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宇见到又有些冷场,再次解围道:“徐姑娘所做的《兰亭游记》与复赛时所写的几首诗,在下都拜读过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让我等汗颜。不知道徐姑娘能否现场做几首诗?”
徐子嫣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其他人却纷纷起哄。
“不知可否让我等见识见识徐姑娘的才气?”
“能见过徐姑娘现场做诗,实在是三生有幸。”
“来人,为徐姑娘准备绝笔。”竟是直接堵了退路。
徐子嫣正在想着脱身之计,东辰皇上与皇后到了,一时众人见礼,落座。
东辰皇帝道:“诸位如此开心,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
东辰睿道:“回父皇,徐子嫣徐姑娘要当场作诗一首。”
东辰皇帝惊讶地道:“是吗?徐姑娘夺得斗文会初赛与复赛第一,已经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才女,朕也十分想亲眼看到徐姑娘作诗呢。”
东辰皇后道:“本宫听说徐姑娘写得一手好字,初赛时是行书,复赛时是碑体,都可谓冠绝今古。皇上,你为九王爷指了一门好婚事啊。”
徐子嫣觉得最后一句话里有些不怀好意,偷眼一瞥,果然见皇帝有些不悦地看向九王爷,却也没有说话。
一时笔墨准备妥当,徐子嫣上前问道:“东辰皇帝,今日重阳佳节,赏菊之宴,不如以菊为题,请众位才子才女们一起题诗吧。”
皇帝准了,众人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徐子嫣看着满院菊花,并未急着落笔。一时众人皆写毕,徐子嫣仍未落笔,东辰皇帝不悦地道:“徐子嫣,你为何不写?”
徐子嫣愁眉苦脸地道:“尚有三字未妥,听说四国皇室有些忌讳,所以不敢随意落笔。”
东辰皇帝道:“什么忌讳?”
徐子嫣道:“我也不清楚,只是出来时听师傅说起过而已。子嫣不懂四国的规矩,怕触了皇家威仪。”
东辰皇帝皱眉,东辰皇后却是暗喜,道:“徐姑娘本是乡间长大,虽说有时言语无状,但一直乖巧听话。想来也不会说什么冒犯的话。”
东辰皇帝的眉毛顿时舒展开来,道:“无妨,你先写来看看。”
徐子嫣迟疑地道:“不会杀头吗?如果我写出来真的冒犯了诸位,皇帝可以不追究的我过失吗?”
东辰皇帝又是一怔,东辰皇后笑道:“真是个有趣的丫头。皇上,不如就依了她,看看她能写出个什么来。徐丫头在乡野长大,不知分寸也属正常。”
东辰皇帝点点头,对东辰九道:“九弟,你看?”
东辰九道:“此事皇兄定夺便可。”
东辰皇帝笑道:“既然九弟如此说,那徐姑娘便写吧,不论写成什么样子,都恕你无罪。”
徐子嫣谢过,提笔便写,一气而就。
东辰睿上前赞道:“好字!”
众人皆是一笑,有人是期盼自己能够看上一眼,有人则是不屑与嘲讽,还有些人则说不清是什么表情。
东辰睿又读道:“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含香冷蝶难来。好诗!”
众人皆赞声好诗。
东辰皇后也赞声:“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写出来的诗就是别具一格,这气魄便是许多男儿也不如。”
东辰睿继续读道:“他年我若为青……”东辰睿脸色突然一变,喝道,“大胆徐子嫣,竟有谋反篡逆之心。”
众人大骇,惊疑不定。
东辰皇帝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盯着徐子嫣。
东辰行上前接过诗,脸色由疑惑到惊讶,再变而愤怒,最后则是恐惧,道:“父皇,此女确有谋朝篡位之心。”
东辰皇帝冷眼看着徐子嫣,向大太监示意,太监急忙上前接过题诗,捧到皇帝面前,皇帝收回视线看着徐子嫣的诗,片刻后将纸张掷于地上,喝道:“大胆徐子嫣,你可知罪?”然后又冷脸对东辰九道,“九弟,这就是你未来的九王妃?难道是你授意的?”
