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回到小镇的时候已经傍晚,由于家里的房子已经卖掉,所以父亲领着潇弋二人去舅舅家里,正当我们走到舅舅门口之时听到院内舅母正哭喊着,院门大氅周围却一人没有,周围的邻居都为空惹事上身谁都不敢在晚上出来去这出事的家中,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身上。想起当晚哥发事时候院子中除了父母只有阿力大叔在院子中帮忙筹划,阿力是我们当地一个老木匠,柯尔克孜族的因为一辈子没有结婚所以平时很喜欢我们这些孩子,而发生了这些事情后他更是在各家帮忙。
快走,潇弋说着向大门前院内走去。院内舅母正在地上哭,而刚哥正直直的躺在地上,双眼发直的瞪着天空。舅母见我们带着生人,快、快救救我家孩子。潇弋直接走到刚哥的身边弯下身,用双手紧紧地钳住双颚,快那块干净的布来。舅母此时显然没有缓过精神,正讷讷的看着潇弋。母亲丢了句这人能救命,便进屋拿布去了。
潇弋用布塞到刚哥的口中,长呼了口气。要是在来晚些又是一条人命。说着站了起来,在院子周围四处看。此时舅母仿佛缓过来些精神,一把拽住我母亲,妹子,你哥去联系买房子的人还没有回来,我们我们也不想在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可是谁知道今晚刚子就。舅母省去后面的话没有说,不过意思已经显然了。不用怕,这位老弟是我们在火车上认识的,他有办法,不然我们也不可能待着阿铭回来。
舅母停止了哭泣,一下跪倒潇弋的脚下,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家刚子,我们家把房子和地都给你只要你能救得了我儿子,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潇弋呵呵一笑将舅母扶起,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情。
小弋、你快想办法啊,给他咬一块布也不行啊。潇弋看了一眼洛楚,点头示意了解。
潇弋盯着刚哥看,洛楚把我背包中的罗盘拿出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妥之处。潇弋接过洛楚的罗盘走到门口,双脚打成八字站直身体双手捧着罗盘,过了会儿又换了个方向重复动作。洛楚将我背包最底下那格打开,拿出丹砂和萤石粉,背包上面的拉带中有一袋密封的红色纸都帮我取过来。哪个是你说的萤石粉,这么多包。潇弋一边将刚哥扶到门口一边说道:紫色的那个。
给你,打算怎么办,洛楚将东西交给潇弋。过来,秦铭。潇弋向我招招手问道:多大了。十五,我盯着那堆奇怪的东西说道。可以帮哥哥一个忙么,我重重的点点头。洛楚去拿个碗来,我要用这个孩子的血来研墨画符。老弟、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母亲一把上前搂住我。放心秦大嫂,我只是要这孩子的食指上一些血,不会伤害他。母亲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父亲,看我做什么,我相信老弟。母亲松开我,这时洛楚将碗放在桌子上,潇弋用针挑破我的食指,将血滴到碗中。
好了,去找你母亲吧。说着将刚刚那几包粉末混着半碗的鲜血搅了起来,用手指蘸了些便在纸上飞快的写了起来。大姐,你家这附近哪里有井,就将这个在井的附近烧掉,然后将灰烬全数扔到井中不要回头,回来你儿子就没事了。舅母迟疑的接过了符纸,嗯了一声便走了。
不就,见躺在地上的表哥突然颤了一下,全身都松了下来没有不在抽搐。潇弋走到刚哥身边,扒开领子用手按了按脖子喉结的边处说了句没事了便将刚哥口中的布拿出来扔到一旁。
等舅母回来时正见刚哥正站在院子里跟我们聊天,哇的一声扑到刚哥的肩上便开始大哭,儿子你可算没事了,吓死娘了。说着便拉着刚哥给潇弋磕头,快、快这就是救你的恩人,快给他磕头。你们在干什么,舅舅正带着一个陌生人站在门口。刚刚刚子差点就、就。说着舅母哭着一下拽着舅舅的手说,就是这个人救了刚子,潇弋含笑微微想舅舅点了点头表示认识。舅舅见我们也在这儿,便说道人是你们领过来的?父亲走上前去,向舅舅说明了缘由。
