锋利,就知道吴叔多年来没有停下磨刀的功夫。除了这两点和平常百姓不同之外,其他的布置基本一样。吴叔把已经熟睡的婴儿安放回床的里面,然后把之前生子用了过度而虚脱的夫人扶到床头半躺着,在拿来两张凳子放到床边。
吴叔坐了下来就对他夫人说:“近秀才在为我们儿子起名字,有点事专门来问问你。”然后他看了看近士,又在凳子拍了拍,说:“近主簿请坐吧,不用客气。”近士于是就坐在吴叔拍的那凳子。面色苍白的吴大嫂等近士坐好之后,说:“近主簿有礼,草女能为你做何事。”近士扇了扇扇子又摸了一下胡子,然后笑着对吴大嫂说:“吴大嫂也没什么事,当日你产子在房里发出金光,我想问一问到底发现了何事?”
吴大嫂咳嗽了一声就说:“我清楚记得当时我那时候在生这孩子最痛的时候,只见金光一闪这房里一切好像都不动了一样。然后只见突然出现一只猴子,看上去这猴子好像很力大无穷,好勇斗武,头戴紫金冠,身披黄金锁子甲,脚穿藕丝步云履,手拿着金棒。并且他还张嘴跟我说他是天上的斗战圣佛,因为西方极乐世界中的如来佛祖意料凡人将有一场浩劫,特意派我下凡。你将来就是我母亲,特意来告诉我的。然后他就消失了,而我就被吓晕了,但我醒了的时候,孩子已经顺利出生了。”这个时候吴大嫂咳嗽了几下,吴叔站了起来走到桌子旁,拿起茶具去倒了一杯温茶,然后拿着杯子走到床边喂吴大嫂喝茶,并且抚摸这吴大嫂的额头。
正所谓:
神界从此失狂神,阳间再得一英雄?
人间浩劫谁乱起,此婴可否救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