早有小太监将纸张捡起,递给东辰九。东辰九读道:“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众人终于听到最后两句诗,解了心中疑惑,不由得暗赞一句好诗。面上却集体愤怒了,一齐讨伐徐子嫣。
“皇上,徐子嫣大逆不道,理应问斩。”
“皇上,徐子嫣有不臣之心,应当诛其九族。”
才子们只能将诗与徐子嫣联系起来,但是东辰的大臣们却深切地明白自己皇帝的心思,于是也开始集体进言。
“皇上,徐子嫣如此大逆不道,一定是受人蛊惑,还请皇上明察。”
“皇上,九王爷身为徐子嫣的未婚夫,一定知道徐子嫣有不臣之心,不但不将其抓获,反而处处包庇,时时维护。皇上,此等大罪,一定不能轻饶。”
“皇上,徐子嫣是受了九王爷的指使,包括她与西辰、南辰、北辰三国的比试,都是九王爷的一个阴谋。皇上,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啊。”
皇上听得心情大好,东辰睿与东辰行一边为东辰九与徐子嫣可惜,一边又觉得两人的定罪是一件幸事。三国使团自然置身事外,但却明白其中曲折。江如月与西辰华脸色大变,恨恨地瞪着徐子嫣,几次想要替九王爷辩解,却都被人拦下。才子们看到这一幕,却是有些腿脚发软,朝堂之事并不是他们所想的,即使他们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现在才发现牵连二字的真正意义。
东辰皇帝问向东辰九:“九弟,你怎么看?”
东辰九恭身回道:“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想问个明白。”
东辰皇帝道:“好,就让你问个明白。”问个明白也是死啊,徐子嫣真是一颗福星,可惜要死了。
东辰九问徐子嫣道:“徐子嫣,青帝二字是何意?”
徐子嫣道:“果然还是这两个字出了问题,他们说的没事,这两个字真的容易犯皇帝忌讳。可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不能写这两个字呢?”
众人皆是一愣,已经分不清徐子嫣是真傻还是装疯。
沐宇上前道:“帝之一字,只有皇上能用,其他人都不能用。只有皇上才能称帝,其余人称帝便是谋反之罪。”
徐子嫣心中暗道:可惜黄巢谋反失败了。面上却说:“是吗?这样啊,那神仙也不能用吗?”
沐宇一怔,道:“神仙?青帝是神仙?”
徐子嫣一脸无辜地道:“是啊。我们华夏有个传说,青帝管天下植物,青帝之下有一百花仙子,掌管天下一切之花。”
沐宇心中暗喜,道:“所以徐姑娘的意思是,如若徐姑娘能够成为名为青帝的神仙,便可以让菊花在春天时和桃花一起盛开了吗?”
徐子嫣道:“对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呢?人间的皇帝又管不了菊花。”黄巢最终还是失败了啊,明知不可为而为,虽然是一种勇气,但却也是一种悲壮。
众人皆是一怔,有人早已经大汗淋漓,如今听到徐子嫣的一番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大臣们明知道皇帝的心思,也听明白了徐子嫣不过是随意找了个借口,便又开始大义凛然。
“皇上,这个妖女一派胡言。”
“皇上,此女不可留。青帝二字足证她有谋反之心。”
“皇上,相传前朝皇帝乃是青龙之后,她这是要推翻四国,重建前朝。”
“皇上,九王爷的母妃用是前朝皇室之后,这一定是九王爷的阴谋。”
“皇上,九王爷谋反之心,路人皆知。”
最后一句话刚落,四国皇室的皇子公主们脸色皆是一变,审视地看向徐子嫣,却都未看见东辰九的手猛地一缩,紧握成拳,片刻后又恢复如实。江如月与西辰华紧张地看着九王爷,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将徐子嫣恨得更深了。唯有徐子嫣心下一沉,暗道坏了。
东辰皇帝又问东辰九:“九弟,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东辰九道:“但凭皇兄作主。”
才子们再一次被戏剧化的转折吓得冷汗淋漓,腿脚发软,甚至有人已经下定决心终身不出仕了,这些心思他们可学不来。
东辰皇帝道:“来人,将九王爷押下去。”侍卫们应声上前。
徐子嫣暗叫不妙,连忙上前阻止:“且慢。”侍卫们看到皇帝示意,暂且退下。徐子嫣又道:“东辰皇帝,我有一事不明,死之前是不是应该问个明白?”
