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干净整洁的洗手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碧绿色的地砖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凌乱的衣衫,发型和各自嘴角和手臂上的细小伤痕,都在这一刻肆无忌惮的宣泄着痛苦,不快和误会。和那些我们孩提时代的打闹不同,这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较量,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就好像是张一白最喜欢吃的甜葱,浓烈且不易挥发。说实话,我已经很厌倦这样的械斗了,原来换作是我,还是会有点小小的心疼的,但是在经历了那么多的过程以后,我的心早就麻木不仁了。现在再看这些场面。真是有点无关痛痒的感情在里面。我笔直的站着,看着地上那两个越打越起劲的男人,嘴角微微一笑,吐出一口轻蔑的气。“怎么说,哥几个,要不你们就先这样打着,等打累了就自己识趣散了吧。”我甩了甩手上还残留的些许水珠,急促的向着出口的方向走去。当即将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我又转过身来,面若死灰的对着他们两个人说:“请你们结束的时候,把大家的地砖都整理干净再出来,到哪里都要有功德心。明明就是为了魏晓嬛打得,还偏偏选择我在场的时间动手,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她真有那么好吗?好到你们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吧。要是你们确定这样做值得的话,就打残,或者干脆打死一个吧,这样很解恨。也很过瘾。”听完我一番像发牢骚的话,徐浩然的手像闪电似的从刘斌的衣领上撤了回来。抬头看着渐渐远去的我,疾呼:“那个,范,请你听我解释,这次不并不是因为魏晓嬛才出手的,真的,你听我解释。我已经要把那个女人忘记了。我是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你被刘斌纠缠,以为他欺负你,我才不顾一切冲上去的。真的!”我没有回头,但是听见徐浩然这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暖暖的,至少让我感觉到我存在的意义,至少在这一刻,我发现,我的生活里没有了魏晓嬛的阴云分外美好。就好像是一个在沙漠探险的旅人,在就要死的时候发现了绿洲。那种欣喜溢于言表。那么长的时间,我算没有白交你这个朋友。谢了。徐浩然见我并没有回头的意思,于是没有了和刘斌再纠缠下去的兴趣,重重的补了刘斌两拳,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警示他,就迫不及待的跟着我出去了。身后留下的,是早已溃不成军的刘斌,颓废,眼神充满忧伤。低头的瞬间,积聚在嘴角的血液缓缓地滴下,划过一道美丽的抛物线。我气冲冲的走到前厅,迅速的拿起我的包。上一秒还在尽情地玩着手机上游戏的纪梦霞见我的状态不太对。就疑惑的问我什么事情。我当然不能把里面的情况详实的都说清楚。脱口而出我有点急事就匆忙的离开了。我刚走出咖啡之翼的大门,徐浩然就一瘸一拐,龇牙咧嘴的出来了。看着我远去的背影,真是有委屈有伤心。心情特别不爽。纪梦霞看着徐浩然原本白净超Q的脸颊上现在青紫分明的排列,心里也急开了花。她慌忙的让咖啡的服务员送来可以冰敷的冰块和面巾。一边安慰着徐浩然坐下。嘴里不禁有犯起了嘀咕:范广文不像是那么狠心的人啊,怎么打起人来那么恨,你们刚进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去个洗手间,就会起那么严重的冲突。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复杂的很。我实在搞不清楚。徐浩然不想再听着那些有些烦人的絮叨,一把推开为自己正在小心冰敷的纪梦霞的手。扯碰的瞬间弄伤了自己脸上的伤口,很痛。徐浩然的眼角流下了几滴因为生理反应的眼泪,不知情的纪梦霞心都碎了,她又自以为现在此刻的他在思恋魏晓嬛。这次也不方便多问,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现在她能做的就只能选择默默的守候,陪着他一起哭,一起笑,一起醉。没办法,谁让自己喜欢他,还那么无法自拔。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是老天爷早就设计好的程序。我们终身要奋斗的目标就是做一颗倔强的棋子,虽然知道不可以脱离,却还是努力挣脱,没天没夜,掺着血泪。你说人生不外乎就是这样,不管际遇怎么样,我们所处的坏境,我们周围的人,都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自己的伤悲,然后流着热泪告诉别人:人生是痛苦的,是不易的。