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起了个大早就直接进宫了,昨日与女王约定好,今日一同前往山寨。临走时,特地嘱咐了习丝。只这一天的时间,习丝憔悴了很多。成婚多年,她们宠爱有加,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莘儿生死未卜,自己也是同样痛心的,不过作为军人的直觉,莘儿是安全的,毕竟与那日被掳才仅仅只隔一日。那日山贼的话语明显显现出她们是要钱财的,言语间并没有显出这群人是残暴之人,莘儿嘛,目前自己尚放心些。至于王爷,想必莘儿没事,定会保住王爷的。
在宫门处下了马,安奕径直走向大宫。一路上,并没有侍卫多加阻拦,并不是安奕身为将军一直,只是昨日,女王赐了安奕一枚令牌,见令牌者,可以随便出入宫中。
大宫门前,站着两位厮。一看是安奕到了,连忙跑到跟前,道:“安将军好,女王已经在大宫了,还有楼尚书,今个天还没亮就被女王宣了来,安将军且先在这停一下,容厮给您去禀报。”说着,一人已经推了门进去。
安奕回头看着刚微亮的天,此时的大宫还点着灯,昏昏暗暗的。这样紧急的时候为何宣楼尚书前来,要知道昨日可是她坚持不出兵的。
“安将军,女王宣您进去呢。”刚跑进去的厮出了来,走到安奕跟前躬着身道。
安奕回头冲那人微微一笑,便从那厮身边走了过去。一进门,大宫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十分诡异,摇曳的光一晃一晃的,照得人影也随着浮动。大宫中只有俩人,就连一旁伺候的厮都未见。女王背着身站在桌案后,手中攥着一张字条,而楼尚书垂手站在台下。
“臣,安奕,参见女王。”安奕走到桌案前,单膝一跪,行了一礼。
女王猛地一回身,“安将军来的正好,此事你有何看法?”说着,将手中刚才攥紧的纸字条递给了安奕。安奕连忙站起身,微躬着身来到女王跟前,拿着那张字条,双手捧着又回到桌案前,打开看了起来。只是越读,眉头越皱的紧了。
待安奕读完,又将那字条双手放到了桌案上,而后来到楼尚书旁边站着。
女**才微闭的双眼缓缓的睁开,轻吁了口气,道:“这是宜州今晨快马送来的急报,安将军怎么看,说来听听。”
安奕顿了顿,心想:女王今晨刚收到宜州的消息,并没有召集群臣议论,反而只召了楼尚书前来。要知道,这楼尚书可是孪凤朝出了名的主和反战。宜州况且孪凰朝的四皇子已在路上,女王此举定有用意。只不过宜州作为与华典国接壤最近的州县,如果宜州被困,那么华典国对孪凤朝的破坏将会容易许多,即便是在旁有孪凰朝的助镇也是一样。华典国素以游牧著称,那里善养羊、马、牛等畜,都是吃草的,只不过华典国的植被大部分生长短缺,所以渐渐的游牧方向往双孪国而来,当然接壤处发生事件也是正常的。只不过这次居然华典国出动了官兵,已经牵扯到了国家了。安奕微微倾头,道:“臣以为,这宜州的庄稼虽遭华典国游牧的破坏,但不至于出兵,不如先暂时出钱安抚一下宜州的百姓,待孪凰朝的四皇子到了再共同商讨。”
女王听了,笑着点点头,“楼尚书也是此意,既然文武大元皆是这看法,这事也先就这么办。楼尚书,你可先行退下休息去吧。”
站在一旁的楼尚书被点了名,连忙行了礼退了下去。
待楼尚书退下后,女王将那字条用火石划着了,待烧烬,便从桌案后走了过来,来到安奕跟前,道:“安将军可准备妥当?”
安奕点点头,“臣已安排妥当,张副将就筑兵在后,一见信号,便可围剿。”
女王伸手拍了拍安奕的肩头,道:“那就走吧,我也担心我那个妹妹呢。”
白天走着树林的路,比晚上好走多了。边走还能边欣赏这未被开发的自然景观,要不是赶路,安莘定会在这林间多滞留些时间。
安莘被钟离贤的一路话弄的苦闷坏了,尤其是这口罩的作法。而钟离贤还半带威胁的告诉安莘,如果他不教会她做这个口罩,指不定哪天自己说梦话给说出来了,到时候身边的家奴们就知道,家奴知道了肯定整个王府就知道,要是整个王府知道了,那王姐肯定也会知道,要是王姐知道,那她肯定会插手的,哪里还像现在,还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安莘被钟离贤的话气的够戗,但没有还嘴的余地,要知道,这事钟离贤拿来威胁,安莘还真没辙,怎么着也是自己没理。所以干脆自己辛苦一点,告诉她这个口罩的作法。可不知道是安莘没见过口罩呢,还是根本就是钟离贤脑袋有问题,这个口罩的作法一直给钟离贤讲不明白。这个东西再简单不过了,不就是一块布,穿两根绳,然后把绳系到脑袋后面吗,为什么理解就那么难呢?还是理解重要,理解万岁。待安莘将所有耐心耗光的时候,只是冲钟离贤一声低吼,钟离贤就明白了——你就拿块将嘴堵实就得了。其实解释这个东西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