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商议了一下如何救人的事,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颜宫朔一路行去,找到了刻在树上的标记,循着标记一路找了过来。
谁知到了那群官兵那里,却还是低估了他们,帐篷的外面戒备森严,不太好接近朵儿她们,又怕时间拖得太长,被发现了,只好声东击西,欲放一把火烧了帐篷,趁官兵折腾的那会儿,腾出时间去救朵儿她们,谁知怎会突然出现一黑衣人,翻看马车上的东西却弄出了声响,躲在了帐篷里,待官兵去查看马车的空档准备逃走,转过身发现朵儿她们,那黑衣人快步走到朵儿她们的身边,迟疑了一下,谁知雪盏颤抖着叫了出来,她的声音立马把围在马车周围的官兵吸引了过来,听到有人喊抓刺客的声音,看样子那人欲接近朵儿被她俩发现了,又引来了官兵的主意,一大群官兵又围了过来,此时出去定会被发现,颜宫朔失去了救出朵儿的机会,可那黑衣人是想救他们还是想要杀他们呢,经过这样一折腾,官兵们反而更加警惕,但看样子,他们也没怎么为难两人,像是要带到什么地方去一样,颜宫朔撤了出来,找到纳兰的两个随从,吩咐他们继续跟着,他则回去找纳兰商议此事要如何处理。
这都已经快天亮了,怎还不见颜兄回来呢?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能托其他人去办,颜兄是此地最能托付的人啊,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要不然如何对得起王爷啊,纳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司徒府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进展,
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纳兰正准备出去,夜尘说话了:“纳兰大人,你既然把事情托付给了颜大人,以他的身手,应该不会失手,大人不必如此心焦,静候就是了,再说你现在去,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纳兰性德想想也是,只好坐在椅子上等待。
颜宫朔觉得事情蹊跷,也就不敢耽搁了,马不停蹄地回来了,见到纳兰的时候,已经到了用早膳的时间。
颜宫朔也顾不得饿,急忙把此次营救的过程叙述了一遍,如果只是一般的火灾,现场官兵去崔府是去干什么呢?照理说,这事应该是地方官员出面才对,这蒙面人又是怎么回事呢?事情不可能那么多巧合吧?一时两人也理不出一个头绪,只好暂且搁搁。
“容若,我们去崔府看看吧?你派去的随从有消息了吗?”颜宫朔忙完公务找到了纳兰的住处,想探听一下最近的消息,
他们说:“格格已经被带到了江宁的监牢,这几天,案子没审,谅他们也不能怎么样,如真象我们所猜想的那样,崔府的火灾不是个意外,现在暂时呆在监牢反而更安全些”
“容若此话言之有理”
“我那边还有个熟人,倒是可以探听一下消息,顺便保护格格的安全”颜宫朔急忙说道,
“如此甚好,此事就拜托颜兄了,容若感激不尽”
“你不是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吗?还用着感谢吗?要不把你上好的茶赏我喝喝”颜宫朔只有在容若面前,才像个孩子似的讨要东西,别的人却很难看到他的这一面。
“是啊,上次说好等你回来,就奉上上好香茗的,结果回来忘了这事,择日不如撞日,容若正心烦着呢,正好颜兄来解解闷吧”纳兰是个随性的人,见颜宫朔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他的雅兴。
“要不咱们以诗为媒,以茶作兴,如何?”纳兰欣然问道,
“如此甚好”只是我的诗恐怕要让冬郎见笑了,
“冬郎请”颜宫朔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纳兰也不推辞,沉吟片刻,抚掌言道:“败叶填溪水已冰,夕阳犹照短长亭。行来废寺失题名。
驻马客临碑上字,斗鸡人拨佛前灯。劳劳尘世几时醒?”
“好诗,真乃好诗也,你我相识数载,只闻冬郎词句清丽婉转,哪知信手沾来竟是如此上乘之作,兄乃惭愧,少不得和一句、两句罢了,冬郎可别见笑”
颜宫朔站起踱步:“汉唐遗风初始醒,金戈铁马莫如影,古来君子慕窈窕,哪得良人对酌饮,把酒撒欢莫问君,留得清词半世闲。”
好个半世闲,难道颜兄也有归隐山林的想法吗?纳兰惊喜地问道,
“哪能如自己所愿啊,你看公务在身,每天俗事繁忙,能够偶尔有此刻这样的闲情逸致就算不错了。”颜宫朔颓然说道,
“是啊,颜兄所言极是,只是,这事未了,又添新事,你看,崔府的事也不能不管吧?”