“大胆妖女,竟敢如此无礼。”一个大臣跳起来叫道。
徐子嫣不理会,只看向东辰皇帝,片刻方才得到允许:“你还有何事不明?”
“这诗是不是我写的?”
“自然。”
“这传说是不是我家乡的?”
“不错。”
“东辰国与我家乡有关系吗?”
“这个……没有。”
“既然如此,为何我家乡的传说,要与你东辰国有关?”
“这……”东辰皇帝语结。
江如月上前道:“世上并无华夏村,这不过是你胡乱编出来的一个地名罢了。”
徐子嫣笑道:“江小姐,你可知道我的医术如何?”
江如月不屑地道:“自然知道,剖腹割肠,尚能活命。以前听莫神医说过,这是古人的秘法,只是没有传承下来。不过,听闻你曾到宁府为宁老太爷治病,虽然让他清醒了,但整个人却疯了。”
“江小姐的意思是,子嫣故意将人治疯了?”
“这我如何得知?不过事实如此,如月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徐子嫣诧异道:“江小姐好生奇怪。我既然治好了他的病,又为何要让他疯?只是有人不想他醒过来罢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呢?纵使我救他千次万次,他也醒不了。”江如月脸色微变,众人心中皆是一惊,徐子嫣又道:“再者,既然莫神医都说了是古人的秘法,没有传承下来,那为何我却会呢?”
江如月言语间有些躲闪:“这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徐子嫣笑道:“江小姐说笑了,这世上有多少人有如此好的运气,可以自己参悟失传千年的秘术。我可以这样告诉你,这虽然是我师父教与我的,但我家乡还有许多奇人异士,懂得许多古人的秘法,而且还是你们四国之人所不会的。”
“什么?”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虽然不懂你们为什么不会,不过我们的传承与你们不一样是显而易见的。江小姐,这个你不会不同意吧?”
“就算不一样,又能如何?”
“既然医术不一样,那为什么传说也不能不一样呢?何况,华夏村又没有皇帝,为何要弄个青帝来定人的谋反之罪呢?”
“什么?华夏村没有皇帝?”
徐子嫣摇头道:“没有。华夏村村民虽然很多,但是大家都和平共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要皇帝做什么?华夏村里,权力最大的是村长而已。村长如何能称帝?”
众人又是一愣,江如月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不过是一群未教化的野民罢了,怎知君臣二字。”
徐子嫣挑眉道:“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难为你。那么你说,华夏村在哪,属于哪一个国家?你既然不信,为何不找到华夏村,请华夏村的人前来对质呢?既然未曾教化,又不知君臣二字,那么谋反做甚?”
江如月一噎,道:“你都不知道,我又如何知道?”
徐子嫣道:“对啊,我都不知道,你又如何知道?”见她不解,又道,“我连华夏村属于哪一个国家、皇帝是谁都不知道,那么要谋谁的反?要侵占哪一个国家呢?”
江如月又是一愣,一旁有个大臣上前说道:“九王爷的母妃用是前朝皇室之后,一定是九王爷想推翻四国,重建前朝盛世。”
江如月脸色大变,知道自己给东辰九平白地添了谋反之罪,即使定不成罪,也会增加皇帝的忌惮之心,这虽不是她的本意,但事情已然如此,就是不知道东辰九还会不会喜欢她。这样思索着便偷眼向东辰九瞧去,果然见到东辰九只是一心一意地喝着茶,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但她知道,东辰九心中一定不喜她刚才的话。可恨自己被徐子嫣绕了一圈,又被苏政这个保皇党给利用了去,当下也不敢再说话,唯恐再给自己的心上人惹来麻烦。
徐子嫣道:“证据呢?别告诉我就凭我这一首诗。如果九王爷真的有如此打算,敢让我写出来吗?这不是明摆着挖坑自己跳嘛。这么笨的人能谋反?还要推翻四国?还是说这四国的皇帝比他还要笨?”
