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道:“徐姑娘既然说华夏村的风俗与四国不同,想来这歌舞一事也与四国不同。这重阳佳节,众人欢庆,不如请徐姑娘表演一番。皇上以为如何?”
皇上当然赞成:“就依皇后所言,让徐姑娘为我们表演一番华夏村的歌舞。”
徐子嫣差点吐血。还好自己会唱那么几首歌,不然这下也许就犯了所谓的欺君之罪,万难走下这文青山了。便道:“既然东辰皇帝与皇后有兴趣,子嫣便当表演一番。”
西辰华心知这是一个能够给徐子嫣定下欺君之罪的良机,便道:“徐姑娘可要当心,表演华夏村的歌舞。这四国歌舞,本公主可是习了十几年,熟悉得很呢。”
南辰菲也道:“我虽不如华姐姐,但南辰的歌舞本公主也皆有所。相信北辰公主对北辰歌舞也定然极熟悉。”
北辰琴点头道:“那是自然。”
江如月见事情转向另一方向,便道:“如月虽然不才,不过闲暇时还是习了一些歌舞。”
西辰华道:“如月你太谦虚了,谁不知道你精通韵律,不仅熟悉四国歌舞,便是民间小儿唱和的歌辞你都知道呢。”
江如月谦虚道:“如月只是略有所闻罢了。不过徐姑娘表演若是四国之中的歌舞,如月还能辨识。”
东辰皇后似乎极满意几人的说辞,便对徐子嫣道:“看来今日大家都有眼福了。不知徐姑娘要表演什么节目?”
徐子嫣见几人演了一圈热闹,终于轮到自己说话,便道:“不需麻烦了,借琴一用,子嫣且歌两曲吧。”
江如月急忙道:“如月恰巧带了琴来,不如就由如月为徐姑娘伴奏?”
西辰华道:“如月姐姐,你可会华夏歌舞?”
江如月踌躇了一下,道:“这……这天下歌舞莫不相通,也许华夏歌舞与四国也极为相似。”说着便看向徐子嫣。
徐子嫣道:“不麻烦江小姐了。子嫣虽未听过这四国歌舞,想来华夏歌舞与四国歌舞还是会有所不同,子嫣自己弹奏便可。”
说着走向琴案前坐下,素手轻拨,一段忧愁悲凄的乐曲便从琴上流淌而出。待琴声渐昂,徐子嫣便唱道:“再回首已是秋雨蒙蒙/乌蓬船倒映人影消瘦/我的思念并非挥之即走/一分相思又涌上心头/月色下谁在把琴弹奏/九月里响起爱的节奏/思念只有对影默默问候/寂寞时候谁陪我左右/一壶老酒一点乡愁/一叶扁舟天际飘流/重重离恨断却在舟头/唯独思念却欲罢还休/一壶老酒湿了衣袖/青石巷中灯火依旧/转眼又是一年九月九/谁来伴我最难熬的秋。”
沐宇刚刚无法为徐子嫣及东辰九辩解,如今听了徐子嫣的歌,又见西辰公主等人脸色大变,便信了徐子嫣所唱为华夏村歌舞,即使华夏村只是胡乱编的,但却也能洗脱许多罪名。当下便道:“一壶老酒一点乡愁,一叶扁舟天际飘流,重重离恨断却在舟头,唯独思念却欲罢还休。点点乡愁,寄托在他乡的酒中。这样直抒胸臆的歌词,在下确实是第一次听到。不知几位公主与江小姐是否听过?”
西辰华等人面面相觑,脸色有些难看,刚要说话,却听琴声一转,徐子嫣的唱声却又转成悲壮,悲壮中又透出凄凉:“又是九月九重阳夜难聚首/思乡的人儿飘流在外头/又是九月九愁更愁情更忧/回家的打算始终在心头/走走走走走啊走走到九月九/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家中才有自由才有九月九/亲人和朋友举起杯倒满酒/饮尽这乡愁醉倒在家门口。”
秦勇嘿嘿一笑:“前面的都文绉绉的,说什么乡思、乡愁的,我是听不懂在唱什么。这首歌是要回家喝酒的,最适合我这种粗人。”
徐子嫣离位,对着东辰皇帝与皇后福了一礼,道:“这是华夏村里广为流传的两支曲子,只为重阳而作。不知四国之中是否也有?”
