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看着自己的手臂,耳边时时的想起了钟离贤的话,原来男人还有守宫砂?这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啊,天啊,难道天要亡我?安莘轻吁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决定还是先撇清俩人的关系。“我刚才不是讲了一半,你跑来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昨晚上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用负什么责任。”安莘终于将话说全,心中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要知道,这种封建社会,就怕上错人。
“那怎么行,敢作敢当是我们女人应有的品质,要是如同鼠辈一样,和谈是女儿身。”钟离贤的话语异常坚定,使得安莘不知道用什么话语去反驳了。“再说了,要是你有孩子怎么办,我身为女人怎么能不负责,况且我还是一朝的王爷,如你所说,要是这事传出去,我还怎么混,再说,我也是想娶你啊,我知道,你不愿意嫁我也是怕给我带来困扰,既然我做了,就一定负责到底,等咱们回去,我一定……。”
“慢着。”安莘一抬手,果断地打断了钟离贤的话。怀孕,对啊,这里是男人怀孕,自己怎么忘了,要是没过两三个月自己珠胎暗结可如何是好啊?天啊,安莘在心中无限懊悔着,都怪自己当时图一时之欢,这个要怎么办啊?只是不会那么厉害,一次就中奖吧?
安莘眉头紧锁,微仰着头,深邃的眼睛与钟离贤四目一对,心头一阵震颤,“你确定我会怀孕?不是开我玩笑的吧。”
听了安莘的话,钟离贤也渐渐的冷静下来,仿佛斗败的母鸡,“你怀孕只是我的意愿,不过你没吃喜果,肯定有不了小娃娃。”
“喜果?”安莘重复着。
钟离贤点点头,“就是喜果,你爹都没有给你讲的吗,也对,你还未成年呢,这男子只有吃了喜果才能有小娃娃的,不过要是女人吃了……”钟离贤话到一半就收住了,吐了吐舌头就没有再说。
安莘心中一直在想着这喜果的问题,至于钟离贤后面的话,也就没有在意。印象中,安莘好像和他爹有过类似的交谈,只不过……
“我问你,这男人吃了喜果,能看出来吗?和平时有什么差别?”安莘好奇的问。
“这很简单,要是女人让男子吃了喜果,男子的额头就会有一个红点,等到了有小娃娃了,那个红点自然就会褪了。”
“你说这有个红点,就代表那人吃了喜果,而且吃了喜果,就可以有小娃娃了?”安莘双眼直视钟离贤,认真的重复道。
钟离贤有些胆怯的点点头,就没有话了。
当看到了钟离贤肯定的表示后,心中的那团不解之谜终于真相大白了。原来自己的爹想要“老蚌怀珠”,没想到这俩老人家还挺有余热。想到这,安莘不禁笑着摇摇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么大岁数还生什么啊,要知道当高龄产夫可是有危险的。
钟离贤看着安莘的笑脸,自己的心也放松起来,刚才和安莘谈的太过于紧张了,于是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咱们还年轻,这孩子的问题还不着急,不过这话说回来了,咱们不是还要赶紧回去通知安将军吗?”
安莘听了钟离贤的话,一怔,对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安莘侧头看了看门外,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射了出来,阴湿的树林被阳光照的暖洋洋的。林间有几只鸟在枝头嬉戏,安莘看去,才发现,这些鸟儿是伴着彩虹而来。虽不知道现在确切的时间,但看到太阳升起的高度看,差不多也要九十点的样子,难怪自己肚子饿了么。
安莘匆忙的将昨夜放在地上的包袱拿了起来,将身后的衣服拿了下来放进了包袱中。回头对钟离贤说:“这问题还是回去再说吧,我要好好想想。”说着,安莘给了钟离贤一个害羞的微笑,“你知道,男孩子是要慎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的,所以在我考虑的这段时间,关于咱俩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不可以对第二个人说起,知道吗?”
“那可是……你……我。”钟离贤听了安莘的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安莘能松口她自然高兴,但是嫁给王爷,他还有什么考虑的,要知道就是她这个王爷,可有好多王宫贵族前来说亲呢,就是王姐也提过要在官员家中找个门当户对的做自己的公子,可都被自己给回绝了。可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个贴心的,却不愿意跟自己。
“没有可是,可是什么?”安莘一口咬定。
“可是……可是我要是说梦话给说出来怎么办?”钟离贤结结巴巴的说道。
安莘见钟离贤神情慌张,知道这番话只怕对牛弹琴,于是瞪大了双眼,大声说道:“那你就给我戴口罩!”
说罢,安莘拿着包袱就往庙外走去,嘴中还喃喃道:“总之你不许对第二个人说,而且咱俩还得赶路呢,要不我娘的大军杀过来了,就不好弄了……”
钟离贤被安莘突然大声吓得一愣,而后看到安莘渐渐埋入林间的身影,连忙追了过去,拉住安莘的袖子,摇了摇,待安莘侧头看她道:“安莘啊,口罩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