这时门口处的陌生人问道:你们的房子还卖不卖。不卖了,对不起。舅母斩钉截铁的说道。卖!舅舅瞟了一眼舅母说道,房子依然卖。为什么,孩子已经没事了我们为什么还卖房子。爸,这个年轻的小叔能救整个村子为什么还要卖房子。你懂个屁,这家还轮不到你小子来当,我说卖就卖,舅舅瞪了一眼刚哥。这位大哥,我不仅仅只救刚子,整个镇子以及镇子周围的人我都要管,潇弋看了一眼远方的山,继续说道:房子你卖不卖着我管不到,其实我知道你也不想背井离乡,你看那远处的山是不是在夕阳余晖之下显得格外的凄美,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在哭。舅舅顺着潇弋手指的方向看去突然身形一颤,转过身碰的一下跪了下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这个镇子的附近吧。一将功成万骨枯,我知道你见过那些白骨,在你家中我就可以感受到那些飘渺虚无东西的气味特别浓,若不是你见过是不会这样的。
这个房子他们不卖了,你请回吧。潇弋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站在门口的那人嗯了一声没说别的转身走了。
一进镇子就看见这小镇拢藏在一片阴霾之下,不用多说这里定是做了打损阴鸷的事情,不然也不至于那些亡灵会如此活动。你起来吧,活着的人要紧。说罢便走进屋中,洛楚紧跟了进去。
第二日清晨,我被尿憋醒出去方便。打开房门的瞬间我顿时惊呆了。院子内跪着无数的男女老少,见我站在门口都盯着我看,我啊的一声跑回屋内,潇弋站在门前也同样一愣,赶忙走上前扶起离他最近的一名老者并对大家说道:相亲们这是做什么,大家快起来。难道信不过我李某人,我说过一定帮大家就一定帮大家。潇弋一个挨着一个的扶,可是却没有人肯起来,潇弋急了转过头对舅舅说哪个是这个村子的村长。刚刚被潇弋扶过的老者说了句我是。潇弋走过去碰的一下跪了下来,乡亲们这样的大理我受不了,我只有陪着大家一起跪才能缓解我内心的不安。老者赶忙去扶潇弋,恩人啊,你怎么可以给我们下跪,这叫我们如何是好。大家快起来吧,不能让恩人跪我们。潇弋和院内的老少一起起来,没事,我知道这个镇子里都不太平,而你们这个村子距离那座山最近,所以受害最严重,放心我今天就想办法绝不会让大家在收到惊吓与危险。
村长顿时老泪纵横,拉着潇弋的手哭了起来,一边一边呜呜的说着什么。村长,村口处站了很多外村人,说是想见大师。想必是别的村民听信赶来了,不知。说着偷偷看了眼潇弋。
走我和相亲们一起去,要想解决这件事不能只靠一个村子的人力。
晚上,我在洛楚与潇弋的房间门口听见你父亲说道:洛楚,我们要在这里耽搁几天,我需要主持修建一个火车站。修火车站干什么,那是国家的事情,而且即使你修好了,也不在这里停留火车啊。并非给当地镇子的人来修建,而是给那座大山中枉死的人所修建一个车站,以便让他们的灵魂可以随着过往的火车回到自己的家乡。落叶归根我所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这样那些村民就不会有事了?嗯,这些灵魂能够回家,想必也就不会再来叨扰村民了,毕竟人鬼殊途。我顺着门缝看去,潇弋抬头扬了一下脑袋说道:毕竟阳间是给活着的人居住的,其实他们也不想这样的吧。
没有过几天,火车站便修好了,就靠着舅舅院后面不远处的那座山旁,随后村民又架着车带潇弋沿途去找离车站最近的铁轨。
当你父亲解决完村中所有的事情后,便给我父亲一些钱,要他买回自己家的房子在我家住了几日便走了。走后我便看见看见潇弋留在屋内的一些东西,两本书几页信纸以及一封给我的信。我很不解,为什么不给父母留信儿而给我。我打开信后才知道了一切。
小逸,你知道么,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秦铭停下讲话,烟灰顺着他的手指而落下。我被烟灰拉回现实,你说什么,我刚刚在想事情。我是说世界上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必然。嗯,的确是这样。这句话说的有哲理。你刚刚在想什么,秦铭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我在想你说的事情,你刚刚所说的那个事,关于父亲的修建的火车站。怎么,你有什么疑虑。我并没有什么疑虑,也没有说你骗我,我只是想问一句:你舅舅是不是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