苏政手中捏着徐子嫣的诗,道:“这就是证据。”
徐子嫣轻轻一笑:“终于知道师傅为什么担心我会被人给骗了,原来这四国中人如此会捕风捉影,可笑这皇帝还如此善恶不分。”
苏政怒道:“大胆妖女,竟敢以下犯上。”苏政本是东辰右相,胡子花白,又老奸巨猾,这一发怒更添了几分恶相来。
徐子嫣笑道:“不是吗?我一介孤女,为何要谋反?又有何资本可以谋反?我在这四国之中行走,本是为了寻亲,又有何必要参与这灭门之祸?更何况,师傅断定我只剩三年的阳寿,三年后我万幸历劫未死,也要返回华夏村,夺了这皇位来做什么呢?”
苏政冷哼道:“你是不会谋反,但九王爷却可以。”
徐子嫣道:“苏右相,本姑娘记得当时是东辰皇帝将我赐婚给九王爷,好像当时你还极力赞成,难道你也是支持九王爷谋反的?”
众人面色更加阴沉,尤其是东辰皇帝与三国皇子公主。
苏政语噎,喝道:“你这个妖女,你强词夺理。”一面又向皇帝磕头道,“皇上,老臣一生忠心耿耿,殚精竭虑,请皇上明察。”
徐子嫣道:“我虽然不懂你们的君臣之道,但我听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九王爷好歹也是东辰皇室之人,也是你的君,你如此针对于他,可是跟他有仇?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坏事被他发现了,所以要先下手为强,把他杀了?”
苏政急得说不出话来,徐子嫣又道:“我想起来,我有一次半路遇到伏杀,但是刺杀我的人说是宁老板派来的。苏右相,难道你受了宁老板的委托,所以一定要置我于死地?”众人见剧情急转直下,皆愣住了,徐子嫣并不停顿,只说道,“还是说,你其实跟九王爷有仇,但却杀不了九王爷,所以一定要先杀了我,来杀一下九王爷的气势?”
说着,徐子嫣又朝东辰皇帝说道:“皇上,子嫣在文城遭受过几次刺杀,即使这斗文会期间,每夜之中必有伏杀。还请东辰皇帝明察,将暗杀之人寻出,否则这天下行辕之旁便有如此胆大之人,皇帝以后还要如何走访天下?”
东辰皇帝冷冷地瞪了苏政一眼,苏政哆嗦了一下。
东辰皇帝心情极为不悦,问文清明道:“可有此事?”
文清明连忙上前道:“回皇上,此事文城确有传言。说宁府接徐姑娘前去治病,半夜不回,却又遇到刺杀。但宁老爷一直否认未有此事。但当天晚上,莫神医曾到宁府大闹一场,徐姑娘所说应当不假。”
东辰行上前一步道:“父皇,此事颇为蹊跷。宁府乃是文城最大的商户,并且是文城唯一一家有实力成为皇商的商户,若要请人医治,也不至于戴着面具,更不至于杀人灭口。只怕此事另有隐情,还请父皇明察。”
东辰睿也道:“父皇,三弟所言极是。徐姑娘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听说就连莫神医都自叹不如。如此医术高超之人,若能为我东辰国所用,乃是一大幸事。若是如此便被人设计了去,只怕不妥。”
东辰皇帝沉吟片刻,问东辰九道:“依九弟之见呢?”
东辰九道:“皇兄做主便是了。”
东辰皇帝道:“徐子嫣是你的未婚妻,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东辰九道:“徐子嫣是皇兄赐于臣弟的,皇兄自然比臣弟更了解她。”
东辰皇帝一噎,道:“罢了,此事发生在文城,就交由文城查明吧。”
文清明连忙领旨。
徐子嫣道:“刚刚在文青山下,子嫣又遇到刺客,就烦请文城主一起查一下吧。”
众人又是一惊,皇上惊道:“文青山下?”