是一场无休止的噩梦。接着三人成虎,谣言愈演愈烈。到最后脸上有笑脸的人越来越少,渐渐消失在熙攘串流的人海中。最后我们的视线里,剩下的就只是那些盲目的,冷淡的脸孔。像我认识的刘斌一样,被现实压的扭曲变形。我潇洒的离开,留下了一地的疮痍。漫步在午后的街道,现在我已经慢慢知道哪条路上的哪家店的什么菜品好吃了,也熟悉那些在夜晚总是闪烁着迷人或者是耀眼的霓虹灯的店多半是黑店,不是有强制消费就是有消费陷阱。是初来乍到的那些人最容易掉进去的美丽的坟墓。我走后没多久,徐浩然就被纪梦霞叽叽呀呀的带回了学校。看着他那副不知足的神情,真是有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这样的孩子,应该多放在外面历练历练才会长大。不然,一辈子充其量就是温室里尚未成熟的花朵。当我在外面熟悉的桌球室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有点怨怼情绪的短信:真没想到你是那么多变的一个人,两个人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出来的时候就徐浩然一个人满脸挂彩?这不公平form纪梦霞。是的,这的确不公平。硬生生的愿望一个看戏的偷走了电影胶片。没看出来,您还有颠倒黑白的这么强的本领。放下已经在手里捂热的球杆,正在想如何砌词解释的时候,手机里来了一个视频通话的要求,发送人的号码也是相当的熟悉。我上下拨弄着有点松懈的肌肉,佯装成我们刚离开时的冷漠模样。轻轻按下了接听按钮。顺时一个熟悉的脸通过手机屏幕映入我的眼帘。我的手机对比度有点太高了,所以他脸上受伤的部分都很深,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熊猫,不面不改色,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我:干吗,就那么想见我吗?不要和我走得太近。别人会吃醋的。发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来,真是顶级的陈年老坛啊。徐浩然:不是,你现在在哪里啊?看样子还没有回学校啊。我想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是为了魏晓嬛动的手。进洗手间的时候,我就看到刘斌从后面抱着你,远远的看着你还挣扎了一下,我以为他在纠缠,所以我就冲进去想教训他一下。就这样。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关上了手机,站在我后面的这家店的陈洪恩老板紧张兮兮的问我:刚才说抱你的人是谁啊?你处朋友了。我笑着说不是,同学之间的恶作剧而已。心里还是不禁想着,这老头怎么那么八卦。对于外界的求知欲完全不输给年轻人。在他面前我也有些汗颜。在老陈的桌球BAR又待了一会就回学校了,当我要出门的时候,整个背景音乐突然换成了Adele的rollinginthedeep,我转身向老陈挥手,告诉他以后我来的时候常放这首歌,他问为什么。我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因为它很疗伤。老陈还想追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赶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刚才还夸他的,看来做人还是低调点好,不然容易自满。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了步履蹒跚的刘斌,看着他头上整齐的纱布,应该是已经找医生好好的包扎过了。我心里悬起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不远处,包亚飞正在焦急的等着他,和魏晓嬛一起。我匆匆的从侧边过,因为我和他之间,早就被有些人人为的区别分割开了,我不愿也不敢僭越半步。凝重的夕阳余晖下,我和他沿着不同的方向走,渐行渐远。像极了人生众多的情感,不停再见,接着再见。回到宿舍的时候,一白正在努力的温着书,我悄悄的把那些营养品放在他的身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准备明天的课程和下午和孙总,陈佳老师的见面。刚开好机,从我们学校校内的网站上面就弹出了一个对话框,提示我我的一条评论被发起者置顶和申请精华帖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打开了那个对话框,下面的一切令我无法想象,就像是一个在急速奔跑的人突然被扼住了喉咙,有种窒息的感觉。我想出去透透气,起身的瞬间,我看见了从外面颤巍巍回来的刘斌。我们相视,却在下一秒不得不继续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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