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宽阔的官道上,浩浩荡荡的车队徐徐前行。
坐在马车中的安莘很是无聊,翘着二郎腿,随手在车里拿了本书扇了起来,暗诅着天气,这刚大清早的就这么热,要是到了中午怎么熬啊?!
想那天见了他那个娘之后,就一直说自己身体不适,“请了假”了,他爹请了好几个郎中过来,也都是说要注意休息、多补补什么的,想他这么好的身体,能有什么毛病,那些人也就这么蒙混过去了。
安莘现在到还算是比较满足于现状的,虽说自己倒霉到家了来到这儿,可还没邃到家,这的父亲母亲还是不错的,尤其是社会地位不错,像他那个娘是将军,手握兵权;他爹虽不是为官的,可他爹的娘也可以啊,是什么左丞相的儿子,那不就是自己奶奶是丞相啦?!反正来到这不愁吃不愁穿的,还整天有人伺候着,根本就不用每天起早贪黑的上班了,这样的小资生活岂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的。
此时的安莘无聊地连打了三个哈欠,今儿个天还没亮呢,这“四大**”就把他从床上抄了起来,只觉得在自己浑浑噩噩中就已经在这车中了。不过这马车虽不比以前开的“铁车”,但东西却齐全的很,有书、食盒、还有被子什么的,改天让他的“四大**”帮着给装修装修,想他现在也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这出门怎么着不也得驾一辆“马车中的的战斗车-卡迪拉克”啊?!
掀开车帘看去,也就单向车道那么宽的官道,被府上的马车快要占尽。两边是层峦叠嶂的山脉,一片翠绿。鸟儿在林间穿梭,叽叽喳喳的,好热闹。安莘招呼走在两旁的“四大**”上来,“喂,你们四个上来陪我聊聊天,我快无聊死了。”
“少爷,厮们是不能同少爷坐马车的,而且,少爷您这样掀开帘子是不合规矩的。”在一旁的“梅大老管家”说。
“什么?!这也管,切……”说着,就甩开了手里的布帘,自己一人坐在车里郁闷去了。老梅就是麻烦,跟融嬷嬤似的,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
可就在安莘郁闷的当头,马车倏然一个急刹车,停住了,正在郁闷中的安莘就这么整个身子扑了出去。
爬在马车外面的车架上,扶住磕疼了的额头,大声喊道:“怎么刹车不知道先说一句的,你们怎么开车的,还有这破车连安全带都没有,要是摔……”突然安莘停了嘴,被眼前的景象给懵住了。
一帮黑衣人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打劫?那还真有意思。想不到自从来到这第一次出门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事儿。这种热闹不能不凑。
安莘站了起来,好奇地昂头看了过去。
只是看了之后到有些不明白了。
那群黑衣人像是分成了两拨人,一拨人冲着自己所在的队伍,一拨人却冲着迎面行驶过来的队伍,而此时的官道两侧也站满了黑衣人。那边的队伍全是女的,个个骑着马。到是这一群人将两个骑着马的女子围了起来,像是保护的样子。这两个马上的女子一个是一派悠闲的摇着纸扇,而另一个却害怕的不得了,手捂住眼睛,一眼一眼的偷瞄着黑衣人。她们二人都穿着鲜亮色的衣服,上边还秀着花样,与旁边的人穿着的衣服有着很大的差别。定是主子之类的人物。
而此时安莘身旁已站了好多家中的护卫,而他娘也骑马到车队的前方,像他这样的男眷自然是不可能上前的了,安莘的心中觉得遗憾极了,这样一场精彩的古装战争片,自己是没法成男主角了。
突然,一个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声传了过来,“哈哈哈,今天遇到我们算你们倒霉,识相的就将钱财和男人留下来,要不……哼,别怪你奶奶我不客气。”站在黑衣人中间的一个身形高壮的“领队”开了口。
“大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嘛,告诉你们你们可别吓的尿了裤子。赶快识相的让开路,不然……”年管家也跟着叫嚣着。
安莘看着此时的年管家,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自己真没看出来年管家还有这本事。平时在府上,总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虽不苟言笑的,但也知道自己的分儿是多少。可现在的架势,可不比男子差。
那个“领队”听了年总管的话,哈哈哈的笑了出来,道:“你奶奶我在这路上大小便的次数都比你岁数长,居然敢吓唬起你奶奶我来,小心一会儿吓的连裤子都掉了。”
“领队”说吧,一旁的黑衣人也都笑了起来。
年总管顿时气地脸憋的通红,握着刀的手已经迸出了青筋来,低声说到:“你~”,说着手中的刀已快要出壳了。
见状,黑衣人也收住了笑声紧张起来,他们个个虎视眈眈得看着马车上的那些硕大的箱子,摩拳擦掌起来,就等着“领队”一声令下后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