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很惊讶的看了看我,点头表示同意。我说我做过的那个梦,梦中遇见了你的家乡,你说你会相信么,而且我梦到一个老者他就姓梁。
秦铭点了点头,点了根烟,慢慢吸了两口,吐出一个个烟圈,然后慢悠悠的说道: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好了,我想说的就是、接下来你和你的这些朋友停止寻找你父亲的下落,这是也是你父亲在那封心中交代好的,如果你们寻找到山东,就到此为止。
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让我停止。我此时竟然如此的冷静,想来我自己都感觉到有一丝惧意。为什么,就因为你们不够成熟,因为你们能被困在一个无名的地洞之中,还不够么。要知道贵州之行,要比这难的千万,你父亲当年尚且将驴子等人险些折在里面,更何况乎你们这几个孩子了。回去吧,你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不用担心族长之位会落空,也不要担心族谱之事,让她将家数全部传授与你,到时候自然一切都有定论。秦铭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踩了一踩,我看着那烟火被熄灭,火光瞬间淡了下去,感觉希望也好像瞬间没有了是一样的,所有的一切都落空了,心里顿时感觉有些凉意,不过想到这些话,还是感觉好笑,凭什么,难道就凭你说的这几句话以及一封我没有见过的信么。秦铭扶了扶袖子,淡淡的说了句:就凭着我与你一样,有着李家的血,仅此而已。你说什么,我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竟然说与我有些一样的血脉,我被这句话给震慑住了。你有李家的血又能怎样,潇弋舅舅他能认可你,并非所有人都能认可你。不知何时冰岩坐了起来,此时正眼睛死死的盯着秦铭。秦铭也不反驳,只是回了句:至少比你有资格说这句话。表弟,你刚刚说什么,你也说他是我们李家的人。的确,我们李家的人,如果按照道理讲你还得管他叫一声表哥呢。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想从样貌上看出这些话的真伪,不过却是徒劳了,在容貌上他与我或者整个李家村的人并没有半点相同点。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来你这个外姓人比我这个傻弟弟不知道要强多少呢。秦铭戏谑的口气转过头。这么说就不对了,按道理说我也是你弟弟。冰岩将子墨扶了起来,架起子墨向我身边走来。秦铭没有说话,转过身只是嘴角动了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着表弟脑中的无数疑问却只是化成了这一句话。他跟你是一个爷爷,就是这样而已。瞬间我的头脑中仿佛一切都明白了,难道当年父亲去新疆就是为了寻找这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而不巧却在火车上遇见了,所以才去了那个小镇子,原来如此一切的事情竟然是这样,难怪他会有父亲的旧日记,对我们的一切了如指掌,带领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向他所布置好的计划中。不过我脑中还是有一个疑问,那边是这里面有很多玄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疑问在头脑中一闪,便知道了结果,想必是父亲当年留下的那本书,而当初他在李家老宅扔给我的那块方令正是父亲当年跨在他脖子上的,想必是要给他留下东西以便日后相认吧。
父亲现在还活着么,我小心翼翼的问道,这是我唯一想要知道的问题。秦铭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年我也在寻找潇弋的下落,虽然掌握了些线索,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紧紧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办不到的,所以我才一步步的找到你,将你引出局,想借着李家的能力来一起寻找。听闻后,我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切来得过于突然,以前之所以以为过于巧合,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人为的偶然而已,到真应了那句话:世间并没有偶然,有的只是偶然下的必然。
其实即使潇弋舅舅不能回来,族长之位也不会空悬,因为小逸在,我就一定不会让位子流到外人手中。表示在我思考的时候,突然插了一句。这句话说的没头没脑,我并不知道在说什么,也就没有接话。你刚刚还说我也是你哥的话。怎么现在却自相矛盾了,我在是外人,也比你更有资格。你错了,我与你不一样,我不会贪恋这个位子,只要小逸在一天即使拼了命,我也不会让你作为族长的,表弟紧握着拳头,眼中露出坚定的目光,死死盯着秦铭。秦铭却哈哈大声一笑,说道,命?你的命能值几个钱,还是先出去吧,把我的话告诉小逸的奶奶,就说过几年我自然会去找你们。说着便转身走了。
我与表弟回到家时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以后的事情了,回到肖箬姑姑家的时候已经傍晚,当我说出在工地发生的事情后,肖箬姑姑也恍然大悟般说了句原来是这样,随后又热情的邀请我们住了几天,这几天过的可谓是相当的快乐,我和冰岩二人着实体验到了一种富家少爷的生活,岂止是用逍遥二字所能形容的。那种奢侈与慵懒,看来的确这几年肖箬姑姑生活的很好。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是跟肖箬姑姑与子墨二人告别,临行前,子墨突然抱住冰岩放声大哭起来,我也感到一丝离别的苦楚,看着子墨抱着冰岩哭,我的心也是酸酸的,很是不舍这个丫头,我留个了子墨的地址并告诉她有时间就去找我们,这才将子墨劝好。
回家后我与冰岩将整件事情跟奶奶说了出来,当说到秦铭身世的时候我看见老人家眼角抽搐了一下,虽然很快却没有逃出我的眼睛。我知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隐情。在我数次问道秦铭的时候,方才在冰岩的口中得出实情,原来秦铭的父亲是爷爷在家时当年与另外一个女子所生,而那女子有了孩子之后便离开了李家村独自一人去了遥远的新疆,再后来认识了秦铭名义上的爷爷,而秦铭的父亲结婚时找的也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也就是秦铭的母亲,所以家中便多了一个哥哥,当年由于机缘巧合恰好被父亲找到,所以才有了以下的故事。
事后,我与冰岩决定暂时不在外出,留在家中学习更多的知识与技能,等待秦铭来找我们时一起去贵州山腹中继续寻找当年父亲的痕迹与家族中这个围绕了千年的秘密。
第一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