皇后微笑道:“如此直白的唱词,的确是新颖。本宫并没有听过,不知其他人是否听过?”
众人面面相觑,江如月硬着头皮道:“如月没有听过。不过,如月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徐姑娘。”
徐子嫣笑道:“江小姐,请讲。”
江如月道:“徐姑娘的歌曲虽然直抒胸臆,但却难见韵味,过于直白。倒不如我四国之中的乐曲能够让人回味无穷。”
徐子嫣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知江小姐是否愿意为子嫣清歌一曲?”看到江如月略显惊讶的脸,又道,“若江小姐不会唱歌也无妨,也可以弹奏一曲,或者献舞。子嫣都不会介意的。”说着便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子嫣远道而来,已经为诸位展示过华夏的歌曲,不知能否请江小姐为子嫣展示一番四国的歌舞?”
江如月呆愣了一瞬,又气又怒,又不敢说话,只听得皇后道:“徐姑娘远道而来,正当交流一番歌舞,江小姐,你就展示一番吧。”
江如月连忙应下,走到琴案旁。
西辰华冷笑道:“江姐姐可是天下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琴艺尤为精湛。徐姑娘可要仔细听呢。”
徐子嫣笑道:“多谢西辰公主提醒,子嫣一定仔细听着。江小姐既然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想来这名号不仅仅是在容貌上了。虽然这容貌也比不上华夏国的四大美人,不过子嫣还是希望江小姐的琴艺能胜过华夏国。”
西辰华脸色骤变,冷哼一声,转头与北辰琴、南辰菲两人说话去了。
江如月极优雅地抬向空中的手猛然一僵,对着徐子嫣射出一道愤怒的目光,徐子嫣举起杯微微一笑,小啜一口。江如月更加气恼,却不敢过多注意,只能极快地深吸一口气,重新酝酿,再缓缓而弹,动作极尽优雅。
《高山流水》。
好吧,徐子嫣心想,也许子期伯牙那会,大家还是同一个时空。难道这里也是地球?不过跟地球很像。徐子嫣开始回忆自己在时空中穿梭时的情景,那时的确曾经在地球上的各个时空中穿梭寻找,似乎真的没有离开过地球。好吧,其实这是研究所的意思,实验还是要保守一点,先在地球上试上一试,然后再慢慢向宇宙中扩散,几十年之后,也许一个瞬间就可以到达宇宙的任意一处了吧。
希望父亲真的在这个时空吧,真是被一凡和尚给害死了。
不过,这支曲子似乎没有中国流传至今的曲子好些,毕竟在两千多年的发展中,曲谱的流传也各有特色。而江如月的琴艺也极为不错,可以考个十级了吧。只是,十级跟十级也是有很大差距的,而江如月,恰好是可以有很大差距需要弥补的。
徐子嫣还未感慨完,江如月却已经一曲终了。
西辰华等人皆志得意满。
西辰华抢着道:“如月姐姐的琴艺又精进了不少,本公主怕是此生都无法追及了。”
江如月优雅地起身,对着皇帝与皇后盈盈一拜,道:“如月学艺未精,与徐姑娘比斗,幸而未输我四国的脸面。”
南辰琴则道:“徐姑娘现在总算能够见识到我四国中的歌舞了吧。”
徐子嫣点着头道:“江小姐的琴技果然高超。”
南辰琴也道:“你的琴艺低劣至极,远不及如月姐姐,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总算是知道差距了。”
徐子嫣眉头一挑,微微笑道:“西辰公主认为江小姐此曲如何?”
