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仰头从窗外望去,只见钟离贤快步走出了自己的静斋,一品香也快步跟着。就在那一抹红消失在拐角后,安莘也耸下了肩,颓废的靠在床框边。
其实刚才她的神情,明显的是关心自己,这个自己其实明白。但是她摆出一副女尊的模样,那自己就有点受不了了。不过话再说回来,好像这个国家就是女人当家的。苦想中,安莘不禁长叹一口气,侧身倒在床上。其实,按照现在自己的处境,要是刚才钟离贤的语气说得委婉一些,或者温柔点,自己也就同意了,终归是不愿意身边跟着好多人的,太别扭。本身没什么的事,人家也不当回事,结果自己先乱了阵脚,能不让人趁虚而入吗。要说,还是这里过于落后,思想落后,军事更落后。安莘躺在床上,又翻了个身,眼睁睁的看着靠着墙的床帐。其实,不管在什么时候,能遇见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不是很好吗?
四大**站在一旁,见自家少爷满面心事的躺到了床上,一个翻身就躺到了里面去了,心里更是焦急。刚才贤王爷很生气的走了出去,怕是自己少爷莽撞,顶撞了她,要是向来好脾气的贤王爷都被气成这样了,那自己少爷便会凶多吉少了。虽见贤王爷的机会不多,但是每次看到她出现,就会犹如微风吹过一般,并不像许多女人那样,正日崩脸,心里确实花花肠子。而少爷自贤王爷出去后,便躺在床上一直没有说话。四大**互相看了看,都摇了摇头。梅往床边靠了靠,伸头往床里瞧了瞧,见自家少爷并没有睡,只是睁着眼睛想着什么。于是回头朝剩下三人点点头,又指了指门外,然后侧身穿过另外三人出门了。
又是一次叹气,安莘猛地坐了起来,双眉紧蹙。一抬头,看到房门动了动,便问:“谁来了。”安莘向外靠了靠,坐到了床沿,却发现四个连体婴少了一个,又问:“梅去哪了,刚才看你们急冲冲的就进来了,什么事?”
三人听了安莘的问话,皱着眉,一副为难的表情,想要说什么可有没说。到还是年岁小些的心直口快,菊微上前来到安莘侧手,道:“其实梅去、梅去追贤王爷去了。”
“追钟离贤?追她干吗?”安莘不解的问到。
“还不是为了少爷您吗。”菊顿了顿,见自家少爷还是一副不明白的表情,于是冲口说道:“厮们以前就常听说孪凤朝的贤王爷为人亲和,脾气也好,后来见到王爷,果然是和传闻的那样,所以厮们都希望少爷能和王爷在一起,尤其少爷脾气也不好,要是嫁了个同样脾气不好的,那少爷可要吃苦的,刚才看见王爷那么生气的就走了,厮们一则是担心少爷得罪了贤王爷,且不说王爷人大肚不与少爷计较,这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的人知道了,也是麻烦;还有就是,贤王爷自打见了少爷,以前都没来过将军府,现在也来得勤了,还时不时的给少爷带东西过来,况且刚才王爷为了见少爷连年管家都讯的要命,我们看了都怕,少爷,您看,这么好的王爷,都被您气成这样了,以后您还怎么嫁的出去啊!”菊越说越激动,最后居然流出了眼泪来。兰和竹连忙上前拍着菊的肩膀,安抚着。
安莘听了菊的话,心中不免又惆怅了许多。合着在他们几个人心中,自己除了这钟离贤,就完全没人要了。哼,那是不知道得到他的好处,要是知道了,她们将军府还挡得住?不过,刚才他们说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按照他们的思维观念,还是很对的。自从来了这里,虽然接触女人不多,但是,就见着的这些人里面,自己也是没有实力能跟她们在一起的。相夫教子?像他爹那样,他怕。当朝为官,可这里法制不允许,他又不成。况且要是大女子泛滥起来,真要找个十几二十个的男人回来,他还真没辙。也就是眼前的钟离贤自己还算能拿的住呢。或许自己真要把握看看了。
“吱嘎”一声,打断了安莘屋中尴尬的气氛。安莘抬头朝门看去,原来是梅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只见另外三人都朝梅张望的看去,梅垂着首摇了摇头,另外三人顿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钟离贤走了吧?”安莘尽量掩饰自己的心情,面貌平静的问道。
梅点点头,道:“厮一路追了出去,可王爷已经出府了。”
安莘听了梅的话,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没想到女人什么时侯都是那么小气,随便说两句就那么生气。不禁叹了口长气,问道:“对了,刚才你们突然敲门,什么事?”
“还不是少爷和王爷争吵的声音太大了,厮们和王爷的那个侍卫都听见了,所以连忙敲门。”梅说着顿了顿,偷偷斜眼瞧了瞧安莘的反映,又道:“少爷只几句话就把脾气这么好的贤王爷气走了,以后还怎么办啊,要说,整个孪凤朝,还就是王爷和少爷最配了,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少爷要吃不少苦的,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