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听了钟离贤的话,突感自己多嘴,连忙说道:“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确实是不知道,所以才……。”
钟离贤并没有理会安莘,只是摇了摇头,见安莘不再说下去后,便娓娓地说了起来:“其实,像我们这群王家女,一出生便被抱离了亲生爹爹,所以我对爹爹并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小时侯会有很多人带着我到父亲那里,可父亲每次看到我都会红着眼睛跟我说,让我处处小心,所以感觉那个时侯,父亲的怀里总是暖暖的。而我现在……”钟离贤顿了顿,抬头看向安莘,道:“而我现在又找到了一个与我父亲一样怀抱的你,所以希望你安全,更希望我能贪心的拥有这个怀抱。”
安莘看着钟离贤,心中顿生冷笑,不会是她有恋父情节吧?于是用一副戏虐的口气说道:“你不会用这种老土的方式,向我示爱吧?”
“示爱?”钟离贤摇了摇头,“何为示爱。”
“不明白?”安莘见钟离贤又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怀里的她,坐了下来。“跟你解释也也是麻烦,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钟离贤听了安莘的话,到是一副乖巧的模样,爬在了桌子上,一只胳膊点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手玩弄起桌上的东西来。
安莘坐在旁边,有些担心地看着钟离贤。怪,今天的她真是怪。要说单独相处,早在上次被掳去山上的时侯,俩人就有独处,但是当时那种不明的情况下,她还是嘻嘻哈哈一副没大脑的样子,可这次却变得神经兮兮的了。而且看钟离贤的样子,是相当的关心自己。刚才她的那句看似不经大脑的话,其实安莘听来却是暖暖的。安莘伸手将捏在钟离贤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问道:“你知道今天将军府的事了吧。”
钟离贤看着安莘迟疑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一早就知道了。”
安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钟离贤,合着他这刚一遇贼,她那就知道,这样的消息网和传播速度,堪比中国移动通讯了。安莘打量了下瞪大了眼睛的钟离贤,宛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安莘皱着眉,身子略微靠向钟离贤,问道:“你不会是在我这安插眼线了吧?”
“没,没有。”钟离贤连忙说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是一早我进宫,王姐告诉我的,我也很奇怪她是怎么知道,便随口问了句,王姐说是安将军说的。”
安莘仔细琢磨着钟离贤的话,身子也正了回来。他娘进了宫确实没错,但她和钟离贤二人谁先去的,就不好说了。古代掌权的帝王,大多都是多疑与猜忌并重。既然是帝王的通病,想必这“纸扇”也不会免俗,定是在大臣身边安插了自己的眼线才对。可“纸扇”告诉钟离贤有什么用,不是徒增烦恼。平时看宝贝这个妹妹宝贝的很,不会再给她找这种烦恼才对。难道是“纸扇”有什么目的?安莘连忙摇了摇头,打断了自己的想法。顿时一股寒意侵身,安莘不自觉的抚了抚胳膊,淡淡地问道:“你不是和你王姐同一个爹吧。”
“是啊,怎么会问这个。”钟离贤侧头想了想,轻笑道:“其实他爹和我爹都是四公子之一,母王的大公子只有一子而以。”
是了,原来和宫廷稍牵扯点联系的,都是往这上面靠。想当年康熙时侯的九龙夺嫡,可比这个热闹多了。安莘看了看钟离贤的反映,便微微靠前,瞪大了眼睛问道:“其他两个公子是不是也生的是男子啊?”
钟离贤听着安莘的问话,到是觉得很奇怪,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到也没在意,随口说道:“没,我母王有四个女儿,分别是由四公子生的,只不过之前的两位姐姐,都先去世了。”
安莘听着钟离贤的叙述,更感到好奇了,连忙问道:“怎么去世的,是不是被人杀了,还是想夺权。”
钟离贤看着安莘好奇的样子,抿着嘴笑而不答。
安莘看着钟离贤的样子,更是着急,伸手拽了拽她的长衫,道:“说啊,等着呢。”
钟离贤有些敌不过安莘的急切,长叹了口气,道:“我跟你只说这一次,你听听便罢,其实我王姐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姐姐,下面两个妹妹,当然我是那个最小的,所以和王姐有几年的差别,我大姐从小身体便不好,但是又喜好男色,年岁不大,身体就被掏空了,前几年就去世了,我三姐,其实是个很要强的人,但是,为人过于鲁莽,说话又不拘小节,所以常常是得罪人而不自知,后来有人发现她在封地积粮和聚兵,以图谋反,经查却有此时,于是便被我王姐发配到边际去了,只是她常年锦衣玉食惯了,到那荒野的地方,怎么能受得了呢,没多久也就去世了。”
安莘心中揣摩着钟离贤的话语,双臂置于胸前,一手托腮,缓缓的说道:“凭借我多年混在警察局的经验,这其中肯定有问题,我相信真相只有一个。”
钟离贤听了安莘的话,连忙伸手捂上了他的嘴,瞪了瞪眼睛警告他。而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松开了手。安莘被钟离贤的动作吓了一跳,瞠目结舌的看着钟离贤。而后看到了钟离贤仿佛很小心的动作,便向前凑了凑,轻声问道:“有情况?”
钟离贤的眼睛在房间游走一圈后,又回到了安莘身上。伸手攀上了他的双肩,紧紧的握住,口气有些无奈但有充满着警告,“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说,一个不小心那便是死罪,就是**你爹也保不了你,可能就是我也护不了你周全。此话,今日还好只有我在而以,要是有外人听到,那就糟了,记住,不管是谁,有这种被人认为是大逆不道的话,一定要往肚子里咽,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