“想那崔府的王爷,何等出色的人物,拿得起放得下,放弃高官厚禄,三五好友,每每与茶为伴,吟诗作赋,哪像我患得患失,瞻前顾后”纳兰心有感触的说道,
“人前人后,你是当今皇上的红人,可谁知道,你内心的苦闷啊”
“知我者,莫若颜兄也”纳兰由衷地说道,
“过两日再去崔府,你看如何?事情刚刚发生不久,想必有人暗中观察,要是中了别人的道反而不好,况且我也不能暴露了身份,以免节外生枝”纳兰诚恳地说道,
“容若言之有理,你看我办事毛糙,还不如你这做弟弟的”颜宫朔汗颜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记得汉人有这么一句话,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这不是因为想要尽快帮我分忧解愁嘛”
“格格监牢的事,虽说不急,可格格毕竟娇弱,如何受得了那样的苦楚,颜兄的那位朋友可靠吗?”纳兰转换了话题问道,
“我那朋友就是在那个监牢里做狱卒,打点一下照顾照顾应该没甚问题,容若若不放心,明天我亲自跑一趟就是了”
“那就有劳颜兄了,一应打点的用度,只管开口就是”纳兰知道不能叫人出力又出银子啊,
“那是自然,谁不知道,皇上身边的红人,赏赐还会少吗,随便拿一点出来就是我一年的俸禄啊”颜宫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颜兄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在乎这些呀,你就别再取笑了”
“好好好,反正没银子花的时候,找你就是了”颜宫朔皮笑肉不笑地道,
“只要你开口,容若答应就是”纳兰慷慨地道,
“一定,一定,好了,时间不早,告辞了”颜宫朔说完就走出了纳兰性德的住处。
“颜公子,听说你喜欢喝茶,昨儿个有个老乡送了些老家的茶,特给你泡了一杯”店伙计钱五热情地寒暄着,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还真不错,来明月楼住了有一阵子了,对于这里的老板伙计都有些混熟了,颜宫朔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可官中的银子是有数的,常常用了不剩什么,还好家里殷实,故明月楼的上上下下对他很是喜欢,
“谢了,难得你还记挂着,放那里吧”颜宫朔看着钱五,摆了摆手。
“颜公子,看你整理行头,这是要去哪里呀?”钱五关切地问道,
“监牢,你去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要问”颜宫朔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颜公子,都怪小人多嘴,小人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关心关心,那没事小人就告退了”钱五被呛了一顿,讪讪地道,说着就准备跨出门槛,
“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也是为这事心烦”颜宫朔有些不忍地道,
“哦,还真有这事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有句话小人不知当讲不当讲?”刚才被冲了一顿,一下子学乖了。
“讲吧,我听着呢”颜宫朔想反正没事听听底下人怎么说,
“前些时,我有个结拜的兄弟去了趟江宁的监牢,想去救出自己的一个朋友,带了几十两银子去打点,谁知人家看都不看,那可是他辛苦了这么多年全部的家当啊,听说里面的狱官欺下瞒上,为所欲为,把人关了索要钱财,被关的人家哪个出来莫不是顷家荡产,卖田卖地的,可怜他那朋友如今还关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你想啊那些人索要钱财,已经是触犯了王法,可谁去管啊,死个吧人,那还不是象死只蚂蚁那么简单,随便找个借口就完了”钱五只顾自己说着痛快,却不见颜宫朔变了又变的脸来。
“此话当真,你那朋友呢?现在何处?能否叫来问问?”颜宫朔一迭连声地问道,
“回老家了,听说看他什么舅舅的,估计要到明年开春再来吧”钱五老实地答道,
颜宫朔坐不住了,立刻出门找了一辆马车,就象金陵的方向赶去。
明天去学车,好怕怕呀,各位亲们,更新不多,请见谅,后面一定努力跟上,请继续关注,记得收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