徐子嫣道:“是啊。我的马车还是九王爷亲自送来的呢,也不知道是跟我有仇,还是跟九王爷有仇。”
皇上嘴角一抽,西辰华嘲讽道:“九王爷的仇家才不会这么没用,你被追杀就不要扯上别人。”
徐子嫣道:“听这话的意思,西辰公主认识暗杀我的人?”
西辰宇急忙道:“小妹是西辰国的公主,怎么会认识?”
皇上问东辰九道:“九弟,你可真有仇家?”
东辰九道:“容九生。”
皇上心中又惊又喜,面上仍沉痛地道:“九弟,容九生是江湖第一高手,还是不要惹的好。”心中暗想:既如此,倒可以暗中联系隐月楼,想必容九生很愿意杀了东辰九。而以容九生江湖第一高手的身份,杀掉东辰九应该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徐子嫣道:“若不是九王爷的仇家,那就只剩下子嫣的仇家了。”
西辰华道:“本来就是你的仇家。”
徐子嫣道:“可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在跟几国的公主皇子比试,而西辰公主恰好恨我入骨。”说到这里,恍然大叫了一声,“哎呀,我说为什么西辰太子当时会这么急着要看刺杀现场了,原来是为了帮西辰公主抹掉尾巴。”
西辰华再次怒火横生:“胡说,分明是你让太子哥哥去查看现场的。”
众人且惊且惧且疑。西辰宇拉住西辰华,狠狠地剜了一眼徐子嫣,对东辰皇上道:“此事绝非小妹所为,还请东辰皇帝明察。”
皇上皱着眉问东辰九道:“九弟看呢?”
东辰九道:“容九生会直接来杀臣弟。”
苏政眼睛一转,又道:“听闻徐姑娘跟容九生关系极好,会不会是容九生想要谋反?”
徐子嫣真心觉得够了,这黄巢也真是厉害,一辈子没留下来几首好诗,唯一一篇排得上号的,还被这群人给作筏子,一定要整死几个人才甘心。不过,却也佩服这么些人,果然是搞政治的,反贼的诗一眼就看得出来,当年自己还傻傻地觉得这诗千好万好,果然是政治白痴的思维。这一次试得有点险,如何过不去,这次任务就要提前结束打道回府了。
东辰皇帝眼睛一亮,随即又道:“她与容九生有些瓜葛。”
东辰九道:“容九生不过江湖草莽,武功再高,也难成气候。如果皇上有心,拨给臣弟一些大内侍卫,臣弟一定将容九生给杀了,以安皇兄之心。”
皇帝连忙阻止道:“那就不必了。”又觉不妥,便道,“这容九生的武功尚在你之上,虽然有大内侍卫相助,但隐月楼中也是高手无数,冒然出手只会两败俱伤。还是暗中查访的好,但查到真凭实据,再将其诛杀。”
东辰九点头应是:“到时臣弟一定拼死将容九生斩于剑下。”
东辰皇帝连忙称好,心中却盘算着如何才将请得容九生到宫中一行,既然东辰九败于容九生之手,想来正好可以牵制于他。这江湖人谋反,朝中定有内应,内应又多系于皇子,只要是自己的儿子,便会想除掉东辰九,只要查到实据,完全可以借刀杀人。这样想着便十分安心了,对文清明说道:“此事还是交由文城来查吧,务必尽快查清。”
文清明领命。
东辰皇后微微笑道:“这徐姑娘的诗写得真是好,竟然这么有趣。”
东辰皇帝的心思被拉了回来,想起徐子嫣的诗,皱着眉又问道:“九弟,这首诗?”
东辰九道:“但凭皇兄定夺。”
东辰皇帝虚辞道:“她毕竟是你未来的王妃。”
东辰九道:“天下女子如此之多,臣弟不缺王妃。皇上随便选一个也就是了。”
徐子嫣心中暗骂,这男人果然是凉薄之性,白长了这么一副好皮囊,自己那天怎么就犯了花痴呢。哎,自己还能不能正常地对待长相优秀的男人了。
东辰皇帝心中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