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公鸡鸣叫声中,阿婆就在门口叫起床了,要上学了.在城市里习惯了夜生活的黄威,艰难地起来,用冷水冲了冲脸,拿起房里的牙刷一看,刷毛都掉得差不多了,还黑乎乎的,看来自己小时候真不讲究卫生啊.想想,农村也就这条件啦,阿公阿婆只管让自己吃饱穿暧,其它他们老人家也想不了那么详细。黄威用水漱了漱口,这时王志文、黄勇他们就来叫了,看看墙上的钟才六点半呢.真够早的。
黄威接过阿婆手中递来的一块蒸蕃薯,边吃边与黄勇他们往学校走去.
灌头小学,黄威有些记忆已模糊了,对学校的模样,班上的同学,老师,都记不太清了,着愉快又忐忑的心踏入了学校大门.便看见破破烂烂的二层砖楼。墙壁也是黑乎乎的。清出一大块泥地,便作了学校的操场使用。这时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到走进学校的用几根木头支起的大门。农村的孩子们,穿得都特别朴素。虽然已是九十年代了,补丁衣服一样穿着。还有光着脚上学的,更多的是提着装啤酒的玻璃瓶来上学,外人可能奇怪了,怎么这学校的小学生带啤酒瓶上课的呀?不过黄威却是知道,那时乡下条件不太好,学生们都是拿啤酒瓶从家里装茶水来学校喝的。这也倒成学校了一景了。
灌头小学是乡里的公办学校,学生不多,都是同乡的子弟,以黄姓与王姓又居多.每年级就一个班.一个班四五十人.婆家娘家的,合算起来,倒可以说半个班的学生都是亲戚来的.黄威已记不太清自己坐哪了.还好,王志文与自己同班.记得与他是同桌来的.看着王志文坐哪,自己跟着坐上去就是了.看着班上同学带着稚嫩的朝气,黄威不禁出神地考虑起来.
来到这个时代代已是第三天了,这几天黄威很少说话,可能前世经的黄威已是32岁成熟男人的习惯吧.少说多听多看.黄威极力地回忆着自己的过去.
从小的黄威因父母在外打工,跟着外婆与阿公阿婆过的.向来是乖乖仔的形像,比较独立,少言寡语,带点小内向.虽然调皮,却没闹过什么大事.从读书到工作,似乎都是循规蹈矩的,从未与别人吵架,更别说打架了.虽不出众,也不太落后.就拿读书成绩来说吧,一直都是中等成绩.任何事都谈不上出类拨尖,比较顺大众吧.模样也很普通,放人海里都没有人会注意那类.高考的时候很正常地考不上重点一类,只去了一所民办大专.到后来工作,经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小打小闹起起浮浮.直到2012年时,才没承受住打击,一下把十年劳苦挥霍一空.想不开便想寻地自尽了决一生去了。说到底性格还是有点懦弱啊。
究竟要怎么在这新生时代生活,是顺其自然,遵守历史?黄威自己摇摇头,前世都走过的路,现在再重复地去走,明知道了结果,那生存着还有什么意义呀.可是要说改变未来,那自己要做个什么样的人?又要完成什么样的理想呢?有这个能力吗?
黄威苦恼地分析着自己现状.不要说十二岁的黄威了,就是三十二岁的自己,好像没有特殊技能.电脑只会聊天玩小游戏,什么编程一概不懂,还有如果自己能清楚历史的发展,或许可以捉住一些机会,可是前世的黄威并不关心政治,也没多关心过时事,现在能记得的一些事并不甚多,而自已头脑也很一般,前世只会做销售,跑业务.现在就是要小学六年级考试,虽然简单,但要忘记的早忘记了,能考及格也算不错啦.还别不信,就拿语文来说,谁还记得"红掌拨青波"唐诗的作者叫什么来的啊?
唉,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走一步是一步了。自己不就是想要平淡的幸福吗?黄威对幸福的定议倒不复杂,吃饭有爸妈陪着,睡觉有爱人陪着,工作有朋友激励着。也就是亲情,爱情,友情融合在一块。
可是长大后不是总后悔自己太规矩了吗?照这样下去,自己还是在走原来的老路。父母拼死拼活带大了自己,没尽什么孝,就破产走上绝境,拿什么孝敬父母长辈啊。黄威又苦恼地想。那从今后,我这个黄威就要打破规矩,要走新的路线.改变未来.反正都死过一次啦,还有什么刺激受不了呢.重生就是要做个能翻天覆地的新人物。
想到这,黄威兴奋地地拍了一下桌子.四周的同学都转头看自己,同桌王志军,连忙扯扯他衣服说,在上课呢.
黄威傻傻地笑了,又静了下来,想自己的事去了,具体台上的老师讲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竟然是重生了,他感觉现在的教育基本是无用的,现在充其量小学中学的课程,根本跟不上自己的知识与三十二年的见识.何况,九年教育为只的是教人识字,培养思维与兴趣.打好基础知识而已.对于重生后的上学,黄威倒是一屑不顾了。
六年级的课程无非就是语文数学,思想品德什么的。一天的课,黄威都是迷迷糊糊过去的。快放学的时候,班主任叫住了他,让黄威去办公室。
整个学校,老师们就一个办公室,校长各班老师也就十来个人,凑在一个房间里。在教师办公室,班主任刘老师,苦口婆心地对黄威说:“黄威啊,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看你一天都心神不宁的。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啊。有什么跟老师说说?”
黄威记得刘老师的确是个尽责的班主任,虽然五十几岁人了,和蔼可亲,经常走家串巷去家访。黄威不好意思地编着说:“对不起老师,我想爸妈了……”
刘老师亲切地摸了摸黄威的头,叹了口气:“唉,都是可怜的孩子。我们学校啊,有80%的学生父母都在外地打工。家长也是常年不在家,孩子们都没有人管了,像你这么乖的孩子真少见呢。老师希望你呀,要好好学习,给父母争光啊。”
黄威点了点头。这时外面好多学生“跳啊,跳啊”一声声响起。在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赶紧出去。黄威顺着声音从窗外望去,就看见黄龙站在二楼的护拦上,伸展着手脚,突然纵身往下一跳,快沾地时,身子一弯滚了一圈,拍拍身上的灰尘,自豪地站立了起来。
没多久,就有老师扭着黄龙的耳朵捉进了办公室。外面的围观的学生们就挤在办公室窗口看热闹。
黄龙这孩子,也太调皮啦,竟然敢从二楼跳下去。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知,家长找上门来,这学校都是沾亲带故的,那得怎么办啊?这也难怪老师们那么紧张了。
黄威心里倒想,这也没什么嘛。我们黄家本是崇文习武世家。听阿公说过,从祖辈开始
黄家村就出过几个文状元,而黄家舞师队就是远近闻名的,那都是真功夫呢,据说太爷爷,可以一跳跃过十八张大桌子,一脚可把石磨踹飞。虽然到了黄威爸那一代,为生活所困,崇文习武的风气没那么浓厚了,家传功夫或许失传了。可是村里在阿公的严历要求下,小孩们,还是得要经常扎马步煅练基本功。高超的武艺是不存在了,不过强体健身倒没有问题,这不,黄龙就可二楼跳下来,还有那四叔?打遍全乡无敌手,其实黄威知道,打的并不是武艺,四叔打的是狠,打的是下手黑而已。黄威想想前世的自己,父母更注重学习,没多要求练身体,自己真没有稳扎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