西辰华挺胸赞道:“高山巍巍,流水汤汤,自然是高妙之极。且如月姐姐的琴艺,虽不敢称是登峰造极,但这天下间的女子,已经鲜有及得上的了。”
江如月连忙拜谢道:“多谢西辰公主夸奖,如月万不敢当。”
西辰华道:“如月姐姐的琴艺乃天下人所共知,自然当得起。”
江如月道:“西辰公主切莫如此。许是华夏村地处偏僻,并无琴曲,故而徐姑娘并未习得,不然刚刚弹奏也不会如此随意了。”
西辰华道:“如月姐姐真是太善良了,不像某些无知村妇,只那么两支歌就以为自己琴艺无双了。”
徐子嫣心中冷笑,真心搞不懂这些傲娇的小公主们,她可不可以申请提前回国?不对,提前回到原来的时空就可以了。不过,为了父亲,还是忍一下吧。关键是想走也没辙,那东西是自动设定返回程序的,不能人为启动。被军部与科研所坑了啊。
徐子嫣正想着,不料话题又绕到了她身上。只听得北辰琴道:“有些人,天天吹嘘自己有多厉害,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结果呢?还不如别人随意动动手指。”语气中有嘲讽,也有幸灾乐祸。
江如月努力地化解着双方的矛盾:“大约华夏村并没有这些高雅的曲子,所以徐姑娘并不会。其实徐姑娘的曲子也很好听,歌词很是直白,曲子也很能表达出思念之情。这对于久居深山中的人来讲,已经是极为难得了。”
徐子嫣很无奈地笑了笑,她真的很想回去做卧底,哪怕再犯些低智商的错误,也比跟这些女人吵着无意义的架要有营养的多。可是,她回不去了。那就战斗吧,不能输了自己的气势。只要能撑到三年,回到中国,这次任务就算是成功了。
这样一想,徐子嫣心中舒服了一些,便道:“华夏村的歌词大多都是直抒胸臆,以人人皆能听懂为宜,并不过分讲究辞藻的华丽。至于曲子,则要看歌词如何,一首直抒胸臆的歌词,自然要配直抒胸臆的曲子。一首委婉悱恻的歌词,所配的曲子自然也要有九曲心肠。当然,也有一些曲子并无歌词,如同江小姐刚刚所弹奏的那首一般。”
江如月微蹙了蹙眉,随即展颜问道:“华夏村也有《高山流水》。”
徐子嫣道:“自然有。不过,早在千余年前,华夏村的《高山流水》便分成了两首,一为《高山》,一为《流水》。与四国的《高山流水》并不相同。”
江如月道:“不如请徐姑娘演奏一番?”
徐子嫣委婉地拒绝道:“子嫣自幼学医,于琴艺上并未多加留意。而这支曲子意境颇高,子嫣并不能弹出。”哎,陪女人吵架好累啊。
北辰琴则以为徐子嫣是一点都不会,所以故意退却,便道:“刚刚听徐姑娘所弹,琴技甚是娴熟。至于意境,弹不出来也就罢了,当你自己是如月姐姐那般厉害呢。”
徐子嫣眉头一挑,这么傲娇的公主,怎么没被人卖了?
江如月虚心求教一般地道:“华夏村的曲子与四国之中传承不同,如月想今日诸位也十分想听徐姑娘演奏一番。虽然徐姑娘演奏不出,但若有曲谱,想必四国之中定有人能弹出曲中之意。”
皇后笑道:“这《高山流水》早已流传千年,华夏村竟然在千年之前就分成了两首?真是闻所未闻,本宫也着实好奇呢。皇上,不如我们听上一听?”
皇上沉着脸点了点头。
徐子嫣觉得自己唬得差不多了,她自己只学了一些琴曲,对于那些琴曲的历史却是一知半解,说多了就说不圆了。便略一施礼,便坐到琴旁,看似随意地一拨,却仿佛空谷回转一般,现出一溪活水。
在这深山幽谷之中,这一溪活水时而缓,时而急。时而如涓涓细流,欢快地流淌着;时而如绝壁瀑布,一泻千里。时而淙淙铮铮,恰是幽涧之寒流;时而清清冷冷,正乃松根之细流。水随山行,山界水止,正一副山高水远之绝妙景象。
一曲终了,众人犹在山水之间辗转寻觅。
最终打破这山水之象的是云昌公子的一声狂笑:“老夫以往弹奏《高山流水》,总觉得其中有未尽之意,未达之境,不曾想今日能听得曲中真意,却豁然开朗,此生无撼。徐姑娘,不知可否将曲谱赠与老夫。”
徐子嫣心道,这是经过两三千年之间无数演奏者的改编,已成定稿,自然非同一般。随后又感叹,看来这时空里的文明发展还是太缓慢了,怎么看都落后了一千多年。这曲谱自然可以送人,但也要送得有些价值吧。当下便道:“多谢云昌先生谬赞,子嫣愧不敢当。昔日学琴之时,师父曾说,子嫣仅得这曲子的半分意境。”
云昌公子骇道:“怎么,你只能弹出这曲子的半分意境?”
