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莘将宇文阑送给他的剑放到了床头,不为别的,就是觉得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着想着,就把这原因归结到自己习惯女人当家作主的生活。
旭日东升,睡了个好觉的安莘,久久也不愿意离开身下的热被窝。直到门被重重的敲了半天,这才将安莘叫了起来。
“早啊!”一开门便见到了宇文阑那张百年不变的笑脸,可巧不巧,每次安莘看到他那张笑脸,总会想到那个**楼的宇斓。
安莘没有说话便转身又往屋中走去,待一屁股坐到了床沿上才道:“大早上起来的,什么事?”宇文阑轻笑着看了看窗,只见太阳高升,“今日天气好,安少爷来了华典国之后还没有好好走走,今天我带安少爷见识见识我华典国之风貌,如何?”安莘转头打量着宇文阑,一般皇子应该颇为忙碌,或者在皇帝身边阿谀奉承、或者急于表现,可眼前的宇文阑却不是,来这几天,就看他成天在眼前转悠,一点也没有忙碌的样子。不过来到这里要是不走走看看,确实是枉来一趟,“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宇文阑回头看向身后的侍女,侍女缓步来到安莘跟前,忙前忙后的帮着安莘整理完毕,这才跟着宇文阑出去。
眼前的华典国倒是一派繁华景象,与孪凤朝不同,这里少了些卖胭脂水粉,多了些卖牲畜、马匹的。安莘跟着宇文阑左转转右瞧瞧,但都兴趣缺缺,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宇文阑看在眼里,有些轻蔑地道:“可是想你家中如花似玉的夫人了。”不问还好,被宇文阑这样一问,安莘才惊觉到,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呢,他爹有没有太过于惦记他而病倒,他娘会不会因为他而单枪匹马的杀过来,还有钟离贤会不会想法子来救他,或者干脆就再娶……安莘不禁长叹一口气,“既然你这么问,肯定是有那边的消息了。”
宇文阑并没有理会安莘,而是走到一处丝绢的摊子,执起一块淡绿色的手帕,连价钱都没问便拿走了,而跟在宇文阑身后的人连忙快步上前,扔给那名小贩一些碎银子。宇文阑来到安莘跟前,道:“这个给你,想必你应该喜欢。”
安莘伸手拿着那块手帕,可眼睛却也没瞧上一瞧,只是双目直视着宇文阑。宇文阑本饶有兴趣的看着安莘,却见安莘如此看自己,只得长叹一声,“前面的探子回报,贤王与安将军再过几日,便会与孪凰朝四皇子带的重兵汇合于宜州,而宜州是华典国与孪凤朝相交最近的州了。”宇文阑说罢,便转头尽自走去。安莘随着护卫走着,可心中却开始记挂着行军路上的两人——他娘和钟离贤。他娘还好说,将军嘛,必然是行军打仗惯了,可钟离贤呢,平日看那样子,女王定不会给她什么锻炼机会,可这时却跟着来。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居然也来了,还以为她们这些有权有势的,尤其是皇家之后都是那种薄情之人,没想到钟离贤到钟情的很,果然没找错人。
听宇文阑这样一说,原本就没有什么心情逛这华典国的安莘,更是没了动力,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几次宇文阑都想打破这样的僵局,可一见安莘便没有这种想法,只得早早的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