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这把剑确实有不对的。”安莘将手中的剑递到宇文阑跟前,问道:“这件是你们皇家人才能用的吧,还是专门给你定做的?”
宇文阑点点头,“是去年狩猎大会上,父王赏赐的,怎么了,有什么不妥?”“不妥,当然不妥,你这剑是用来做什么的?耍花架势还是怎么的?”安莘又问。宇文阑蹙了蹙眉,道:“当然是随身带着用来防身的啊。”
只见安莘摇了摇头,“那就更不妥了,这种东西就是中看不中用的玩意而已。”安莘将剑柄递到宇文阑跟前,道:“你看着剑柄是用什么做得?”“金子啊。”宇文阑答道。“那上边还有什么东西?”“二十四颗上等的玉石啊。”
安莘叹了口气,拿着剑柄,道:“这你就不懂了吧,随身携带的武器不是为了好看,不是为了装饰,而是要注重实用,黄金本身要比很多金属来得软,要是真遇到什么更为坚硬的武器,你这剑身准和剑柄分家,还有,好好的剑柄非要上面弄点东西,疙里疙瘩的,要是长时间的握着,敌人没杀几个,自己手就要磨出泡来了,而且看你这剑身的眼色也怪怪的,虽然不能怪你们技术落后,但是在配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锡不可多也不可少,多一分剑硬且脆,然而少一分,这剑又软。”安莘说到这,顿了顿,见宇文阑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己,心中觉得终于出了口闷气一样,高兴极了。“小朋友,这种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势,还是少用的好。”安莘说完回头看向宇文阑,却见他的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惹得安莘有些不自在。
“你是孪凤朝的男子,如何知道这些的?”宇文阑眯着眼,盯着安莘问道。“我……”怎么能不知道,他可是警察啊,没有实践总有理论吧,但又不能直说,“我在将军府时,无意中在看见一本叫什么《古剑奇谭》的书,于是就随便翻了翻。”
安莘说完,宇文阑又注视了他半天,这才笑着道:“安公子很博学的。”安莘听了宇文阑的话,实在是不敢再往下讲下去,只是拿着剑,眼神游走于庭院中。宇文阑见安莘良久不语,也只是一笑,“天色暗了,你还是回房吧。”“好、好。”安莘连忙往自己厢房走去。宇文阑并没有跟上,只是目送安莘进了厢房,待那门开了有合,只轻笑着摇头,“有趣,真有趣。”
钟离贤自送走了四皇子,便一直与安奕、女皇在京中安排出兵事宜。由于华典国将安莘掳去做了人质,所以不能直接出兵,只得希望能靠着两朝军队的兵力来迫使华典国放人,至于别的都可待商榷。
安奕只带领花、巴二位副将跟行。待出征前一日,那王特地来到将军府为安奕和钟离贤践行。席间,女王见安奕表情凝重,再看向旁边的安习氏也是一样,于是微笑道:“安将军大可放心,你这将军府我定会护了周全,今日带来的这些护卫就安排到府外,这点你可不用担心,至于前线军务,你和贤妹酌情处理便可。”
女王话一出,无不惹得在座的三人一怔,就连安习氏楞了一下。安奕连忙起身谢恩,可谢恩之余,心情却尤为沉重起来。女王命自己令朝中一半兵力去往宜州,明是为了将安莘救回,实则是想要与孪凰朝联手攻打华典国。而自己出去的前一天,也可以这样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家人软禁起来,是自己不能拿着兵力而做大。安莘想到着不禁蹙起了眉头,服侍了两代女王,终究还是不能取信于女王。
倒是钟离贤听了女王的话,只是淡定的笑了一笑,随即将手中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明日便要启程,将时辰算上一算,安莘应该已经到了华典国了,他在那里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床铺铺的厚不厚、会不会冷……一连串的问题萦绕于心。只望自己身后能长出双翼来,飞至安莘跟前。想着,便又将刚斟满了的酒喝净。
席闭,钟离贤回到了静斋,自从那日安莘被掳之后,自己就住进了静斋了,一来可以解相似之苦,感觉安莘就在自己身边,二来呢,也是为了方便和安奕商量军机要是,必定二人共同前往宜州,很多事情也是要事前布好的。
钟离贤屏退了其他她人,自己来到衣柜前。衣柜中,还是安莘未出嫁时候的衣物,由于出嫁之后,以为便要重新更换样式了的,所以这些衣服还都留在静斋。钟离贤从中抽出一方锦布,将它摊到了床上,又将衣柜中的衣物放在锦布上包好放到了枕边,这才躺了下来。还是给安莘带些衣物吧,本应该回王爷府取那些新的来,毕竟是嫁人了,可怕行军过程中会不方便,只得勉强先用旧的了。