徐子嫣道:“教我琴技的师傅是这样说的。”半分就够了,总要唬唬人吧。
云昌公子问道:“那你师父?”
徐子嫣道:“大约可得三分意境。”
“那是否有能得十分意境之人?”
“十万人之中或有其一。”徐子嫣心道,这也差不多了吧。十万个会弹琴的人里,能有一两个弹出最高境界的人,也不算少了吧。
云昌公子复叹道:“看来琴之一途,仍需探索。还请徐姑娘不吝赐教。”
徐子嫣嘴角一抽,《高山流水》似乎是琴曲五级的曲目,好吧,把他们当成刚考完四级的孩子好了,自己总有的教。便道:“若云昌先生有疑问,子嫣定当为先生解惑。曲谱待我有时间便默写下来送与先生。”
云昌公子谢过,面上仍有无限感慨,与几分安然。
众人面色复杂,有惊喜者,有深思者,亦有怨恨者。
徐子嫣微笑着扫过西辰华等人的脸,看着几人惊讶又怨恨的神色,不觉有几分无奈,自己怕是真的结仇了,希望没有挑拨离间之人。
徐子嫣的心愿注定要落空了,因为挑拨离间的人马上就跳了出来。只听得江如月无限敬仰地道:“徐姑娘高才,不仅才华横溢,书法绝妙,连琴艺都如此卓越,如月自愧不如。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只有徐姑娘才能担当得起了。”
徐子嫣淡淡地一笑,道:“不敢当江小姐如此夸赞。子嫣纵有千般好,但容貌上确实比江小姐差了许多,江小姐才是实至名归的天下第一美人。至于其他方面嘛,华夏村有句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江小姐勤奋一些,自然能超越子嫣。”
江如月脸色一僵,刚要说话,便听到云昌公子笑道:“好一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看来在下也要努力练琴了。”江如月不甘心地闭了嘴,不再言语,遮掩在袖中的双手却紧紧地握了起来。
皇后淡定地看完这一幕戏,向皇帝笑道:“臣妾已经多年未曾见到如此才华横溢的女子了,这一次的赌约,也许徐姑娘真有希望能赢呢。皇上真的为九王爷定了一门好亲事,这可是我们东辰国的一大喜事。臣妾只要想想这些赌注,便是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东辰皇帝听了之后,深深地看了东辰九一眼,眼神中的意味颇为复杂。东辰九毫无所觉一般地看着远方。
片刻后,东辰皇帝平静地收回目光,仿佛只是随意地一瞥。
皇后又笑道:“徐姑娘如此高才,看来华夏村果然非同寻常。这次斗文会之后,徐姑娘有何打算?”
徐子嫣眉头一收,未曾料到皇后竟有此一问,而她早已言明要寻亲一事,想来此话之中别有深意,当下便答道:“子嫣从华夏村而来,只为寻亲。参加斗文会实属无奈,斗文会结束之后,子嫣自当继续寻亲。”
皇后满是疑惑地问道:“徐姑娘已被赐婚为九王妃,难道还要抛头露面寻找亲人?不如请九王爷代你寻亲罢。”
徐子嫣眉毛蹙得紧了些,道:“师父曾说过,血脉之间有一线亲情相联。九王爷与我父母交无血亲相联,如何能代子嫣寻亲?”
