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初晓,李大生掀开由兽皮拼织成的被子,一侧李冯氏也可以醒了,可是她内心的闷气还没有散尽。李大生看了媳妇一眼,就穿好衣服去厨房烧水。厨房是泥巴垒的,有半人高,前后两个灶堂,烧的火与家时的几个炕连着,在厨房还有一个小炕,上面挖了一个洞,把炕后面的通道塞上,只有在炕的堂口烧上一小把柴,就能把水烧开。
他用葫芦瓢从有点破损的大缸里舀了几瓢水给锅里,看了一下厨柜里昨天没有吃完的兔肉,他捡了几块肉多的,用菜刀多次剁成碎末,另外剁了点生姜末混在一起放入锅中,就开始生水。用于引火的干草由于天气的缘故所以回潮了,他用打火石打了好久才将灶烧好。添了足够的柴后,他到地窖里拿了几只红薯,将要洗,就被一只手抢去,那只是女人的手,他不用看就知道是自家媳妇。
“你怎么不多睡会,我本来想把早饭做了叫你们娘三的,呵呵!”刚起来的李冯氏因为没有醒脸,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慵懒,李大生只是傻笑,让李冯氏白了一起,“你给我烧火吧,我们说说话!”接过红薯就用陶盆洗了起来。
“我说大生,要不吃了早饭咱们一起到爹那把事情说说,这总粘着不是这事。”她并不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两只手在陶盆中摆弄着那几只红薯。
灶堂的火映得李大生脸红红的,他默默地加柴,没有出声。李冯氏见没有回音,有些生气,“你昨天晚上不是说凡事听我的嘛,怎么今天就不依了。”
“我没有不依,我是代表同意,你也知道我也不会讲话,怕话讲错了,你又不高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吃完饭就去吧,这事早点解决也好,总脱着也是个心病。”
一家人匆匆用过早饭,李冯氏交待了几句,就和李大生扛着锄头出去了。大妞见爹和娘都不在家,便偷偷的穿好衣服起来,她将被子叠好,正准备踏出房门时,被床下的一个小小黑影给吸引住了,她双脚跪在地上,看见有只小老鼠在藏着什么,她被逗乐了,呵呵地笑出声,惊动了那只小老鼠,“你笑什么?”小老鼠发出的声音让大妞愣住了,她有点不信,以为是大郎在讲话,朝身后看去,“你不用看身后,就是我在讲话。”大妞吓得有点结巴,
“你,你,你。。。。。。”。那只小老鼠从床下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只黑色的球,那眼神有点傲慢,又好像在嗤笑。
大妞感觉是世界大奇迹,“呵呵,你好,我叫大妞,请问你为什么会讲话呀!”小老鼠的身子在亮光是通体的红色,额间好像有个王的图案,它嗅了嗅大妞身上的味道,像个智者的,“呵呵,你是穿越过来的吧?”大妞被这话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你是如何知道?”
小老鼠感受到了大妞的防备,后脚像个小老头般猛地站了起来,围着大妞转了一圈,“呵呵,你不用害怕,我是鼠国的王子,我的王国就在你家地底下,我今天偷拿了二哥的预言珠,怕被逮到,就想在床底下挖个洞做个结界将珠子困住,好像二哥感受不到它的气息,我也好回去,你来到这个世界预言珠早告诉我们鼠国了,呵呵,所以我知道呀!”
大妞还是搞不懂为什么它们鼠国会知道,纠结这个问题让她头痛,随性的她笑了笑,“你会不会法术呀?”小老鼠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有些害怕,“你问这干什么!”说完一变身就不见了。大妞看着不见了的小老鼠,忙问“你在哪,你在哪?”
门外的大郎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看着姐姐自言自语的,还一个人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一会笑一会生气的样子,他忍不住地问:“姐,你在干什么呀?”
大妞看着大郎,感动他明知故问,不耐烦地摆摆手,“就是那只老鼠呀,你不是看到的么。”“老鼠,什么老鼠,我又没有看到,我只看到你一个人在讲话。”大郎感觉自己的姐姐也喜欢撒谎,让他对昨天姐姐保证的有肉吃,抱质疑的态度。
大妞看着大郎那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有些吃惊,她感觉可能她遇到了一个宝贝,内心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般,她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呵呵,没有什么,你不是想吃肉吗!等会我们就捕麻雀”。大郎一见到有好吃的,就像个尾巴似的跟在大妞的后面。
“大妞,你怎么起来了呀!叫你好好养着,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咱们家已经没有钱给你看病了,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接连的几巴掌打在大妞的屁股上,感觉到屁股痛,她的内心是愤怒的,可是一想到现在的这副小身板,满眼委屈地说:“娘,我只是在床在呆闷了嘛,想呼吸新鲜空气呀,我也是想早点好嘛,可是娘不问一下,伸手就打俺,娘,我的屁股好疼。”那委屈的样子让李冯氏大哭了起来,大郎看着母亲和姐姐,不知所措,他走到母亲的怀里,也哭了起来,树上的小鸟们看着在院子里哭的母子三人,觉得偷笑是不礼貌的行为,扇动两只翅膀飞走了。
李大生一脸青色的走了进来,“你怎么话也没有说完就先走了呢?”话刚出口,看着屋里子大的哭,小的哭,感动一阵恼,他放在锄头,“都别哭了,哭什么哭,你老子我还没有死。”一屁股蹲下,双手抱着头,挠了挠。
李冯氏被他一吼,声音小了,“你就知道吼咱们,刚才在你爹家,你娘那么说你怎么不吼,欺负自家娘们,算什么男人,既然你没种,那我们就单过,孩子我带着,你爱咱过就咱过。”也没有看大生一眼,就转外走。
大妞和大郎看着爹和娘,两个会意,大郎就走了出去找娘。大妞走到堂屋里拿了只长凳,“爹,您坐坐,能不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李大生看着自家闺女人小鬼大的样子,郁闷的心结稍稍散了些,“唉,都是哭没有本事,我和娘给你爷爷奶奶讲,想分家,可是你奶奶说家里只有我和你爷爷两个主劳动力,如果分了,她也不活了,你娘一听就生气地跑了回来。”
大妞脑子里慢慢回味他爹的话,感到他这爹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心肠,也难为她那娘,不管哪个女人碰到这种男人日子都不好过。
“爹,我已经完全好了,您要不带我到山里转转。”李大生看了看院子外面,似乎在等她娘,她看着她爹的那个样子,觉得好笑。门外,李冯氏和张封氏两个在前,后面跟着两个小尾巴,一个是大郎,另一个就不知道了。李冯氏看也没有看大生一眼,她二人就朝里间走去,李大生嘴角拉了拉,抬起头看了看天,闭上眼神,“大妞,我就带你到山里转转,你爹我今天也想打几只野物,换点米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