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年管家看着钟离贤的动作,不禁地攥紧了拳头,蹙着眉。见钟离贤一个转身,年管家连忙回头对梅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梅“噢”了一声,便起身往主厅走去,未几,梅又走了出来,道:“安少爷说,以后不用这么多礼,只要进入之前敲个门就行了。”
钟离贤看了眼年管家,见年管家微垂首,便大步走了过去。进到偏厅,直接来到门前,依照安莘的话,“吭吭吭”敲了几下,屋中果然传来了“请进”二字。钟离贤推门一看,却见安莘坐在桌前,拿着纸不知道在弄什么,桌上更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脚步声渐近,安莘头也没抬地问道:“我怎么觉得今天我家刮了个龙卷风啊,王爷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钟离贤抿嘴而笑,来到安莘旁边坐了下来,看着安莘正用纸折着什么,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好奇怪。”
“我吗?”安莘轻叹了口气,“无聊,打发时间呗,门也不让出,院子我瞎着就能走个来回,能干嘛,到是你,怎么跑我这来了,要是我娘知道了,我就惨了。”
钟离贤笑着摇了摇头,“我跟**说了才过来的。”
安莘听了钟离贤的话,连忙停下了手上的事情,回头问道:“我娘知道?那怎么还放你进来。”
钟离贤只是轻笑没有回答。低头看着桌上的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甚是觉得有意思,正要伸手拿,却被安莘的话打断了,连忙抬头看向他。
“你怎么直接跑我这来了?”安莘又歪头想了想,连忙说道:“不会是你跟我娘说了吧?”安莘一想到这,说话的声响不禁高了起来,连忙站起来俯视起钟离贤来。因为安莘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平衡,感到自己有那么些许的气势。
钟离贤看着安莘认真的神情觉得有些好笑,只是仰头看向不到半步之遥的安莘。
安莘被钟离贤笑而不语的样子气得够呛,正要发作,却被钟离贤向自己拉了过去,惹得安莘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有些失去了重心地便要扑到钟离贤身上,可钟离贤并没有躲闪,一把包住安莘的腰,将头靠在了安莘的胸膛上。安莘被钟离贤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知所措的呆站在那,钟离贤轻晃动了一下头,便紧紧贴住了安莘的胸口。
房间四周寂静,外面吹起的风,哪怕风中卷着落叶,也能听得清楚。安莘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在撒娇的人,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眼前的她身穿着火红色的长衫,仿佛一团火置于胸前,让自己的心口有些发烫。手不自觉的轻轻扶上了钟离贤的头,顺着头发来到了肩膀,轻轻拍了拍,笑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安莘话音刚落,明显的感觉到了胸前的人怔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安莘皱着眉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便不再问了,任由钟离贤这样抱着了。
屋中的气氛,越发变得温暖起来。
“好想你,怕你出事。”约莫有半盏茶的工夫,钟离贤开口轻声说道,“只是突然想见见你,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
安莘闷着笑了几声,由于憋着不想笑得声音大,胸前绷得一颤一颤的,钟离贤连忙抬头看向安莘。可安莘看到了钟离贤却愣在了那里,不知为何,眼前经常谈笑风生的王爷居然红了眼。于是关切的问道:“到底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分担点呢。”
钟离贤摇了摇头,又埋进了安莘的胸膛,道:“没事,要是有事,我也会保护你的。”说着,钟离贤深吸了口气,微闭上双眼深吸了口气,道:“安莘,你知道吗,你好像我爹,怀里是软软的,但是很温暖,而且还有淡淡的香气。”
“你爹?”安莘想了想,是啊,她自己一人有一个像花园一样大的家,却从来没有提到过他父母亲。既然纸扇能即位为王,想必她娘已经去世了,那他爹却没有出现,难道是去陪葬?想到这,安莘身上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祈祷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情不要发生,于是连忙问道:“你爹人呢?”
“我爹。”钟离贤重复着话语,仿佛嘴中喃喃着什么,顿了顿,道:“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