皇后不以为意地道:“这如何使不得?你不必挂心,九王爷定有办法。”
徐子嫣真心觉得这几位最高统治者有些无聊,却也明白拒绝不得,便微微一笑道:“既然皇后对九王爷如此有信心,子嫣定当从命,希望九王爷能够在三年之内帮子嫣找到亲人,子嫣定然感激不尽。”
皇后目光一凝,随即笑道:“既然九王爷代子嫣姑娘寻亲,子嫣姑娘又有何打算?”
徐子嫣觉得皇后是在故意折磨她,却不得不耐心地回道:“自然是住在离九王爷最近的地方,等九王爷找到子嫣的双亲。”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道:“有九王爷相助,徐姑娘一定能找到亲人的。”然后又对皇帝道,“皇上,既然徐姑娘果真是华夏村人,习俗不同也在情理之中。这‘青帝’一事也当无谋反之心。而且,徐姑娘即将成为九王妃,日后自有九王爷管束,等她熟知我东辰国的习俗之后,也便不会再发生这类事了。再者,徐姑娘如此高才,医术高明,只要皇上诚心待之,她定然不会辜负皇上的一片爱才之心。”
东辰皇帝看了看徐子嫣与东辰九,听懂了皇后话中的深意。一者,徐子嫣的才华确实极高,自当尽力留在自己国内,岂能随便便宜了其余三国?而与东辰九的赐婚便是极好的理由。其二,刚刚徐子嫣曾言明华夏村有许多奇人异士,若这股力量能为东辰所用,定然能使东辰国的国力更加强盛,使三国不敢小觑。其三,若她真有反心,必然连累东辰九,到时便可一箭双雕,将东辰九彻底铲除。自然,还有更多的好处。
东辰皇帝点了点头,笑道:“徐姑娘初入东辰,不知我东辰礼仪也在所难免。既然皇后也如此认为,这一次便算了,但下一次定斩不饶。九弟,既然她是你的九王妃,便由你管束吧。若她出了什么岔子,朕唯你是问。”徐子嫣听到那笑声中的丝丝冰冷,权力果然使人无情。
东辰九点头应道:“臣弟领命。”那语气一丝波澜也无,如同一个只接受命令并努力完成的属下一般,但徐子嫣却总觉得那语气中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并无一点畏惧退缩之意。
而徐子嫣这时却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个时空,自己是无法用脚步来丈量的。于千万人中寻一个从未谋面之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虽然自己已经决定要弄些名声出去,让四国中人尽可能多地知道自己。
可是,这并不容易,名声的传播自然还是要在一定的范围之内。比如,名医自然是大夫们知道得最多,文人也只流传在文人雅士之间,歌妓在这个时空也许就只有妓院与逛妓院的人了。
可是音乐就不一样了,这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接触的东西。文人雅士有文人雅士之歌曲,平民百姓有平民百姓之歌曲,更何况23世纪的世界,歌曲几乎覆盖了全世界的任何一个职业、任何一个年龄、任何一种境遇,这样的歌曲应该是可以在这个时空中流传起来的。
也许,可以跟军部提议一下。僧人与传教士靠医术或科技来增加影响力的做法毕竟太慢了,而自己只有三年的时间,整个23世纪的地球也不会希望花费几百年的时间来让他们接受,必须要有一个快速而广泛的提高影响力的方法。
那就跟军部提议一下吧。徐子嫣几乎是瞬间就做了决定,脸上浮现出温柔而期待的笑意,仿佛看到父亲循着歌声来找自己。不错,这就是徐子嫣的最终目的,她要选一些父亲熟悉的歌,甚至是喜欢的几首歌,传遍整个时空,伴随着这些歌声的女子叫徐子嫣,是父亲的女儿,父亲一定会联想到自己的。即使三年内找不到父亲,也可以让这些歌陪伴着父亲。不,一定可以的找到父亲的。徐子嫣的笑容忽然间又坚定了起来。
注意到徐子嫣的只有东辰九。自见到徐子嫣开始,看到的便一直是戒备、疏离与才华横溢的徐子嫣,这样鲜活温柔的徐子嫣却是第一次见到。但是她那坚定的笑容下,又掩盖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