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状态实在不好,能写一点是点吧,抱歉了!
“你是?”
“南丰家南丰清荷,不知诸葛夫人听说过没有?”
刁蛮的诸葛鸣燕在听到南丰清荷的名字后少见的脸上现出一丝惊恐之色,看她的神色,似乎站在其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恐怖的病毒一般,几乎是下意识的连退数步,待到退到一个其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后,诸葛鸣燕才别扭的抬抬手道:“没想到南丰家的人居然在这里,既如此那我再等等,等族中长老来了一起在做打算。”
周围的人皆察觉出诸葛鸣燕对于南丰清荷的异样,只有其本人却仿若见所未见的对着诸葛鸣燕点头轻笑道:“如此就好,多谢夫人了!”
“铭!”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剑鸣声,带着绽放的耀目寒光一举划开人群的喧嚣,向着南丰清荷的背心就直刺过来。
“小心!”一直留意着身边动静,总觉暗藏危险的希沫第一个反应过来,来不及点醒全无防备的南丰清荷,希沫本能的扑向南丰清荷,用自己的身躯替她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
刺骨的寒,锥心的痛,让牺牲自己才救下南丰清荷的希沫突然想肆意的痛快大笑,只因在那柄剑的尽头,她第一次看到了那人除了算无遗策的冷漠之外的神情,那是举足无措的惊异与失神。
“怪人!”混乱中,希沫听到那双永远没有人类多少情绪的眼睛主人轻声的低述,再待到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连着那剑一起被一种极度野蛮的方式的拉扯到行刺之人的身边。细长的闪着寒光的剑脊带着希沫的皮肉和血迹,被那人一抽而出,继而搭在了另一个更为要害的部位:她的颈部。
两具同样年轻滚热的身躯紧密相贴,希沫耳边再次传来那人低沉的声音:“给我多提起些精神,如果待会你不小心晕了,我不介意杀了你再换一个人质!”
肩头的伤火辣辣的疼着,疼得希沫不受控制的全身战抖,几乎难以独立站立。而身后那冷血的人,架在要害处那冰冷的剑,都比之那疼痛更要希沫的性命。此时的希沫,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毒蛇缠上的幼鼠,全无招架之力不说,能不能保存自己也要看狩猎者的心情。
“放了她,我和你们走!”南丰清荷看到希沫替自己舍身挡剑而被劫后,整个人都有些癫狂起来。赤红的眼狠狠的盯着持剑的布殇,全身都充满着暴虐而疯狂的气息。
“呵呵。”布殇冷笑两声,没有说话,却将希沫颈上之剑更紧了几分,“撤掉你的人,待我到安全地方,我会放了她。”布殇的声音听来似风烛残年的老人,显然是故意压低声音而为。而令希沫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变了声,为什么却不改变相貌,反而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呢?
“都散开,放他出去!”挥手屏退已经包围过来的南丰家手下和王府侍卫,南丰清荷紧紧的盯住布殇的身影,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鬼影,会随时消逝一般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上一下。
“走!”粗鲁的推撒着希沫,布殇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希沫挡在身前,向王府的大门处退去。
“小王爷,我们要不要……”眼看布殇离府门越来越近,燕府的侍卫总管悄悄靠近到燕长卿身边,低声询问道。
抬手制止属下后面的话,燕长卿紧锁着眉,也随众人一起将视线锁定在布殇和希沫身上,待到布殇带着希沫终于跨到府门口,右脚抬高即将迈府而出的那一瞬间,一直沉默的燕长卿突然爆呵一声:“杀!”
数十只利箭,百来个黑影,都在他的这一声令下,跃起向门口地方扑去。动作迅速的简直让人有种匪夷所思之感。
“不!希沫!”在这突如其来的异变中,南丰清荷第一个凄惨哀嚎着向府门的位置冲去。
然而即使南丰清荷的反应再快,也始终不及弓箭的攻势。眼看这无数闪着寒光的箭尖就要透彻希沫和布殇的身体,希沫他们所在的空间突然随着那些利箭的到来,发生一波波扭曲的变化。
那些呼啸锋利的箭头,就像射到两具没有实体的空气一般,一个个轻易的在希沫两人站立的位置贯穿而出,没有鲜血,没有惨叫,甚至连速度都未见丝毫减势,就这么一头扎到两人身后的地上。
“司空家的化镜!”在场最有见识的兰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叫了起来,再看看已经扑身出去的南丰清荷,兰婆想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司空家的化镜,镜花水月,看到的似真非真,似假幻真,令人捉摸不定,变换无穷,是所有血脉力量中最玄妙的一种幻术。如果不是因为事先知道司空明镜在这里,连兰婆都不敢肯定眼前的一幕是化镜的成效。但是既然已经知道司空明镜的动向,回头再看这招数对比联想,就容易猜的多了。只是……
兰婆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彷徨不安起来:南丰家和司空家向来无所交集,这次司空家出手对付南风家,却是为了什么?难道这次族中提出的拉拢司南家的策略,触动了血脉一族中那几个庞然大物的隐晦利益?想到这里,兰婆开始后怕起来:要是这样的话,那这次行刺后,等待南丰家的会是更严峻的考验,甚至万劫不复!
“希沫……”本来以为希沫这次恐怕难逃一劫的南丰清荷待看到那一根根插入其身后之地的利箭,一颗心跟随着从地狱升到天堂,差点因情绪变化过大而昏厥过去。
待真的确定了希沫安然不恙后,咬牙切齿的南丰清荷第一时间将怒气发泄到下令进攻的燕长卿身上:“燕长卿,你个混蛋!所有南丰家侍卫听令,谁敢攻击那两人,杀无赦!”
南丰清荷疯狂的模样看得燕长卿微微一愣,他没有想到过世上竟有如此玄妙的能力,更加没有想到这司南希沫竟能在南丰清荷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不仅是他,在场的每一人都感受到南丰清荷对于希沫的关切和疯狂,看南丰清荷那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人不禁觉得这南丰清荷哪里是在关心朋友,根本就是在守护恋人。
“哼,还以为找了个不错的人质,不想竟是这般的不顶用!”布殇阴冷的声音在这混乱场合中不仅没有被淹没,反而益发独特的凸显出来。
“既然你们不受信用,这个小战利品也就没必要还你们了!南丰人妖,我们后会有期!”冷笑连连的看着已经被自己气得脸上毫无血色的南丰清荷,布殇制住希沫的身影开始越来越淡,终于最后化作一片清风,彻底消失在燕府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